從家返回工作的地點,從東北返回了南方,最明顯的跨度就是溫度的變化,至今天為止回來的平均溫度是零上十多度,而家里仍然是零下十多度。
有趣的是作為土生土長的東北人,這零上十多度算不上太溫暖,而那零下十多度竟也感覺不到太寒冷。
雖然不是有意去比較兩者的不同,可是面對著家中仍然是一片冰封的景象是,回來確實鳥語環繞,百花齊放的風景,也不得不讓人感嘆自然的神奇。
回去正是因為過年,家人團聚,朋友見面,忙忙碌碌為一年的生活畫上一個句號,都可以享受一下遠離喧囂的日子。
自入冬起便一直期待一家是,那便是下雪,由于南方溫暖濕潤的氣候,多數時候只是淅淅瀝瀝的細雨,雖是煙雨朦朧充滿詩意,可在記憶深處那種景象更令人期待。
回家以后最興奮的除了與家人團聚很多的就是見到那白雪皚皚,那一刻我貪婪的呼吸著冰冷清甜的空氣,東北下雪時多數是一片片的雪花,無數的雪花在空中飄落,碰撞,碎裂,組合,最后落在大地上,落在房屋上,落在樹枝上,把能覆蓋的東西統統覆蓋,隨著雪越下越大,好多東西都被包裹,變成白白圓圓的存在,這片黑土地上原來因為嚴寒而凋謝的而枯萎的景象,對在雪的幫助下重新綻放。
有時候因為風來的急,雪也就下的急,而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鵝毛大雪,說鵝毛其實一點沒有夸張的意味。
那是真真實實如白鵝羽毛般大的雪花,矗立在大地上,周身都被這美麗的雪花包圍,令人產生錯覺,這究竟是現實還是在水晶球中,雪堆積起來蓬松的結構吸收了所有的聲音,所以那一刻只有雪沙沙落地的聲音,縈繞在耳畔,若是在晚上路燈放射出來的光亮還會被這片片雪花剪的碎碎的。
每到這時候就會感受到,其實這片土地上也有些自己的詩意,只不過更加樸實,它習慣了用那黑色的泥土去滋養一代又一代生命,直到冰雪覆蓋也沒有太大在意。
回家正是春節,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燈籠,入夜之后萬家燈火染紅了這萬里白雪,這更像是這片土地對生活在自己懷抱中的人們,相聚歡笑,相擁哭泣而流露出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