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是慢性流浪
遠方仍是遠方
如今與別人無關
謝謝自己夠勇敢
——張皓宸《謝謝自己夠勇敢》
2016年4月1日,愚人節的這天,火車和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晚點。雖然也知道這是必然的事情,但當晚點遇見愚人節,難免有點命運安排般的感慨,尤其是這人來人往的候車廳里,顯而易見每個行人臉上的焦躁。
此次北上,目的地是開封,鄭州次之。
去開封是計劃很久了的事情。從做決定到真的踏上北上的火車,期間大概經過了一年。這也是除去武漢上學外,第一次獨自一人去很遠的地方。為什么一定要去開封?很多人問我。雖然笑說是因為有一個很要好的友人要出國了,去看看她,但我知道這只是表面的應付的說辭。為什么一定要去呢?我曾經也很多次問過自己,懷疑過自己,直到真正的身在開封這片土地上,我才明白我心底的答案。
臨近零點時,終于上了火車。是臥鋪。說來竟是第一次坐臥鋪,面對黑漆漆的車廂,有點不知所措。在列車員姐姐那里換了車牌后,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找到了自己的床鋪。有些凌亂,大概是在我之前它已有過好幾個“主人”了。其實是有點嫌棄的,轉而一想,我是出來玩的,哪有那么多講究,又欣然接受了。第一次坐臥鋪啊,這個新鮮感哪怕是時隔一年的現在,想起來依舊是興奮的。
睡在對面床鋪的是一家人,男人在下鋪呼呼大睡,女人在上鋪手忙腳亂的照顧孩子,孩子好像是生病了,一直在嗯嗯唧唧的囈語。看到我過來,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問:你需要枕頭嗎?床太硬了,我的孩子睡著不舒服......看著孩子是在可憐,便把枕頭給了他,于是,這第一次坐臥鋪的經歷便是枕著我的大書包度過去的。
夜晚的車廂,盡管車窗緊閉,還是能感覺到一些涼意。透過不停的飄起的窗簾,看到外面一片墨色,大概是到了野外吧。那時,在武漢已經上學一年半,對于武漢到信陽這之間的路啊,真是相當的熟悉,以至于列車經過我家后面時興奮地想告訴已經在微信那頭睡去的好友。
為了顯示此次北上的“隆重”(事實上,去開封這事當時只告訴了5個人),使自己更加體會到一種新生的儀式感,我還隨身帶了一本新的筆記本準備記錄這一路的所感所想。然而,當凌晨一點我剛開始寫第一行時,還是感覺到了困意。于是想著那就明天寫吧,昏昏睡去。哦對了,我還特地帶了一本書——張皓宸的《謝謝自己夠勇敢》,以“彰顯”自己的小清新+文藝。
這一夜的睡眠質量并不怎么好,期間醒醒睡睡的折騰了好幾次。印象最深的是凌晨兩點多被對面床鋪的動靜驚醒。實在是困極,戴上耳機翻個身聽著音樂繼續睡去(我有睡覺聽歌的習慣)。
凌晨4點50,火車此時已經到達了鄭州的土地上,透過床尾的窗,可以看到外面天麻麻亮。陸續有人在車廂里走動,這下真的不好意思再接著睡,便收拾收拾東西,起了床。
列車走廊上有帖掛在車壁上的簡易椅子,選了一個離床鋪最近的過去落座。窗外,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地帶,樹啊花啊草啊快速的向后退,實在是沒記住什么具體的東西。倒是車廂里的人物百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有恩愛的情侶在說說笑笑,有睡眼惺忪的女孩在準備梳洗,有帶著老花鏡的大爺在向窗外眺望,前面提到的對面下鋪的男人在翻著背包找什么對東西......而對面床鋪的小孩正盯著我,估計在想我這個東張西望的怪阿姨是不是人販子。
列車快要到達開封站的時候,有列車員阿姨來換車票,和提醒即將下車的乘客。這點很人性化,應該不會有睡的天昏地暗的乘客坐過站了吧。
背上沉沉的大書包,在向車門行進的時候再一次回望這個車廂,勇敢的大步走去。
開封,我終于來了。
說來慚愧,接觸新媒體兩年了,我的文筆實在是不太好。跟楚月說我在寫記錄的時候還想著讓她幫我修改來著。但是她告訴我“回憶錄有真情實感是最好的”。進而明白,我整理這些珍貴的記憶的目的不在于分享,而在于記錄。
我沒想到,時隔一年,這些記憶還是那么的清晰。我一直以為自己逐漸忘了很多事情,但當我決定記錄的時候,卻發現很多往事歷歷在目。
我也沒想到,微信號開通這么久的第一篇文章竟是我的初次臥鋪的經歷。
下一篇拙作是什么時候出來,我也不知道。
2017年4月13.9日
余生幸已多
記錄我生活的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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