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鏡花水月

文/反鏡像

那是企鵝還是非常胖的時候,大家的網名和個性簽名都帶著火星文,沒有反而覺得怪怪的。

小雯和齊白是小學到初中的校友,為此齊白總對小雯說有我保護你,小雯的少女心自此住進一個人。小雯每次吃齊白給她帶的糖果,都會傻傻的看著齊白笑,然后,齊白會揉揉她的頭發說她好像傻瓜。

齊白和小雯是革命友誼,因為一個西瓜,還是因為一個不能吃的西瓜。

小雯還扎著羊角辮的時候,會甩頭,因為她總覺得老有人扯她頭發。有一次放學回去的路上,她甩猛了,一股腦,摔到在地。她起來后,拍拍裙子上的灰,轉頭就瞄到齊白愣愣地站在街上。

西瓜!齊白一直盯著西瓜,因為小雯朝齊白走過去的時候,他動都沒有動過。齊白知道小雯在他身邊,但他沒有動也沒有打招呼。突然,瓜藤斷了。齊白沖上前,把正在滾的西瓜一把抱住,就開始往回跑,還不忘拉上傻傻站著的小雯。

小雯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不過她齊白說有西瓜可以吃,她高興的看著齊白,等著吃西瓜。可是,西瓜沒熟,瓜瓤是白白的,齊白對著小雯眨眨眼,說我帶你去摘荷花好不好。小雯沒吃上西瓜,多少有些不開心,不過也是和齊白一起去了小鎮上馬路另一側的田地。綠油油的荷葉里,粉嫩嫩地荷花搖搖晃晃的,像極了小雯搖頭晃腦的樣子。

小學到初中,齊白后面都會跟著小雯,唯一改變的是小雯解了皮繩,柔柔垂著的發絲,總會被齊白粗魯地弄亂。

圖片發自簡書App

小雯上了高中,就不喜歡披散著頭發了,在一群女生中,小雯高高的馬尾引人注目。走路的時候,馬尾總會自己晃個不停。小雯很不喜歡。

有年暑假小雯回去,發現齊白變得高高的、瘦瘦的、白白的,她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偷偷地瞅著他,就像家里姐姐帶回來的白瓷花瓶,摸起來會不會也涼涼的,小雯癡癡的想著。齊白的手在小雯面前晃悠的時候,小雯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視線牢牢看著他的手,骨節分明,同樣也是瘦瘦的,感覺會很硌手。

以至于,每次小雯收到或者接到齊白電話的時候,她會想起那瘦弱的手指,和記憶里軟綿綿的小手總是搭不上。

少男少女懷春的時節,小雯和齊白仍舊聊得火熱,但是,總是隔著屏幕。有一次活動,小雯隨著大部隊來到了齊白讀高中的地方,在一群愛好熱鬧的男女中,小雯被慫恿著去找齊白。她打探好一切,在學門口滿懷希翼。人來人往的人流中,她一眼就捕捉到齊白高挑的身影,熱切想小跑過去。一抹粉色的身影撲在齊白懷里,長長的直發披散在腰際。

可能她是敗在了過去的自己,又或許沖動的時機不對,不過也所謂,這樣的想法已經很少出現在她腦海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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