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相遇

圖片發自簡書App


“哎呀,你好笨啊,平白無故的一個陌生男生在傍晚請陌生女生看電影,哪個女生都會害怕啊,要是我,我就去找那種兩個人結伴走的女生,請其中一個看電影,然后和另一個女生互相留手機號,這樣被請的人會稍稍安心,另外,你一個電影看完,就能得到兩個女生的聯系方式,多好呀!”

步行街口的一家叫西木的奶茶店中,柜臺后,穿著黑色短袖工作服的姑娘笑盈盈的將一杯抹茶遞給面前的少年,少年的白色鴨舌帽下有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禮貌的向柜臺前的姑娘道謝后,轉過身,輕瞥了一眼身后排隊的還在對著手機滔滔不絕的少女,徑直的走出門。

少女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從腰間的小包中掏出零錢,遞給那位依舊笑容親切的姑娘:“一杯紅豆奶茶?!?/p>

少年由奶茶店走出來,迎面看到一男人正拿著手機對著兩個女人說著什么,他信步向前,停在兩個女人身邊,卻聽其中一個長發飄逸的女人巧笑嫣然道:“真是對不起啊,我弟弟明天就要開學了,今天說好要一起逛街的?!迸宋竦臎Q絕了男人,男人也識趣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少年扭過頭問道:“怎么?”

女人理了理頭發,還未回答,旁邊戴著眼鏡的盤發女人則是笑了笑道:“請你姐看電影的,不過被拒絕了。”

長發女人撒嬌似的將胳膊攬在了盤發女人的肩上,嬌嗔道:“他不但邀請我看電影,還要媽的電話,你說,這人是不是目的不明,自以為很有風度,其實不過是耍個小聰明?!鄙倌晖沁h去的落寞背影,一回頭,那個打電話的少女剛好也由奶茶店中走出來,此刻她沒有打電話,而是捧著奶茶在原地東張西望。

眼看著遠處走來一穿白色運動衫,頭發利落清爽的男生,她蹦跳的走過去,不出所料,手中的奶茶一個沒拿穩灑在了手腕上。

少年暗自嘟囔了一句:“還真有這種天真操作......”

女人一手挎在少年的胳膊上,問道:“景藍,你是上a中吧?”

另一邊的女人卻推了推眼鏡道:“D大附屬高中。”

“哦!”女人重重的應了一聲,又忍不住去揉少年的頭:“不錯啊,小子,考得不錯嘛?!?/p>

纖細白嫩的手腕上還有一顆紅豆在停留,奶黃色的液體滴答滴答的由女孩的手腕上向下滴,對面的男生忙從衣兜里掏出紙巾遞過去,女孩還保持的奔跑的姿勢僵在那里,懊惱的接過紙巾后又看著手腕上的紅豆奶茶很是不舍。

男生在一旁嘖嘖道:“岑呦呦,都快上高中了,怎么還是這么顧頭不顧尾?”

岑呦呦已將手腕擦干凈,微微揚起頭問道:“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嗎?柯銘,都要上高中了,約薛悠然怎么還通過我???”

男生在少女的額頭上輕敲一下道:“這其中有什么必然聯系嗎?你又沒喜歡過誰,你不懂?!?/p>

密集的人海中,一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馬尾姑娘小跑著由遠及近的趕來,悶熱的天氣,擁擠的人群,姑娘的馬尾在空中飛揚,讓不少人駐足觀望,隨著她的發絲飛揚,氧氣好像都跳躍了起來。

“啊,薛悠然”岑呦呦回過頭來,指著遠處,在空中搖了搖手,那白裙少女好似才找到目標般,嘴角綻放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朝岑呦呦走了過來。

少女看著一層又一層的人,又看向岑呦呦問道:“班級名單已經分配下來了啊,你在幾班???”

岑呦呦將頭扭向人群道:“一會兒就知道了?!?/p>

正說話時,人群中擠出一人,興奮的宣布著消息:“二班,二班,悠然你在二班,我一班。”

薛悠然聽此高興的點頭道:“太好了,班級離得也很近呢。”

薛悠然對面的男生還未來得及點頭應和,就被岑呦呦打斷:“柯銘,你很過分啊,就看了自己和薛悠然的,我呢?老娘在這兒等了這么久是聽你們班級的?”

柯銘忙改口道:“岑呦呦,一年三班”柯銘說罷,又指了指不遠處一穿著綠色半袖半扎長發的中年女人道:“喏,那是你班主任,聽說脾氣不錯,教政治的?!?/p>

岑呦呦嘟囔著:“你知道的挺多啊”,她說著也朝那邊看去,卻見一帶著鴨舌帽的男生站在綠衣的班主任面前不知說著什么。

男生好似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一般扭過頭來,她卻忽而機智的抬起頭對著清晨八點中的日頭喃喃道:“嗯,太陽挺大的。”

岑呦呦用余光看著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生,卻發現人已經走了,又低過頭來向旁邊看去,卻見柯銘也走遠了和薛悠然并排走著回過頭來和她招招手道:“排隊了?!?/p>

“見色忘義......”岑呦呦對著柯銘的背后翻了個白眼,眼看所有學生跟著各自的班牌后面進了教學樓,岑呦呦也忙隨著自己的隊伍進入教學樓排隊走入班級。

因為她走到了最后,教室中的位置幾乎被坐滿,由后向前一眼掃過去,單單的只剩下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還有個空座,岑呦呦信步走過去,才見空座旁的位置坐著那個鴨舌帽男生。

男生即使進了教室也沒有摘鴨舌帽。岑呦呦坐在他的旁邊,余光朝男生看過去,只見男生微微瞇著眼好像是在睡覺。班主任走了進來,做了自我介紹后開始點名,岑呦呦立耳聽著,在男生達“到”后,才知道他叫景藍。

教室內的喇叭報著到體育館集合的信息,大概是新生集結大會了,學生們隨著喇叭播報的結束,紛紛站起來準備出去,班主任卻忽然笑著囑咐道:“同學們,記住自己的位置,大會結束后,這就是你們今后上課的座位了,有近視眼特殊情況的學生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們調座位。”

班主任說罷,便組織學生們走出教室,岑呦呦看著班主任皎潔的笑容心下想著這也太隨便了吧,剛一轉頭,卻發現那個叫景藍的男生也轉過頭來,語調平平道:“同桌你好?!?/p>

“誰跟你同桌......”

岑呦呦沮喪的走入食堂中,手中拿著冰淇淋瞪著一旁狂笑的柯銘:“你笑,笑個夠吧?!?/p>

“你們老師也是絕了,真隨意?!笨裸懻f著將一瓶水遞給薛悠然,薛悠然也上前安慰道:“呦呦,也沒什么的,第一排視野好?!?/p>

岑呦呦搖搖頭還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萬一我坐前排坐久了,近視眼了呢?”

“噗”柯銘還是繃不住直接戳穿道:“你是怕在第一排,老師總是盯著你把,其實以我多年經驗,越是第一排老師越不注意你?!?/p>

岑呦呦還想做最后的掙扎:“我同桌,上課也戴鴨舌帽,超奇怪,我覺得我的高中生活并不美好!”

岑呦呦話音剛落就禁了聲,只見景藍依舊是帶著鴨舌帽由食堂經過,打完飯坐在一旁靜靜的吃飯。岑呦呦又小聲道:“而且,我從未見過上課一句話都不說的人?!?/p>

“他是沒什么話跟你說吧?!笨裸懹譄o情的戳穿岑呦呦,岑呦呦終于忍不住走到窗口也打了飯,徑直的走到景藍的旁邊,挑釁的昂昂頭向柯銘方向看去,卻見柯銘忙拉著薛悠然迅速的消失在食堂中。岑呦呦才想起來,三人今天本來打算出去吃麻辣香鍋的......現在倒是滿足了他們二人世界了。

岑呦呦又扭過頭來看向景藍,卻見景藍也抬頭看著她,岑呦呦鬼使神差的介紹道:“我叫岑呦呦,是你同桌?!?/p>

景藍則是一愣,點點頭道:“我注意到你了?!边@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倒也沒多大的違和感,岑呦呦又好奇道:“你總戴著鴨舌帽不擋視線嗎?你為啥總戴鴨舌帽?。俊?/p>

岑呦呦心里有很多猜測甚至想到景藍的頭上可能有個坑.....當然班里人都這么說,但她只敢這么問。

景藍皺了皺眉,看著岑呦呦好奇的表情,略微為難道:“我的頭.....”景藍欲言又止倒是讓岑呦呦一陣兒緊張。

景藍忽然將手覆在帽檐上作勢要摘帽子,問道:“你要看嗎?”看著景藍那奇怪的表情,岑呦呦突然緊張的搖搖頭,又擺擺手迅速的低下頭開始吃飯,又對著景藍道:“你快吃,今天的土豆特別香!”


暖陽透過玻璃窗照到了岑呦呦的頭上,她站起身來打開窗,將白色的窗簾放下,一陣柔風化作白色的波浪在岑呦呦身旁起伏,她扭過頭來看著同桌景藍,此刻的他正低頭耐心的為同學講著物理題,速度加速度什么的在紙上變成一個個公式符號,白色的鴨舌帽與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那雙好看的丹鳳眼。

岑呦呦百無聊賴的伸了個懶腰,眼看著桌位被人圍的水泄不通,岑呦呦不得不嘆服景藍的魅力,大家雖對他的頭猜測紛紛,但卻依舊有不少人來問問題啊,果然聰明的大腦即使被帽子遮蓋都能散發出智慧的光芒啊!

岑呦呦暗自的點點頭,臉看向景藍的眼神中都多了一份崇拜。景藍的一只手伸了過來,隨手用一本練習冊壓在了還在迎風舞動的窗簾上,他回過頭來,見岑呦呦雙眼仿佛冒光般盯著自己,微微發愣,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你怎么了?”

岑呦呦用手在空中畫了畫道:“我在你頭上看到了智慧的光芒?!?/p>

岑呦呦說罷,便利落的鉆到桌子下,由下面出了座位,景藍看著一旁空了的座,見怪不怪的也收回了手,繼續低頭為同學講題。

“啪嗒”一聲響,整齊羅列在桌上的書本紛紛滑落在地上,景藍停下了手中筆的動作,岑呦呦也才剛邁出門口一步,回過頭來,才發現是郝俊峰路過撞到了景藍桌上的書。

岑呦呦本想回過頭繼續向外走,卻聽到郝俊峰的大笑聲。

“景藍,怪不得你總是戴帽子呢,你這發型是不是有個名字叫地中海啊?”

隨著郝俊峰的話音一落,其他不明情況的學生也向景藍處望去,只見郝俊峰手中抓著一頂白色鴨舌帽,景藍坐在椅子上,彎下腰,低頭撿著書。

他的頭并未像同學傳聞那樣有個坑或是有個包,景藍的頭中央有一塊裸露的頭皮,上面雖已長出一點點的毛發,但與其他地區的發量來比,不但少的可憐,而且還有一種滑稽感。

郝俊峰招搖式的晃著手中的帽子,問道:“你上課一直戴帽子是怕逗笑我們嗎?”

“我說你是三年高考五年模擬做少了還是典中點、黃岡沒買全套???肚子里那點東西就夠放氮氣的嗎?有時間做這么無聊的事,多吃點核桃不好嗎?”岑呦呦氣沖沖的走過來,一把抽回了景藍的帽子扣在了景藍的頭上,郝俊峰聽到岑呦呦的話面上一陣紅一陣白。

岑呦呦又彎下腰將其余的兩本書撿起來“咚”的一下砸在了桌子上,她瞪著眼惡狠狠的瞅向郝俊峰,空氣瞬間冷凝,周圍的同學四散的回到各自的座位上,郝俊峰則是攤了攤手略顯不屑道:“開不起玩笑?!?/p>

岑呦呦卻也冷笑兩聲抱著胳膊道:“那你的玩笑可真低劣,我就不喜歡開玩笑,就喜歡堂堂正正的罵人?!?/p>

此刻岑呦呦倒是像一只隨時都準備開戰的斗雞,混身上下就寫了三個字“惹不起”,郝俊峰閉了嘴,直接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岑呦呦也很有氣勢的低頭看向景藍,景藍則是乖乖的讓了位置,岑呦呦走回座位,沒一會兒就又趴在了桌子上。

等再抬頭時臉紅了一大片,很是懊惱道:“我以為他要揍我!”

景藍則是全程被岑呦呦的一系列動作唬的一愣一愣的,岑呦呦又道:“啊,心跳,現在大概就是小鹿亂撞的感覺吧?!?/p>

這樣的詞匯用在這里倒也算得上合適?景藍將桌上亂放的課本又一一碼好道:“你放心,他不會打你的。”

“那凡事還有個萬一呢”

“如果有萬一,我也不會讓他打到你的?!蓖肋@么久,難得的與景藍有眼神交流,岑呦呦忽然捂住胸口說:“我腦補了一下,你就算是葛優頭也是帥的。”

“.......”上課鈴忽然響起,數學老師在講臺上寫著公式,岑呦呦拿出筆記在上面記著,耳邊忽然聽到景藍小聲道:“我只是因為受傷才剃的,會長出來的。”

本還一本正經在筆記本上疾書的岑呦呦忽然手一抖,“啪嗒”一聲脆響,自動鉛筆的鉛崩斷了。岑呦呦肩一聳一聳的看向依舊挺直腰板狀似在認真聽課的景藍,也小聲道:“你不會小半節課都在想這件事吧?”

景藍微微斜過眼輕瞥一眼岑呦呦,卻聽講臺上傳來數學老師渾厚的聲音:“岑呦呦,說說這道題該怎么解。”


岑呦呦郁悶的盯著前方,雨滴都凝結成了水柱由房檐上嘩啦嘩啦下墜,一旁的薛悠然苦惱的伸出手,水滴在她那白嫩的手上跳動,岑呦呦輕瞥一眼,不得不去承認,長成薛悠然這個樣子,無論做什么都是那么讓人賞心悅目,隨便一站,大雨天也有了清新的風景。

還在望著薛悠然的岑呦呦心中忽然一緊,那么一刻,她發現自己在羨慕薛悠然。

“唉,明明清早還是大晴天的啊?!?/p>

岑呦呦微微垂著頭,那絲羨慕在心中又催化出了另一種異樣的情感讓她不想去承認。

忽而她的頭被誰敲了一下,轉回頭來不見人,向前一看,果然是柯銘,他手中撐著傘又沒心沒肺的問道:“想什么呢?沒帶傘嗎?”

岑呦呦點了點頭,就見柯銘從背包中掏出一把黑色的傘出來,遞給了岑呦呦,岑呦呦的心情忽而明朗許多,才笑著抬起頭要說什么,卻又瞪起了眼問道:“這么好心給我帶傘?”

柯銘則是爽朗笑著拍拍岑呦呦的肩道:“當然了”,岑呦呦撇了撇嘴,但還是撐起了傘,等再一抬頭時,卻發現柯銘已經撐著傘和薛悠然走遠了。

“我就知道你沒安什么好心!”岑呦呦跺著腳在教學樓門前大喊著,前面的柯銘又是回頭擺擺手道:“互利共贏啊?!?/p>

“我呸!”岑呦呦甩了甩手中的傘,出了校門向西走去,卻見拐角處有一人撐著傘站在大雨中,那人穿著岑呦呦同款校服,無論什么天氣都帶著一個白色的鴨舌帽,此時那人的身前還站著一只黑色的小貓。

待岑呦呦走近時,那只小黑貓與傘下的人一同回了頭,岑呦呦叫了一聲:“景藍?”她說罷,又低下頭看著那只小黑貓,這貓也才四五個月大小,還算是一只小奶貓,黑色的小絨毛上沾了很多泥水,它用大大的琥珀眼看著岑呦呦,輕輕叫了一聲,卻也沒敢上前。

岑呦呦看了看景藍,又看了看貓,最后蹲下身脫下書包,卻被景藍制止。

只見景藍主動的脫下了校服遞給岑呦呦,岑呦呦將手中的傘放在地上,輕柔的用景藍的校服包住了小貓,她抱著小貓站起身,又將貓舉起來向景藍湊近,卻見景藍撐著傘,傘未動,人卻退后了一步。

岑呦呦“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怕貓?。俊?/p>

景藍的肩膀濕了一片,岑呦呦忙將貓收到懷里向景藍招了招手,景藍才猶豫著向前邁了一步,表情復雜的看著她。

岑呦呦又撐起了傘,抬頭笑道:“你好溫柔啊。”

而景藍白色鴨舌帽下的耳朵卻突然紅了,略微別扭道:“你總會這么夸別人?”

岑呦呦抱著小貓,與景藍慢慢向前走道:“反正大家都喜歡聽贊美,把贊美用到值得的人身上,就不算是廢話了。”

兩人走了幾步,景藍卻因為岑呦呦又停下腳步,岑呦呦低頭看著小貓,有些為難道:“怎么辦?我媽是真的貓毛過敏.....”

景藍低頭看著那大大的琥珀眼,小貓咪了一聲,用頭蹭了蹭岑呦呦的手。

“放我家里吧,我姐喜歡貓。”

岑呦呦驚訝的看著他:“你不是怕貓?”

景藍試圖伸出手,又縮了回去:“我對貓毛不過敏,就是不想碰......”

“哦.....”岑呦呦低頭看著貓,還想問那他怎么把貓帶回去,卻聽景藍道:“你送我們回家吧?!?/p>

小貓好像有家了,懷中的小貓好像也是高興的動了動爪子,而岑呦呦卻又抬起頭看向景藍:“我還是第一次送男生回家?!?/p>

.......

天空陰綿綿的還下著雨,“滴答滴答”是雨滴由傘尖墜落在地上的聲音。岑呦呦看著面前的褐色防盜門,又低頭摸了摸貓頭高興道:“你看你,這么黑,普普通通的,掉到泥巴里都找不到的,還好你遇見景藍啦,他怕你,以后乖乖的,討喜一點,在他家你就能成小寶貝啦?!?/p>

景藍將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轉,又回過頭道:“它怎么鬧都會成小寶貝的?!?/p>

景藍說著又把門大打開,回身問道:“要不要進來吃了飯再走?”

岑呦呦忙蹲下身,用包著小貓的校服為小貓擦了擦腳,小貓落了地,看著兩人還站在門口,怯生生的自己也不敢向里走。

“你是想讓我幫你把貓抱到屋里去吧?我才不進去呢。老師說,不要隨便進陌生人的屋子?!贬线铣晒Φ慕邮盏搅司八{那無語的表情,滿意的拿起地上的傘,蹦跳著跑下樓梯。

樓道里傳來岑呦呦的聲音:“小貓要喝兒童奶不能喝牛奶??!”

景藍低下頭看著同時抬頭看著他的小黑貓,笑道:“你看,你一點都不普通?!?/p>

隨著景藍回身關門,屋里“哇”的一聲尖叫,一個黑影騰的躥出來,將地上的小貓抱了起來。

“你....你抱回來的?你不怕貓了?”女人長發披肩,一雙與景藍同款的丹鳳眼瞪得老大的看著他,景藍撿起地上的校服,脫鞋進屋道:“我同學把我們送回來的?!?/p>

門雖然關了,但女人依舊不死心的向門口處看了看道:“也不請同學進屋坐坐,這個時間吃頓飯再走嘛,我做了醉蝦”女人說著又將手放在小貓的下巴上笑道:“你也有口福了?!?/p>

景藍皺了皺眉:“它這么大能吃嗎?家里沒有別的菜了嗎?”

女人又高興道:“還有醉蟹?!?/p>

聽此,景藍直接要回身再穿鞋離開,卻聽女人道:“沒有啦,糖醋排骨嘛,你生日,我還能不讓你吃上一口嗎?”

女人抱著小貓進了浴室,又聽女人問道:“你生日這天抱只貓回來,貓咪叫什么???叫lucky?”

景藍向浴室內看了一眼,小貓咪被溫熱的水龍頭沖著,腳下被細心的墊著防滑的小墊子,貓咪瞇起眼睛,舒服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叫呦呦吧。”

“呦呦鹿鳴,明明一只貓.....你會鹿叫嗎?”女人低頭好像在問小貓,小貓“咪”了一聲,女人則是哈哈笑著抬起頭看著景藍:“呦呦,還真是一只不普通的貓啊?!?/p>

“阿嚏”岑呦呦低著頭在紙上寫寫劃劃,窗外雪花飄舞,她在紙上寫畫的同時,又會空出一只手來時不時的將手放在暖氣上取暖。


“??!”隨著岑呦呦的一聲歡呼,一旁看書的景藍也好奇的把頭扭向她那里去,看著岑呦呦一拍手,又轉過頭來開心道:“你看,理科比文科高出一分,這是命運的安排!”

景藍將視線移到那張演算紙上,不得不吐出那幾個字:“你該得益于文綜和理綜的半斤八兩。”

“怎么說?”岑呦呦低頭看著演算紙,卻聽景藍又道:“大概齊頭并進的意思吧?”

“你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吧?”岑呦呦瞇眼看著景藍,景藍撐著下巴,懶散道:“真巧,我和你是一個老師呢?!?/p>

由秋季過度到冬季,動物都長出了厚厚的毛發,景藍那塊禿了的頭上也長出了頭發,不戴帽子的他可算是把整個俊朗的面貌展現出來,雖是有點賞心悅目,但也沒了之前的沉默寡言,懶洋洋的幾個字都能讓岑呦呦氣急。

“抬杠是吧?我就要報理!”

景藍指著紙上的理綜成績道:“你物理化學生物都不行,到后期會被落下,你數學好,選文的話,會有很大優勢。”

岑呦呦抱著胳膊,倔強道:“我不喜歡背題,而且,能靠腦子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我比你笨嗎?”

岑呦呦叉腰看著景藍,景藍搖了搖頭,岑呦呦才滿意的扭回身,一眼看到門口的柯銘,便推著景藍借道,從座位中走出去。

郝俊峰從后面探出頭道:“那不是一班的特長生么?大榜第幾來著?”

景藍將視線由門口收回來,奇怪的看著身后:“你怎么在這兒?”

郝俊峰抽了抽嘴角,拍了拍桌子道:“老子考過來的?!?/p>

“哦”景藍淡淡的哦了一聲,讓郝俊峰的小驕傲悄然退去,郝俊峰坐回位置上,在志愿表上打了個勾,又迅速翻開書道:“我典中點可是買了全套,等我做完,說不定在大榜上我們就成了鄰居?!?/p>

“那你可要努力啊,景藍黃岡都做完了。”岑呦呦又走了回來,開始收拾書包。

“你晚自習不上了?”

郝俊峰艷羨的看著岑呦呦,岑呦呦敲了敲桌:“好好做你的《典中點》吧?!?/p>

景藍也不禁問道:“你干什么去?”

岑呦呦道:“悠然急性闌尾炎住院了,她媽媽出差還沒回來,晚上我去照顧她。”

“你自己?”景藍擔憂的問道,岑呦呦指了指門口:“柯銘也去,他一男生有些事也不方便么”岑呦呦說完就匆匆的和柯銘離開了。

郝俊峰望著兩人離開的門口,感嘆道:“他們還真是鐵三角啊?!?/p>

紛紛的雪花在暖黃的燈光下變得亮晶晶的,夜燈下,“吱呀吱呀”是漫步雪地的聲音。岑呦呦輕輕的呵著氣,面前一團白霧縹緲。

她微微抬起頭安慰道:“手術也做完了,放心吧。”

柯銘點了點頭,兩人忽然又靜默無聲的向前走,岑呦呦兩只手揣在衣兜里握成了拳頭,她低著頭伸出一只手,攤開來,是一塊包著金紙的巧克力。

“喏,圣誕節禮物?!?/p>

柯銘低下頭接過,臉上終于有了點笑意:“是你吃剩的吧?”

“誰說的!”岑呦呦又伸出另一只手,攤開,里面還有一塊金紙巧克力。

“打算送你們兩個的,悠然現在是吃不了了?!?/p>

兩人說著就又向前走,醫院外停留著許多車,有的打著燈光,照著一路的積雪都閃著晶瑩的光芒。

柯銘將一支巧克力放在口中,微微側頭看著依舊低頭走路的岑呦呦問道:“圣誕節就這樣過了?”

岑呦呦抬眼望著前面的路,走過兩三級臺階就要到住院處門口了。岑呦呦點點頭:“是啊,圣誕節你們兩個過么,你說你,要是早點表白多好,關系不清不楚的.....”岑呦呦頓了頓又慢慢道:“今天不就不用我來了么,雖然我也擔心吧,但這么好的二人世界,你就這么浪費了,英雄救美有沒有?”

柯銘抬起手在岑呦呦的頭上彈了一下,岑呦呦捂著頭,卻見柯銘將那層包裝金紙拿在手上笑道:“岑呦呦”

岑呦呦抬起眼,卻發現柯銘一雙烏黑的雙眼正以一種有別于平常嬉鬧,很認真的神態在看著自己,她忙錯開了眼,兩人已經到了醫院門口,醫院的門瞬間打開,一股輕柔又溫暖的風迎面襲來。

“謝謝你?!?/p>

岑呦呦的鼻頭忽然一酸,不知是因那風太暖還是外面的天氣實在太冷,她的眼睛很是干澀,好像急需一場大雨的滋潤。

她揚起頭,燦然一笑:“大晚上的,我好像看到了西邊的太陽。”


太陽撥開了晨霧,原本只有點點紅暈的天際慢慢變得光亮起來,于睡夢中太陽會悄悄的爬上窗臺,而于高山上,太陽又是那么轟轟烈烈的由天邊跑向面前。

岑呦呦向天空招了招手,又大喊道:“等高考結束,我要去江南,看煙雨朦朧!”

她說罷,又盯著景藍,景藍轉臉看著那紅彤彤的太陽,也沒喊出聲來,轉頭看著階梯下那一對兒依偎在一起的人問道:“他們兩個不上來?”

岑呦呦撇了撇嘴,盤腿坐在地上道:“就讓他們兩個二人世界吧,你喊不喊???”

景藍不語,坐在了她的旁邊,只見岑呦呦時不時向后偷瞄著,景藍也向后看了一眼,輕聲道:“你喜歡他,為什么不告訴他?”

“什么!”岑呦呦忽然慌亂的回過頭去,見他們沒上來,才放下心來,眼含幽怨的看著景藍:“你瞎說什么?”

景藍指了指岑呦呦:“你滿眼都寫著你喜歡他?!?/p>

岑呦呦忽然用手捂住眼睛,又好奇的問道:“真的?”

景藍點點頭:“你膽子那么大,什么都敢說,告訴他不就好了?”

岑呦呦微微低著頭,把手放在心口,微微嘆氣,看著前面的太陽道:“喜歡是放在心里的啊,真正的喜歡哪能放在嘴邊說出口?”

“是么?”景藍歪頭看著岑呦呦,又忽然道:“岑呦呦?!?/p>

“嗯?”岑呦呦扭過頭來,卻見景藍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正靜靜的注視著自己:“我喜歡你?!?/p>

晨風微微拂過,拂起了景藍額前的碎發,岑呦呦的手還捂在胸口上,忽然感覺陽光有點曬啊.....岑呦呦覺得自己的臉癢癢的。

景藍又忽然道:“你說喜歡不能隨口說出來?!?/p>

“對??!”岑呦呦一拍大腿,忽然站起來道:“我就說嘛,你看你說的多么隨意,一定沒過心。”


高三的圣誕節,是高中生活中的最后一個圣誕節,岑呦呦與柯銘準備好了最好的表白方式,那晚依舊是雪夜,學校外的各種店面都掛著彩燈,柯銘帶著一盒巧克力高高興興的出去了,回到班級時卻依舊是帶著那盒巧克力。

經高中文理分科,岑呦呦成功的和柯銘成了同班同學,柯銘坐在她的身后將臉埋在了桌子上,任岑呦呦怎么問,都沒有回應。

小雪還在紛紛揚揚,教學樓口已有學生陸陸續續的走進教學樓了,有的女生手中拿著巧克力,顯然這一晚對她們而言是甜蜜的。

岑呦呦站在樓門前,輕呵著氣,擋在一人面前,那人的頭發上落了小雪,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岑呦呦,微微垂眸,要繞道走,卻又被岑呦呦攔住。

“薛悠然,你到底怎么回事?”

站在臺階上的薛悠然一步跨上了臺階,兩人站在樓門口,卻聽岑呦呦又問道:“你不會是拒絕柯銘了吧?拜托,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乖乖女就沒人身自由嗎?你也知道柯銘喜歡你那么久,再說了,大家都快畢業了,說談戀愛耽誤學業什么的,都是笨蛋的借口......”

岑呦呦巴拉巴拉的說個沒完,卻見薛悠然忽然笑了,她眼睛雖還是紅的,嘴角卻彎了起來,薛悠然拉起了岑呦呦的手,岑呦呦又驚訝道:“你的手怎么這么涼啊?!?/p>

岑呦呦還想幫她暖手,薛悠然卻將手抽了出來:“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啊?是因為柯銘嗎?因為柯銘,所以對我好,也成了你的習慣?!?/p>

“額.....”岑呦呦收回了手,卻聽薛悠然又道:“你喜歡柯銘,但你不能讓我也去喜歡他?!?/p>

岑呦呦眼神復雜的看著薛悠然,一時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不能相信,薛悠然不喜歡柯銘。

“我不像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以為柯銘喜歡我,但你不知道,我知道,柯銘只是喜歡疏離又看似完美的我。”

薛悠然的眼中有眼淚流出,她輕輕擦拭眼淚,幾近崩潰:“但我,是很喜歡他,喜歡到看他接近我,我就想逃?!?/p>

“但是,我不能,我知道,畢業以后,我們即使是情侶關系,也不可能長久,柯銘一定會遇到其他的女生,他會喜歡很多人,但我要讓他永遠就只記得我。”

岑呦呦搖搖頭:“你太偏激了?!?/p>

薛悠然的話已經接近哽咽:“你知道我爸么?娶我媽之前,我媽一直認為他們兩個會相守一輩子,我爸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最后我爸還是遇到別人了??裸?,他太像我爸了,我又太像我媽了,如果有一天他離開我,我一定會像我媽一樣,每天靠吃抗抑郁的藥度日,如果這樣,倒不如不開始,倒不如讓我一直知道柯銘永遠都忘不了我來的好?!?/p>

岑呦呦因為柯銘而關心薛悠然,可到現在這一秒,她才知道自己的關心太過表面,她從來都沒有去認真的了解過薛悠然。而這樣一種感情關系,誰又能去以善意之名規勸別人冒險?

晚自習的鈴聲忽然響起,薛悠然擦了擦眼淚,臨走之前又道:“岑呦呦,我沒辦法去和他在一起?!?/p>

走回自習室,岑呦呦還在發愣,卻聽身后的柯銘聲音低啞道:“岑呦呦?!?/p>

“嗯?”岑呦呦沒回頭,因為她不敢去看柯銘的臉。柯銘又低聲道:“手?!?/p>

岑呦呦從側面將左手伸向后面,身后的柯銘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完全被包裹在柯銘的掌心中,岑呦呦微微掙扎卻沒扭過,最后不知過了多久,柯銘將頭枕在桌上,另一只手依舊握著她的手。

岑呦呦微微側過頭,低聲打著哈哈問:“你是缺母愛了嗎?”后面的柯銘沒有回應,岑呦呦趴在桌上,向后看去,皺起了眉:“柯銘,你放手?!?/p>

柯銘卻依舊沒回應。不知怎的,岑呦呦也留下淚來。她將左手向后拉了拉,卻被柯銘拽的更緊。

“咣當”一聲,柯銘的桌子被撞了一下,柯銘的下巴被磕到后,松了手,岑呦呦才得到機會收回手,卻發現不知何時景藍已經站在她桌旁了。

景藍居高臨下的看著岑呦呦,拿起她的羽絨服道:“收拾東西回家。”

岑呦呦愣了愣,但還是乖乖的轉頭將課本收拾好裝到書包里,和景藍離開了教室。

景藍幫她拿著書包,岑呦呦在后面穿著羽絨服,剛走到教學樓門口,卻見景藍忽然停了下來,回過頭認真道:“岑呦呦,放了寒假,再開學,沒多少天就要高考了?!?/p>

岑呦呦低著頭,完全不敢看景藍的眼睛,卻見景藍將手伸出屋檐外,忽而收回將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劃,景藍的手上粘了冰雪,在臉上一劃,涼得岑呦呦一個激靈抬起了頭,面前的人由衣兜中掏出一個小袋子,袋子里是一個藍色的小口罩,景藍低下身將口罩戴到了岑呦呦的臉上,手指輕輕刮過她的耳朵,又輕笑道:“你牙尖嘴利的,耳朵倒是軟?!?/p>

景藍說完話,又向前走了幾步,岑呦呦呆愣愣的看著前面的景藍,卻見他停在雪中回頭對她招招手:“走啊,我送你回家?!?/p>

岑呦呦小跑幾步跟上,卻聽前面的景藍又道:“我不喜歡柯銘?!?/p>

“嗯?”岑呦呦帶著帽子,整張臉上就剩下一雙眼睛好奇的望向景藍,卻聽他又道:“他不該在這個時候牽你的手。”

岑呦呦眼睛暗了暗,也點點頭。其實在柯銘牽她手的一剎那,柯銘在她的心里的位置就已經變了。他的手沒有給岑呦呦帶來一絲心安,反倒是莫大的悲哀。那個笑得比陽光還要刺眼的男孩已經變得暗淡,岑呦呦有點心疼他,但卻沒了少女悸動的感覺了。

景藍側過頭看著岑呦呦,眼睛不經意的掃過岑呦呦揣在兜里的手,又道:“以后不許哭了,手也.....”

景藍的話還沒說完,岑呦呦就把手從兜里伸了出來,在空中晃了兩下道:“以后,我絕對不讓任何人牽我的手!”

岑呦呦抬起頭看向景藍,卻見景藍略微別扭道:“話不能說的這么絕.....”

“那你要牽我的手嗎?”岑呦呦把手伸到景藍的面前,卻又迅速的收回兜里,抬頭望著天上的雪花,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能用腦子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p>

她回過身來摘下口罩,卻見口罩上竟是一張史迪奇的臉。

“景藍,這是我的圣誕禮物嗎?我在你心里是史迪奇?”雖是這么說,她還是用著略微嫌棄的表情把口罩戴上了。

“對了,等考完試,我去你家看貓吧?小黑貓都長大了吧?你給它取什么名字了?”岑呦呦問道。

景藍走在她的旁邊,路燈下是兩串一大一小的腳印,景藍扭頭看了一眼岑呦呦,想了想道:“我姐給它取名叫lucky?!?/p>

“額.....還行吧。”岑呦呦點了點頭。

“啪”的一聲,天空上綻放出繽紛的煙火,岑呦呦與景藍抬起頭,才想起今晚是圣誕夜。

一家文化用品店的門口擺放著騎著馴鹿的圣誕老人,為了讓話題變得多一些,岑呦呦指著圣誕老人和馴鹿道:“你知道圣誕老人最喜歡的馴鹿叫什么名字嗎?”

景藍毫不思索道:“叫呦呦?!?/p>

“呦呦?”岑呦呦抱著胳膊搖搖頭:“別瞎猜?!?/p>

景藍道則是道:“呦呦鹿鳴,如果我是圣誕老人,我最喜歡的馴鹿一定要叫這個名字?!?/p>

“哦.....”岑呦呦的耳朵紅了紅,卻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景藍今天說的什么話都特別好聽。

“岑呦呦,我有話要對你說?!本八{忽而停下了腳步,遠處是一串串的彩燈串聯成的街道,那樣的街道好像一條彩虹,混著潔白晶瑩的雪,是通往著岑呦呦回家的路,岑呦呦看著景藍的眼睛,心里好像揣進了一只貓,東抓西撓的讓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景藍低頭看著她,神態一如既往的認真,但眼波中也多了幾分溫柔:“你的左腿朝外,是要跑嗎?”

“嗯?”岑呦呦不自覺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腿,因為十分的緊張,好像雙腿也更誠實的先做出了要逃跑的準備。

景藍微微嘆口氣:“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最會做的就是虛張聲勢。”

“什么啊......”岑呦呦瞇起了眼,卻聽景藍又道:“你不用跑?!?/p>

岑呦呦低著頭,左腳不自在的在雪地里畫出一個圈。

“我要說的話,不知道你有沒有猜出來,你也不用覺得苦惱或是逃開或是立即給出回復。選擇這個時機要告訴你這句話,我是有私心的,但我也知道這時候你的判斷力幾乎為零,大腦都不怎么運轉了吧?”

“如果你的大腦不去運轉,那么對于我的那句話,應該是得不到公正的回應的。”

公正的回應......岑呦呦在心里將公正這兩個字念了又念,也就景藍這樣的人才會在此時用公正這兩個字。

“所以,那句要對你說的話,請你在今后的125天中,每天抽出一秒鐘的時間在心里回想一遍,因為畢業那天,我要親口對你說?!?/p>

忽而緊張的心好像掉進了白花花一大片一大片的云彩中,有著陽光味道的云彩將整顆心都包裹了起來,心中狂躁的小貓也不免要因為那份柔軟打起盹來??谡种碌哪樝氡匾呀浖t了一大片,岑呦呦無聲的點了點頭。

回身小跑著進了小區,她跑得不算快,但還是氣喘吁吁,烏云漸漸散去,月亮偷偷的露出了半張臉來。她抬起頭,看著朦朧的月亮。她知道過了今晚,明天還有繁重的學業,柯銘的失戀、薛悠然的壓抑,青春的路上好像有許多意外,看似簡單的問題于她這個年紀來說卻又十分艱難,岑呦呦在原地蹦了一下,好似為自己打氣般握了握拳頭,問題總是會解決的,至少到現在,她對于明天的感情不是拒絕,而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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