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咖啡館之后,兩個人都默契的走到平常最熟悉的位置。相對而坐。
之后,我跟她講述了所有她想聽的事兒,也許是我認為她想聽的事兒,講的過程中,
有時她笑,有時,她感同身受的煩惱,有時,她做思索狀,好想在仔細的體會我所說的事兒當中的某些也許是自己沒有
注意到的地方。
大約是過了一兩個小時后,身邊都沒有人了。我們的交流似乎一絲阻礙都沒有了。
她舒服的倚靠在后邊的靠背上。完全不在意周圍的人已經走完的情況。也不知道在那里思索著些什么。
"喂。"我小聲說道。
“嗯?”她一睜眼。
“回去了。沒人了。”她這才顧得上環顧一下周圍。“好。”然后拿起包,很快的穿好了外衣。
“走吧。”一如既往的走在我前邊,也不管我還在后邊跟著。徑直走到吧臺那邊,先是掏出一個錢包,在從里
邊掏出一張卡,遞給吧臺,刷了以收起來。轉身,費力去推玻璃門,卻沒有推開。我在后邊一看,原來她是推了那扇本
應該拉的門,趕忙拉開。她出去以后,也不忘學校里邊走。反而是沿著路向北走。一絲都看不到想回去的意思。整個人
,很放松。
“哎你們今晚在聊什么呢?”我忍不住好奇,問道。
“沒什么啦。就是秀娜要畢業了,還有坤美一邊照看孩子一邊在寫論文。我們在聊些關于女生的事兒而已。”
“女生的事兒?”我在旁邊沒有反應過來。
“嗯。你呢?”說著,她一抬頭,“工作還順利吧?”
"還好啦。每天努力。"我的語氣不是很肯定。她看著我的眼睛,卻也并不答話。“那就好。”回過頭去,她
又說道。
我們下了那個地下通道,這次,過道里邊賣立體拼圖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空空蕩蕩的,只有遠處,有一對老
年夫婦走著。昏暗的白色的燈光照耀著地面的青色的地面有一種很寒冷的感覺,也不知為何,我突然就想起了2013
的那個冬天,我一路從北京往南,經過西安,經過隴南,我的朋友就在這些地方。路上的寒冷至今猶憶。從東往西,一
路很陰冷、很孤獨。
“你想什么呢?”她突然打斷我的思緒。
“哦,沒什么。我覺得蘭州比大連冷多了。”我隨口說到一句。
“那是,大連是港口城市么。你喜歡大連嗎?”
“嗯。”
“那你還回來?”
“你不也回來了么?”我笑笑。
“說得也是。”她也笑笑。說著,把有點快掉下肩膀的包往起來拉一拉。“你待會走回去嗎?”她問。
“嗯。路上也不黑。雁灘賓館也不遠。一會兒就到了。”
“哦。”
“你還不回家嗎?”
“回家也是呆著,倒不如在這里好好的把東西再改改。不過。”她停頓了一下,“也沒幾天了。”
“嗯。”
“下周三我就回家了。所以,下周三以后,你就不用過來了。”
“回老家嗎?”
“老家早就沒人了。我們就在蘭州過年了。所以...”
“所以?”
“年后見。”
“呃。”我似乎想說些什么,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都這么近了。我自己走回去就是。你呢?”她突然笑道,“回去就睡了?”
“不呢。我回去要好好收拾一下宿舍。同學明天過來。”
“哦,那有人陪你了。好好回去吧。”
“嗯。那...”
“我走了。”
“嗯。”她轉身往回走去。看到這副情景后我也轉身。
走了一會兒后。她突然喊道我,“喂!”
“怎么了?”我問道。
“要努力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