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行業、公司和群體都有各自的錯誤文化
其中一個極端是消極的錯誤文化,在這種文化中,人們不敢犯任何錯誤,無論是有益的還是有害的。一旦犯了錯誤,他們就會盡力掩蓋。人們不可能從錯誤中學習,也不可能發現新的機遇
其中一個極端是積極的錯誤文化,在這種文化中,所有錯誤都是透明的,人們敢于犯有益的錯誤,并能從有害的錯誤中學習,從而創造一個更安全的環境
舉例:
消極錯誤文化------美國醫療業
醫療領域的錯誤文化基本上是消極的,鮮有醫療事故報告制度。因為面臨被起訴的危險,醫院主要實行的是防御性醫療,醫生講患者視為潛在的被告,有失誤一般都會掩蓋過去
據美國醫學研究所估計,美國醫院每年有4.4萬~9.8萬名患者因醫療錯誤死亡,而有些錯誤其實是可以避免的。如糖尿病患者威利·金在截肢手術中被截錯了腿。這些醫療錯誤是很常見的,即使在美國最好的醫院也是一樣。
在消極的錯誤文化中,錯誤會越來越多,安全性不斷降低,人們對有效安全措施的興趣也會越來越小。
積極的錯誤文化------德國漢莎航空公司
德國漢莎航空公司和其他國際航空公司的錯誤文化是積極的,它們讓飛行變得如此安全的原因正在于此。
漢莎航空公司從不提供虛假的確定性信息,而是清楚說明飛機失事的概率:1/10000000。要保證這種極小的失事概率,有幾條清晰的安全準則必須遵守,例如,每架飛機的載油量準則。
每次飛行的最低油量包括:
1、航段耗油:到達目的地所耗費的油量;
2、預備燃油(航段耗油的5%):防止因風力預測錯誤等導致航段耗油計算不準確而預備的燃油;
3、代用燃油:在目的地復飛以及飛往備用機場所需的油量;
4、最終儲備:在備用機場上空飛行30分鐘的油量;
5、額外燃油:由機組人員決定,用于應對極端天氣等特殊原因。
這種提高油量安全邊際的做法讓漢莎航空多花了很多錢,因為額外的載重量會耗費更多飛機燃油。在一次長途飛行中,約有30%的油量耗費在運載燃油上。
漢莎航空公司錯誤文化的一個上面是安全措施,另一個方面是報告真實的錯誤。
飛行員如實報告自己的嚴重錯誤,一個特別小組會與啊飛行員談話、做好記錄。并將此信息傳遞給每位相關人員,這樣所有飛行員都可以從別人的錯誤中學習。雖然飛行的安全性已經很高了,但各方仍在努力進一步降低飛行事故的發生數量。以美國的航空項目“系統思維”為例,所有參與者——包括飛行員、技師、空中交通管制員、飛機制造商、航空公司和監管機構——會聚集在一起討論各種飛行錯誤,研究如何使飛行更加安全。
思考:積極的錯誤文化如何應用于生活中?個人人際交往過程中?團隊合作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