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發自簡書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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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
就是寂寥的歲月和蕭瑟的長風總和的季節。
每天早起便是一束陽光照面,伴隨著一陣清爽。
沒有來由的,天空越發的湛藍,連云朵飄過的痕跡都可見。
依稀記得昨夜睡前讀到的一句話,
大約從前的日子都太慢,一生只夠愛一人吧。
讓我想到《瑯琊榜》的許多片段,讓我想到了許多似曾相識的故事。
大概便如那首詞說的,但記得斑斑點點幾行陳跡,卻早已被卷到了陳舊時光里。
也就是多翻了幾頁書,便變得很愿意將那些故事串聯起來。
本來想著將那些故事寫一寫,但忽然便驚覺,我并不能將它們寫得更好了。
而那些故事都好像在說同一件事,
只有你愿意為之而死的東西,才配藉之而生。
你看,《平如美棠》里說,
那時候一個人,不怕,不知道怕,男孩子的心是粗的。
定了親后,回軍營的路上,穿著軍裝站在船頭,看滾滾長江上的波光,
覺得自己的命從此輕慢不得,因為命里多了一個人。
還有三毛。
三毛在《大胡子和我》里寫道:
結婚以前大胡子問過我一句很奇怪的話:“你要一個賺多少錢的丈夫?”
我說:“看得不順眼的話,千萬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億萬富翁也嫁。”
“說來說去,你總想嫁有錢的。”
“也有例外的時候。”我嘆了口氣。
“如果跟我呢?”他很自然的問。
“那只要吃得飽的錢也算了。”
他思索了一下,又問:“你吃得多嗎?”
我十分小心的回答:“不多,不多,以后還可以少吃點。”
就這幾句對話,我就成了大胡子荷西的太太。
那些都是當時只道是尋常的事,卻成了此生藉之而生金貴東西。
我也偶爾玩弄著筆墨,寫下一些心心念念。
并非生性好文,只是唯恐自己太涼薄便會輕易忘掉,所以才需要拾起去銘記著。
想起些年前,我也有過陪我一起漂泊的知己同窗。
他們曾陪我坐在樹蔭之下草坪之上看過人來人往,不知天高地厚地抱怨這人生苦短又歲月漫長。
后來,回憶起來便覺得就是那么一剎那。
風吹過巷口那顆大樹,飄落了幾片葉子,那些知己同窗便已人各一方各奔前程了。
再回憶起那些舊面孔時,輪廓模糊,突然覺得,思念大抵如此,越來越淡。
當時不曾經意過要去珍惜的日子,現在想起反而讓人覺得啼笑皆非。
但人生沒有啼笑皆非的點綴,還算什么人生?
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過。
十七歲,應該穿火紅T恤卻穿了白色襯衫,
十九歲,應該勇敢執著一點偏偏若無其事,
二十一歲,應該左轉卻身不由己往右,
二十三歲,應該喝可樂加冰卻喝了紅酒香檳,
去年,還覺著有空要跟父母多聊聊天,
而今,也只能看一眼,然后互相靜默。
那些讓我懊悔的陰差陽錯,讓我相信或者讓我愿意相信,凡事皆有宿命。而宿命,我從不曾察覺當時尋常里,哪些才算是宿命。或許又便是不能被參透才算是宿命,看那《傳道書》不就這么寫著么: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物都有定時 。
生有時,死有時。栽種有時,拔出所栽種的, 也有時 。
殺戮有時,醫治有時。拆毀有時,建造有時 。
哭有時,笑有時。哀慟有時,跳舞有時 。
拋擲石頭有時,堆聚石頭有時。懷抱有時,不懷抱有時。
尋找有時,失落有時。保守有時,舍棄有時。
撕裂有時,縫補有時。靜默有時,言語有時。
喜愛有時,恨惡有時。爭戰有時,和好有時。
這樣看來,作事的人在他的勞碌上有什么益處呢?
我見神叫世人勞苦,使他們在其中受經練。
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
然而神從始至終的作為,人不能叁透。
---《圣經。舊約。傳道書》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