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今早看張召忠教授的微信號。里面有一句話(大意)“國人喜歡往回看,美國人喜歡向前看,日本人喜歡向西看。”。我想原因大抵是歷史與人文的關系吧。國人有太豐富的歷史,故而回首過往能有無數珍珠。美國新生強大,故而向往著未來自己能更美好。日本孤島善學習又常背棄。誠然沉迷于過往的功績于現實沒有益處。可若是借鑒著古時的義勇來照亮今人的道路,則史的意義便可以得到完整了。
史書上有關趙武的故事可謂是跌宕起伏了。人們喜歡戲劇,是因為戲劇有跌宕起伏的情節。而趙氏孤兒的故事既是史實,又有著蕩氣回腸的情節,故而在千百年來被人所傳唱著。
趙武,姓嬴,氏趙,諱武,謚“文“。簡而言之,趙武這個人姓嬴,住在趙這個地方,死后的謚號為”文“。在先秦時期以氏為稱,故而是趙武,而非是”嬴武“。(詳見:濁氏淺見:名字漫談(一) )
趙武其人是趙盾(詳見:濁氏淺見:趙盾弒君,史家鐵筆 )的孫子。在趙盾時期,有一天趙盾做了一個夢。夢醒之后就占卜。占卜的人說了,這是先壞后好的征兆,而且應驗在的不是趙盾的身上,而是趙盾的后世。
果不其然待趙盾死去之后,晉國的大夫屠岸賈便想誅殺趙氏。這時韓厥把屠岸賈的圖謀告訴了趙盾之子趙朔,想讓趙朔逃亡。不知什么原因,趙朔并不肯逃亡,只是對韓厥說“您一定不要斷絕趙的祭祀(后代),我死而沒有遺恨”。韓厥答應了趙朔,并因此稱病不出。
而屠岸賈不經過當時國君晉景公的允許便與諸位將領率兵攻打趙氏。把趙朔(趙武之父)、趙同、趙括、趙嬰齊都殺掉了,并且滅掉了其整個宗族。
當時趙朔的妻子(晉成公的姐姐)有一名遺腹子(即趙武)。其逃亡到公宮之中隱匿。這時候趙朔有兩位忠義的門客,分別是公孫杵臼與程嬰,公孫杵臼就問程嬰,“怎么不跟隨這趙朔一塊死呢?”。程嬰回答“趙朔的妻子還有一名遺腹子,若是幸而為男,我將輔佐他。若是為女,我再去赴死罷了。”
沒過多久,趙朔的妻子生產,是一個男孩(即趙武)。這時屠岸賈聽說了這個消息,為了斬草除根,便到宮中急索男嬰。夫人把男嬰放置到绔中祝愿道“趙氏的宗族將要滅亡嗎?若是如此,就哭泣吧,若非如此,就不要出聲。”。待到屠岸賈來搜捕男嬰的時候,男嬰竟然一點聲響也沒發出,因而躲過了一劫。
可是一次沒有找到的屠岸賈依舊不肯罷休。于是公孫杵臼就問程嬰,”立孤與赴死,哪一個更難呢?“(“立孤與死孰難?”),程嬰回答”赴死容易,立孤才是艱難啊。“(死易,立孤難耳)。于是公孫杵臼就說 ”趙氏的先君對待您甚優厚,您勉為其難從事難的吧,我做容易的,請讓我先死。“(趙氏先君遇子厚,子強為其難者,吾為其易者,請先死。)
于是二人便謀取別人的嬰兒,用文葆包裹著隱匿于深山。程嬰出山,假裝對諸將軍說”我不才,不能立趙氏的孤兒,誰能給我千金,我將告訴他趙氏孤兒的藏身處。“。諸將軍聽了自然高興,便給程嬰千金,并隨他一同發兵攻打公孫杵臼。公孫杵臼為了配合成全程嬰的苦心,也假裝怒罵道”程嬰,你這個小人,昔日宮下之難得以不死,與我相謀藏匿趙氏孤兒,為何現在要出賣我呢?縱使不能立它,又怎么忍心背叛他呢?“。隨即,公孫杵臼與假的趙氏孤兒被諸將所殺。
諸位將領以為趙氏已經滅族,各自都很高興。卻不知到真正的趙氏孤兒卻與程嬰一直躲避在深山之中。
待過了十五年。晉景公疾,占卜得知是昔日趙氏冤屈的亡魂作祟,于是就想要重立趙氏家族。這個時候韓厥如實告知還有趙氏的孤兒尚在。于是趙武便又重新回復其家族在晉國的位置,并誅滅了屠岸賈的全族。
等趙武戴冠,舉行了成人禮之后。程嬰見趙武已成年,且恢復了以前家族的田邑。于是就辭別諸大夫,對趙武說:”昔日在下宮之難,大家都能慷慨赴死,我非不能,而是希望能立趙氏之后,現在你得立成年,又恢復了以前趙氏的地位。我將自殺下報趙盾先公與公孫杵臼。”,趙武聽了悲泣叩頭請求程嬰不要赴死,他說:“我愿意苦勞筋骨一生報答您的恩德,您怎么忍心離我而去呢?”。程嬰說:“不可以,他們以為我能成事,故而先我而死,我今天不去向他們報信,他們呢額會以為我的事沒有成功。”于是程嬰便自殺了。趙武為程嬰服喪三年。
濁今早看張召忠教授的微信號。里面有一句話(大意)“國人喜歡往回看,美國人喜歡向前看,日本人喜歡向西看。”。我想原因大抵是歷史與人文的關系吧。國人有太豐富的歷史,故而回首過往能有無數珍珠。美國新生強大,故而向往著未來自己能更美好。日本孤島善學習又常背棄。誠然沉迷于過往的功績于現實無有益處。可若是借鑒著古時的義勇來照亮今人的道路,則史的意義便可以得到完整了。
只是可惜,那個假的嬰孩卻是遭受無妄之災了。后世里常見一些慷慨悲歌的義士縱橫一生,卻總會遭受到諸多磨難。這其中部分大抵是做事妨礙了無辜的原因吧。
個人淺見,不成參考,諸多細節,恐難詳考,但作拙磚,以引美玉。
化濁 2017-01-29 于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