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就刮來一陣肆意的風,發(fā)了幾下抖便思忖著秋天就這樣來臨了,就像十月來的那樣來臨了。
今天的“例行”晚飯來的比較晚,天色較暗,深邃的黑暗中我竟在人聲喧嘩的飯桌上心生難過,并且品嘗到因獨自生活而迷茫的味道。最近的生活貧乏坦蕩的漸漸使我頹靡,變得對生也失去了欲望。對寫也失去了欲望。我就像一杯被遺忘的水,微微紊亂,卻自我放大為波瀾,不知道沒有人看的見我是值得開心還是失落,所有人都在照管自己的生活,工作的工作,學習的學習,買房的買房,蓋房的蓋房……而我,只是為了等待那樣的一個機會,毋寧說日期。被限制了自由,雖然每日都在持續(xù)的閱讀,運動,交流,以及生活,但激不起波瀾。生活的貧乏就像長久不落雨的田野大地,一切都只是時間在流淌,水汽在蒸發(fā),溪水在戲耍,飛機在飛行。這一切總是不斷的在心頭消磨你對未來的信心,又像樹梢的那只鳥飛離,你變得孤獨,因為沒有朋友;你變得不知所措,因為無聊懷疑起了生的意義。
我赤裸著沖洗熱水,熱水在微冷的空氣中散發(fā)著騰騰熱氣,淋到身上并不像以往一樣溽熱,它更像是空氣干燥,冰冷,淋到身上給人溫涼如小火的感覺。清清涼涼的。
今日傍晚,我呆坐在院子里,天空就像壯麗的花田,種滿深紅的玫瑰。
十月即將來臨,每次夜晚都漸漸漸漸變得寒冷,深夜溫度更低,周遭的墻、吹來的風仿佛是巨大的冰塊,這種冷,仿佛剛從一口古老的井里打撈起來一樣。
奶奶說晚飯時說幫我弄厚一點的被子,以防夜晚寒冷,生出疾病。
拿出被子的那一刻我并沒有覺得什么,但是它被攤在床上,散發(fā)著童年里記憶的香味時,我才想起好多,想起久遠的曾經,我和至親蓋著它取暖,度過好多寒冷的日夜,那些日夜,因了時光的力量,漸漸變成我們如今的“血肉”。成就我們的今天。
夜里,我被馨香圍裹,涼風瑟瑟,無比愜意。這些個日子里,我服用藥物,很多次在七點半就睡意洋洋,時間大把大把流逝,關下燈卻又無處可去,往往都是沉浸在飄渺的夜里。仿佛頭頂漂流著一些洋流一樣的東西。
也在床上不斷回憶之前的日子,對比現在的生活,才發(fā)現,因為我的原因,是好久沒有這樣安詳靜默的生活了,每一天自然醒,看著山上飄飄然的濃重云朵,有時候也看的見浩浩湯湯的“云河”,云朵在天空、山的頂端匯聚,流動成河。后起床,早飯,運動、生活……也好久沒有發(fā)現人性的善良美好。之前因為幻聽,思想變得偏激,懷疑一切也懷疑自己。仿佛身邊的所有人都在藏匿一些東西,所有人都是虛偽的,所有人都有錯,唯獨自己是個“正確的好人”。有時候在夜里,孤獨的時候,看著從前的照片,“想念那一張純真的臉”,并流下幾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