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你會發現聽來的故事里頭,雖然你不是主角,也是能感受到當時的驚濤駭浪,他的沉溺,你也傷心。
在夜深的時候,我容易安靜,恰如在自己無力的時候,容易豁達。這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在看著他的海,潮來潮去,風來帆往。
(1) 凌波麗
彼時我正欣賞偉大的電影,閑暇時候會去網上搜一些豆瓣上排名靠前的電影來看,完全無視一個傻逼被一道飛來的丘比特之箭射中,可他哭爹喊娘的喊疼,出于人道主義,我決定救他于時光之海,當他說愛上一個不知道名字的美女,我有些好奇,我不明白他為什么就這么篤定的說自己愛上一個人,現在我想起他當時的肯定,心里是酸酸的,嫉妒加羨慕。傻逼愛看《EVA》,我一開始不愛看,后來又幾次三番的跟我夸,我受不了這賤人的軟磨硬泡,花了兩天看完了所有動畫版,說實話,畫面依然保留九十年代的舊痕跡,里邊的女主角,他喜歡凌波麗,我喜歡明日香。
他跟我說在那個女孩子身上看到凌波麗的影子,那種孤單,那種安靜。他說她好看,可是拍照片卻只拍了個側臉給我,我打不出正確的分來,他只好跟我比喻像凌波麗的氣質,我沒跟他講老子的真愛是明日香。因為那個不知名的女孩子,我無數次被這賤人在扣扣上聊天聊到深夜,困不能睡。誰讓老子是他的基友呢,大公無私的幫他找方法,開導,梳理他的苦惱,編成辮子。那女孩子梳馬尾辮,頭發想來發質是極好極好的,膚白貌美,只可惜沒有三圍信息,要不然我還是可以搭建模型的。他說他們沒說過一句話,但是只要有她上的課,他居然可以早起跟她一塊上,看到她居然讓一個滿值的學渣進步,我還是比較快慰。雖然人家是認真聽課,他是每次都看人家的背影,癡癡的看到鈴響。日復一日,如看青山。青山嫵媚,你是不是想變成時時刻刻倒映青山的那環山的水?
(2) 無間道
終于讓你問清那個女孩子的名字,董北雁,默默念著這個名字,卻只是心里念叨,你的聲帶從沒有正式為這幾個字振動,或許會讓你嘶啞,或許會讓你惆悵。你說你發現了她經常下午去操場跑步,西斜的光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用自己的眼睛丈量過她的影子,你遠遠吊在她身后的跑道上,你跟我說這是件幸福的事。那時候,你又跟我講她像無間道中的陳慧琳,時不時的跟我講北雁穿什么衣服,又變好看什么的。我也很喜歡無間道,我清楚的記著從醫生的口里說的那句“我也是”。我想問坐在她身后上課的那把椅子到底舒不舒服,是不是一級棒?記得我經常在扣扣罵你怎么這么膽小,義憤填膺的勸你去要她手機號,扣扣號,你居然兩年多都沒成行。你總跟我講萬一被拒絕了怎么辦?我看到你沾沾自喜的創造這種不戰而勝理論
,如果生活俱是黑暗,我羨慕你擁有那道光。依然是慣例去操場上跑步,她有時來有時不來,你說她一直是一個人,你覺得安心。
(3) 董小姐
大三下半年,情毒發作,經常能看到她,有時還不時在食堂,圖書館偶遇,緣分越來越緊,有時吃不下飯,每天腦子里想的人都是她。有幾天竟然像走火入魔一樣,她越來越陷進你腦海,你不知道該怎么辦,你打算的表白在站到她面前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有目光依然燒的比夕陽都紅,教學樓的歲月,只剩下一個春夏秋冬。經常能碰到她,心依然會驟然一緊,自己的無力讓你失望,我當時跟你講過,如果不珍惜,再深的緣分也會耗盡。期末考試時你們一個考場,她前腳交卷,你后腳跟上。假期里你說自己那門課掛了,我幸災樂禍的煽風點火,學渣不掛科就是不敬業。那時候宋冬野的《董小姐》被很多人傳唱,我不失時機的推送給你,你的董小姐,笑起來一定很美吧。我親眼看著你為她筑起神壇,從此永遠立在畢生的夢里。
大四開學,你去補考,快交卷時發現董小姐也掛科了,你差點笑尿,放假前她提前交卷,信心百倍,補考時候卻又坐在你的身前。
記憶里的馬尾辮,一直坐在你身前。你問我為什么起名叫東西南,因為找不到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