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夢外

? ? 原來去年這個時候,我也正好在這里。我全部都忘完了,卻還有人幫我記得。

? ?今早已經醒了又瞇了一會兒的時候,卻做了個有你的夢。可能知情人的刻意不提及,恰恰讓我更加的憶起。

? ?故事發生在家里,一大片陽光從頭上瀉下來,我不知為了何種目的出現在家門外不遠的曠野之中,漫步之中,依稀窈窕,卻在不經意之間,在曠野的小房子之前看見了你。只記得還是白衣少年,面容稍微凄楚到是是一貫的淡然處之,分不出悲喜。其他的我都不記得了,可能是根本也沒注意去看,也就不存在什么忘記。兩個人相顧無言。沉默了之后,自然的靠過來,全程沒有一句話,夢里聽不到陽光的撕鬧的聲音,不能自禁,還沒能靠近胸口,已經有很清晰抽噎的聲音,照例的不知所措,照例的無所適從,似乎更為焦急,因為扶肩輕拍都已經間隔很久了,生疏的像是陌生的路人,但是卻曾經那么熟悉過。恍然間,只能聽到抽噎漸漸的換成了放聲,卻在靜默的時間里不好意思的自動收縮為抽泣。印證了沒來由的預想,這也是我不愿意相見的重要原因。不是承認失敗或者脆弱,只是知道自己真的不夠堅強,所有強裝出來的身架,會在那一汪略帶不安和渴望的眼神中再次頹圮。夢里又一次驗證這樣令人不安的事實,在心中如何隱藏,才能不那么明顯。醒來,想起來還是讓人好心疼的事情。

? 空間突然一轉,抽泣被歡聲笑語打斷,屋角另一側,突然出現各種軟硬大小不一的椅子,艱難的睜開腫泡的紅眼,對著同樣4到5個一臉詫異的青年男女,人家見慣了這場面似的,云淡風輕的繼續低頭忙著自己手中的活計,看樣子是在為一場表演排練。雙方的靜寂僵持不下,重逢在這樣嘈雜和關注之中,實在是,就像提醒我們這樣的見面多么不合適一般。我站起,含著濃濃的鼻音上前問排練的小朋友們,是提前預定好這里的時間了是嗎?對方肯定回復之后,這里就沒有再待下去的意義了。邁步出門之后是另一個房屋空間,他跟了過來,大間的客廳里空空如也,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他打開側門估計是租客,房內擁擠不堪,另一側估計是房東的房間,都是沒有落腳的地方。相視一眼,我快步撤了出來,不顧后面的人依舊在不放棄翻撿剩下的房間,難道真的要等到找到一個合適的房間,然后對視然后哭泣然后四下無措嗎?恐慌的感覺從夢里傳到了夢外,我轉身奪門而出,想要趕快逃離這地方,去哪里呢?沒頭蒼蠅一樣的,只要自己不被他再碰到就好了,四處沖撞著,對面的空氣,對面的樹,對面的房子都不在話下,都比身后的眼神更能讓我坦然。困難只是一時的,跳過去,跨過去就成了,但是,有些人的眼神,就是過不去。我不敢回頭,無措的狂奔,往家的方向,路上越來越多的蛇,花色繁多還越來越粗壯,實在是難以理解,怎么會突然這么多壓力。踏過花蛇,踏過花色斑斕的棉被。對,就是家門口那片棉花田,直接跳過,不知道哪里來的跳躍力和平衡感,但是身輕如燕的感覺,現在倒是記得蠻清晰,說不清是強化記憶的結果,還是瞬時記憶的強烈震撼。反正,踏過綿軟以后,整個人在離安全區更近的時刻,才能有稍微一點的喘息,回望了一眼,沒有人立在原地,幸好也沒人立在身后,他邁我熟悉的他那著輕快步子,大步跨過菜地,與棉花田隔著整整一片水田。稍稍松了一口氣,快聽到親媽的招呼了,卻也在這樣心悸的時刻驚醒……

? ? 又是一個夢,幸好只是一個夢。這一篇寫了4天,中間的間隔里在準備考試,在準備變得更賢惠里,只能記成這個樣子了,那就沒什么好遺憾的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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