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昨天對我說,結婚越久,就越想念XXQ。
擦!
我迅速打量四下,生怕這海浪聲還掩蓋不住她的哀嘆,被別人聽了去。
在我們這座海邊小城,人與人是沒有秘密的。城東發生一次爭吵,不消一小時,城西就會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會知道為什么吵,吵的時候捎帶上了七大姑還是八大姨,砸了幾個碗幾個碟子,甚至,身上被抓了幾道傷痕之類的無厘頭細節。家家如此,習以為常。沒有誰認為侵犯了誰的隱私,也沒有誰認為被侵犯。
我小時候,每次從父母的嘴里聽說哪家又發生了什么事情,就覺得每一朵迎風搖曳的三角梅都是這訊息的傳遞者,那些在陽光下懶洋洋曬毛的阿貓阿狗,也都是不安分的角色。后來,出現了一個詞,叫做狗仔,我便覺得,這些人,都是狗仔。
看我小心翼翼的樣子,XXX哭笑不得,"我怎么覺得精神出軌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愕然,"虧你還好意思說出這個詞來,要是我直接跳海了。"
"滾,你是我朋友嗎?"
"首先,正是因為是你朋友才勸你別玩兒火。其次,我的名字叫W,不叫滾。"
X被我逗樂了,微微悵然卻笑著說,"我哪玩兒火了,說說而已。"
"你自己回憶吧,我給你滅了多少次。"
"是是是,謝謝你總是提醒我,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X笑著往我腳上灑了一把沙子。
"去,一把沙子,只能埋上我的腳,但卻堵不住我的嘴。"我瞪了她一眼,表示我很生氣。
我確實很生氣。如果她這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說法再這么沒遮攔的釋放,被哪個有心人聽去,那恐怕她的家庭也維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