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細雨蓮蓮(On the way)
本文首發豆瓣日記,2015-03-05 00:38:56
我的貓,張小秋,乘坐著飛機,來到了我的身邊,獲得了它的自由。
張小秋,是一只很普通的黃貍貓,在很小的時候,邂逅了我,于是它在我的一廂情愿下成為了我的寵物。
為什么這樣表述呢?其實,和貓生活在一個空間里,真地很難說清楚人與貓的關系。如果說,貓順從,那是在它想順從的時候;如果說,貓可愛,那是在它的確表現得很可愛的時候;如果說,貓是人的寵物,那只是在人認為貓是人的寵物的時候。貓有高高在上的時候,俯視著目光可及的一切,其中包括它的“主人”,這個時候,毫無順從可言;貓有偷偷窺視的時候,躲在某一個角落,用它的眼睛觀察著它的世界,這個時候,人僅僅是它視界和世界的一部分而已;貓有“我餓了,我渴了,我要睡覺,我要進屋,幫我開門,你給我讓開”的時候,這個時候,人不再是主人,更像是仆人或者是期望給予幫助的朋友。
我從心里一直認定張小秋是我的貓的同時,也是在承認我不過是它的世界中比較熟悉的幾個人之一。
從空間上看,張小秋的自由從我們邂逅之后是有局限的。它不出樓,腳不碰外邊的地面。它自己好像也不想出樓去,于是總是蹲在玻璃窗前望著外邊。雖然樓宇總是在更換,自然是跟隨著我更換,但是在我畫地為牢的時候,它也從精神上徹底走進了不自由和失落——因為我不理它。只有在這個時候,我體會到了它對我的關注和期望。更不幸的是,我離開了它,僅僅是離開,因為我也沒有去處,只是漂泊——看上去自由,其實是靈魂和精神的飄忽不定與不安。
好在,它住的地方有電話,我經常撥打那個電話,我想,它知道,那是我在打給它,它一定知道。其實,在我離開它之后,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去面對它。或許在我離開的日子里,它思念過我,埋怨過我,惦記過我,甚至夢到過我,只是它不會用我們人的方式表達給我。只是它依然不自由,在一處足夠大的空間里,守望著南北的幾扇窗戶,從太陽升起到月亮升起,從太陽落下到月亮落下。
當我,暫時停止了漂泊,它便乘著飛機,來到我的身邊。我,不再想張小秋繼續生活在在我看來足夠大的空間里,盡管它一直不曾拒絕我對它的限制,當然,那也可能是它自己的畫地為牢。我告訴它我住的地方,它留下了氣味的記號,便跑向了自由的田野,自由的菜地,自由的葡萄園,自由的自由。
而我,依然沒有自由可言。
人,不自由。人,生來就不是自由的存在,也不能是自由的存在,但是人可以在一定的范圍能實現一定的自由,而不是絕對的自由,盡管思想上的自由被認為是有可能實現的。于是,人向往自由,渴望自由,追求自由。流浪與漂泊明顯是不自由的,雖然有著看似自由的形式,但是更具有著不確定的本質。不確定不是自由的,確定的也不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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