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農夫與蛇看性本善還是性本惡?

前幾日,有同學發朋友圈,欲辯論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久久思索,不知如何開啟,以孟子為代表的認為“性本善”,而以荀子為代表的堅持“性本惡” ,二位賢人都是儒家的先鋒人物,卻對人性抱有不同的觀點,究竟是善還是惡,其實是究其對世界的認知和對人性的探索,另外還有對情理和法理的認識,中國傳統社會中,常從情理上看事物,以道德至上,所有對人性的評判更多;而西方社會里,更擅依從法理,遵從“經濟理性人”的選擇,理性權衡,講究投入與收入的合理性。

《伊索寓言》讀得不多,但《農夫與蛇》的故事還是讓人印象深刻。話說正值寒冬臘月北風呼嘯,四處凈是蕭瑟之意,一條蛇凍僵在路邊;恰好一位善良的農夫從此經過,見此情景便動了惻隱之心;開衣解懷,用自己的身體溫暖了凍僵的蛇。蛇很快蘇醒過來,便反咬了農夫一口。毒性蔓延,農夫斃命。好人遭惡報,以德報怨,葬送己命。

從農夫的行為上看,本性是善良的,卻沒有把握住行善的方向,把自己的善良用在了毒惡的蛇身上,終歸反咬一口。類似的故事還有好多,正如郝建所言,呂洞賓與狗,郝建與老太太。人之初,性本善,或者性本惡?人之本性源頭,善字開頭,一介農夫,以侍弄土地莊稼為生,他就知道如果不實實在在地對待土地,老天爺就不會讓他吃飽飯。善良、樸實、不耍心眼、沒有壞心,這是一個農夫的寫照。就像馮鞏說的,我們鄉下人都是屬大蘿卜的,就是有心,也是讓你們城里人整糠了。

從蛇的行為上看,能否定其本性就不是善嗎?也許就在溫暖蘇醒之后,它也是做了一番思想斗爭,揣測農夫的行為導向,最終是蛇蝎心腸作了祟。動物世界中倡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叢林法則中從來都是弱肉強食,一時的心軟或者猶豫不決可能就成為上層食物鏈的囊中之物。所以不得不練就自己的手腕,不得不練就自己的狠心,久而久之,本來善良的內心生出厚繭,也就變成了馮老師嘴中的“蜂窩煤”了。

從孟子生活的年代到荀子生活的年代,從“性本善”到“性本惡”,這應該是一個發展的命題,就像信任缺失一般,久而久之,“量變到質變”的變化。有些東西只能去主觀臆測,從“性本善”到“性本惡”,就像是物種變異一樣,有著時間和空間的變化。孔孟時代,推崇禮治,人心向上,路不拾遺;而時光繼續推延,禮樂崩壞,人心不古,江河日下。從經濟到政治,再到文化以及社會環境,對這樣觀點的產生產生著決定性的作用。

農夫救蛇,我們相信人性的本善;蛇咬一口,我們懷疑人之本性。恰如一句戲言,狗咬人,但人不能咬狗。只是,時間走到今天,我們見慣了狗咬呂洞賓的現象,也多見了被老太太訛的“郝建”,所以我們感慨“世風日下,江河不古”,所以越來越多的人變得冷漠。也許我們懷疑的不是人性,而是這個時代。但無論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我們都不能懷疑人性的崇德向善。

我們總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看待某些現象,但無奈這是一個利益最大化的時代。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那些為即時利益而放棄原則的人總是遭到道德圍觀者的指責和謾罵,但我們質疑那些所謂放棄原則的人的時候,也要靜下心來思考圍觀者的居心,魯迅先生嬉笑怒罵國人的“看客”現象,殊不知現在仍常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這即便是一個利益最大化的時代,即便是一個利己主義盛行的時代,但我們仍然不能忘記最初的本心。

農夫如果不實在,可能就吃不飽飯;蛇如果不狠毒,可能就不能存活。二者的選擇都是為了活著,甚至為了更好地活著,所以越來越多的人把“人不狠站不穩”捧得高高在上。時代在變化,人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在發生改變,用發展的眼光追逐這個世界的變化以及導向,這應該是一個成熟的思考。人性善惡,終歸定位在人的欲望上,不擇手段者多惡人,殊途同歸者常從善。與人善交,與善人交,擇其善者。

? ?我們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評判這個時代或者某些現象,誠信意識、感恩意識、責任意識等公德意識仍然是社會的主流,追名逐利渴望成功本無可厚非,但這仍然是一個有底線的社會,這仍然是一個有底線的時代。農夫被蛇咬,好人被人訛,但我們不能放棄做一個好人的努力,也不能放棄崇德向善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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