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的某個中午,一個并不熟悉的同學拉著我討論前一天的晚會,氣氛一度很尷尬。只記得他一直在不停地說,而我在一旁簡單地點頭附和。
后來,我的朋友奇怪地問我:“臉怎么這么紅?”
“大概是陽光曬的吧。”那天恰好太陽足夠大,圓了我口不擇言的謊。
其實啊,我只是,非常緊張。
01 “我只是不喜歡被當做焦點”
仔細回想,我似乎總是莫名地陷入這種尷尬的境地。
高中的數學老師是一個挺逗的中年男人,總是喜歡在課堂上猝不及防地編出一道題,然后冠以班上某位同學的名字。
這種方法屢試不爽,每每都能博得滿堂大笑,但前提是,那個名字的主人必須得是最活躍或是成績最突出的那一個。
而我屬于后者中的另類。
成績好但是和大多數同學交流甚少的那種,只有幾個知心好友。
那天上課數學老師又開始玩弄他的小把戲,坐在第一排的我和他對視了一眼。果然,我聽見了我的名字。
我錯開他的目光,慌亂地低下頭去,假裝很認真地看題。
臉好紅啊,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
十幾年來,我一直以這樣的狀態生活著,以至于這種突如其來的緊張感都快讓我麻木到習以為常。
我想,我大概是過于害怕別人投向我的目光吧,怕那目光里的或期待或冷漠或贊許的情緒帶給我的復雜的焦慮和無力,怕那目光的主人移開視線后的議論紛紛。
父親告訴我:“一個人的勇氣和自信體現在他是否能在公眾場合大聲說話。”
他一次次的鼓勵并沒有太大的成效,反而促使著我不斷逃避。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不會臉紅。”一邊自我安慰著,一邊暗自慶幸著又躲過了一劫。
這是個死胡同,因為“所有你所逃避的終究有一天會回到你面前。”
02 “人前文靜人后瘋癲說的就是我”
我羨慕那些自來熟的人,他們總能和每一個人聊的不可開交,即使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也能嘻嘻哈哈仿佛是多年不見的故友。
然而我無論怎樣都做不到那般逢人便熟絡。
我是典型的天蝎座,有些天蝎座一切腹黑的屬性。朋友小史常損我:“你就是那種人前裝的文靜人后瘋癲的人。”
一語中的。因為幾乎每一個和我從相識到相知的人都與我說過這種體驗。
而我與他們初識時,也曾臉紅地發燙,語速飛快,甚至語無倫次,不停地撥弄手邊的小玩意,明明不口渴卻端起水杯喝水,對著并不好笑的事情浮夸地哈哈大笑。
我盡量表現地自然且平常,可是我拙劣的演技還是掩不住內心的慌張。
在生人面前一次次如履薄冰的表演,不過是想要獲得對方的好感和肯定罷了。明明是一個慢熱的人,卻偏要表現得活潑大方,展現出隨和且容易相處的一面。
真累啊。
03 “何必一定要去取悅別人呢”
盧思浩在《愿有人陪你顛沛流離》中寫道:“你要先變成更好的自己,然后去遇見一個無需取悅的人。”
我想我是應該慶幸的。現在的我,終于擺脫了緊張的魔咒,不再想著如何去取悅一個并不熟識的人,不再在意別人投來的目光。
活得率性而不拘泥。
然而只有自己知道,曾經的我啊,就連說句話都會臉紅。
所以,希望每一個慢熱的你能夠明白,每個人的個性都是上天賜予的獨一無二的禮物,無需去刻意改變,也無需艷羨他人。
時光自然會磨平你的棱角,洗滌出你閃閃發光的特質。
你見過春紅夏綠,秋夜更替的四季。
你擁有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年紀。
你懂得所有歲月的經歷造就了如今的你。
你看吧,世界是你的,陽光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