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
“回來了。”
“二哥怎么會在這兒喝酒?”
“這天族小仙生的如此好看,難怪被你瞧上。”
“二哥你誤會了···”
“你二哥我久經風月,怎么會看不出來?···你對他動心了?”
“可他是天族的人啊。”
“若是喜歡,管他是哪族人。”酒色為他琉璃色的雙眼染上迷離之色,看起來顯得邪魅至極。
兄妹二人趁著司音酒醉謀劃著如何救他出去,離鏡只是覺得與這位小兄弟頗為投緣,心想著若是他這樣死了真是可惜,那心下點點不忍的情緒也許連他自己也不曾發覺。
司音睡了整整十日多半個時辰,當他再度去尋離鏡時,只見賓歌艷舞之間,那日的邪魅君子獨坐中央,美女環繞,個個妖異不似凡品。他把玩著自己墨色的長發,饒有興致的看著司音。
“我看你分明就是墨淵藏在昆侖墟的女弟子,假扮的男人,不然,怎會生得如此秀氣?”他挑目看著司音,不露聲色的將其推倒在床上,司音那顧盼慌張的桃花眼在他眼里越發迷人,“美人,你是女的,對不對?其實我早已識破你女扮男裝的仙法了。”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司音有些無所適從,她掙開束縛,“你,你別亂說!”
“說實話吧。”
“你,真的看得出來?昆侖墟的人都沒識破”
“好啊,這就交代了。你真是女人?這么簡單就被我唬出你的實話了?你為什么要扮男人?怕我父君霸占了你?”
“也不算······”
“對了,我那個妹妹胭脂看上你了,不如我將她和你一起送出去,你替我好生照看她如何?”
“使不得,使不得,我也是個女人,不要拿我說笑。”
“那你自己說,如何和他解釋你也是女的這件事?”離鏡顯得頗有玩味的意思。
“不可講,不可講。”
“好吧,知道你是個女人,我也不會委屈我妹妹,還是看看怎么救你九師兄吧。”離鏡的目光似乎再未離開眼前的司音,他看著她認真寫字的臉,眉眼,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可是,怎么可能?他不懂得愛的感覺,他在大紫明宮身份如此尷尬,沒有母親疼愛,父親又一直不甚在意他,若不是對他母親身懷愧疚,他怕是早就沒命了吧。他尋歡作樂,與其說是樂在其中,不如說是逃避,是制造假象······沒有體會過愛的人又怎么會懂得愛別人呢?所以離鏡并不明白他自己的心,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如此慌亂,似乎想要去占有眼前的女子。
他坐在那日落水的池邊醉酒,一杯又一杯,一壺又一壺。這就是他這個二皇子終日的常態,原本他身邊常伴著女子,可是他現在似乎連那些女子都厭惡了,每當有妃子尋來,他便常常想起那日那時擁司音入懷的樣子。
“司音······”他酒醉熏熏跌跌撞撞便要去尋司音,半夜三更,司音被撞門而入的二皇子嚇到。
“你又喝多了?”
“阿音,我要個你講一個秘密。你想不想聽?”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你究竟想不想聽?”
“看來你是真把我當朋友了,你說吧。”
“阿音,我喜歡你。”
“啊?”
說罷離鏡就要來扒衣服,似乎在他的世界里,這樣就是喜歡,就是愛,那強烈的占有欲望卻又不知如何釋懷,不知怎樣表達心意,讓離鏡自己都很是惱火。
“你又脫我衣服。”
離鏡一把將司音按在墻上,“你既已默許,為何又要如此扭捏?”
“我什么時候默許了?”
司音將離鏡推開,哪知他醉酒摔在床上,霎時間昏睡過去,司音氣得不得了,拿被子將離鏡團團圍住,滾成一個卷心菜一般踩在腳下瑟縮著身子也沉沉睡去,這個夜晚,像是一個喝多了撒酒瘋的插曲。
第二日早起,離鏡顯得極為不可思議,他匆忙奪門出逃躲在石頭后面,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面小心看著司音,一面疑慮自己的心。
我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