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是一個多么該死的男人。
就如同他們規勸你,我是有多不值得你去愛的那樣。
就連最后的分手你都選擇那么急切的逃避,你是有多么的怯懦。
事實上與你相戀的8個月以來,我從未在你身上得到過高潮,每一次的做愛都是對我身體的一場折磨。如同在這場愛情里,我每一次的投入都是對自身毫無規則的劫取。
22歲生日當天在空間里看到你有送禮物給我,想來真是愚不可及的行為。與你相戀那久,你從未送過我什么像樣的禮物。最后一次你說等你發工資后你要送個背包給我也是我提起說等我休息時我想去買個背包。你不會知道,那時候我如一個乞討的孩子竊取到一塊面包那樣歡喜。事實上這的確只是一場空歡喜。
與你分開后,唯一剩下的就是我錢夾里來往于成都綿陽之間的火車票。那么厚的一摞,是我21歲所擁有的全部。我一次次一個人站在站臺上等車,一個人戴著耳機站在列車過道里,一遍遍聽陳奕迅的《好久不見》,到達你的城市,去自動售票機上購買回程的車票,然后孤孤單單地站在車站外等你出現。現在想來那時候我多像一只沒有腳的孤獨的飛鳥。那么多次我在下班后匆匆趕往你的城市,來不及細看身后燈火霓虹,只為能與你一起吃碗面條,在你懷里棲一夜。為你添置生活用品,為你洗掉污穢衣物。第二天你去上班,我又獨自搭公車去火車站趕回程的車。
你24歲生日那晚,我一個人去菜市買菜,一個人在廚房燒一桌菜,等你回來。如女主人一樣招待你的朋友。你的朋友邀請我們他結婚的時候一定要去。那時候你信手拈來的敷衍我卻信以為真。事實上,你心里從未想過有我的以后。
曾經以為我一定是那種可以為了愛情不擇手段的女子,可是事實上我除了對自己百般妥協對你并無它法。你及你的母親帶給我那么重的屈辱及傷害之后,我依舊在你的身下婉轉承歡。我藏匿在自己筑建的圍城里滿心快樂。即使最后分手我也無奈承了你的意。至現在我依舊記得起你母親那時猙獰扭曲的面孔,你在我面前接你前女友電話時說謊的神態,與我做愛時從我身上起來去接她母親打來的電話,在高潮時你在我耳邊說你愛我。可是你抱著我在黑夜里哭泣,你說,你不能再傷害她。在我最痛苦的時候,你下意識想要保護的只有她。
我送你的衣裳終究不敵她留下的舊時光。可是你未必還愛她。你與她相戀三年卻水過無痕,她藏著與你共度一生的心思與她的父母周旋,最后卻被你不明朗的態度擊潰。那晚你與我談起她,你說你還欠她一件內衣。隔著火鍋里的水汽你看不見我眼睛淚光瀲滟。那時候我是真替她感到不值。你深深念著的也只是一個未兌現的承諾。
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優柔寡斷又懦弱無心。如一杯溫涼的白開水,飲下去無害,多喝也無益。
只是至此時我依舊無法原諒你,選擇用那樣隱晦的方式與我結束。消失三天,拒接我電話。最后一通電話里你卻叫我不要逼你。我在電話里哭泣,你卻因為你客戶的來電而果斷轉接掉我的電話。之后便杳無音訊。此后便對你有生生不息的恨。
睡我下鋪的女孩打賭說我一定不會與你就那樣分手,我那么愛你,怎舍得。就算分手了我也應該把我付出的都一樣一樣拿回來。可是事實上我已然對你死心。拿回來也只是一堆身外之物。何必。
你一直都是一個薄情的男人卻不自知。所以即使這個冬天你穿著我送的衣裳去見新的女孩我也不會覺得難過。就如同曾經我把愛我的男孩送我的CD遺落在你的車里我也不會難過一樣。就如同我當著你的面把曾經寄給自己愛過的女孩的的禮物剩下的郵寄單都撕碎一樣。本質上我們都是涼薄的人。
與你分開后第一夜的夢里,因為你要離開我,我竟然殺死了你,然后自殺。驚醒后一身冷汗。
只是曾經我也是被別人捧在手心里疼著的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