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映人間冰雪樣,暗香幽浮曲臨江,遍識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
瑯琊閣的錦囊之中,到底寫了什么?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
風暴將至,也不知這股暗流,最終會流向何方?
他本人不會絲毫武功,卻能令眾多高手聽從于他,靠的不是無雙的智計,又是什么呢?
廊州方向來的,江湖中人,一定是他,若是得不到此人必須立即鏟除。
那么先生是想選太子,還是選譽王呢?梅長蘇:我想選你,靖王殿下。
你就真的甘心看這寶座落在他們二人手上,若是能憑我一己之力,就將一個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送上寶座,豈不顯得我更有手段?——梅長蘇
麒麟擇主怎能盲目,你若滿意,今日之約就此達成,如何?
如果要墜入地獄,成為心中充滿毒汁的魔鬼,那么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景琰的那份赤子之心一定要保住。
既然我活了下來,就不會白白地活著。
明知是陷阱,是虎狼之穴,可是仍然要去,利弊得失如此明顯,卻仍然要去搶,如此愚蠢,卻又如此有膽魄的人,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人的感情就是這么復雜,并非簡簡單單的黑白是非,可以一刀切成兩半。
哪怕是恩同骨肉,哪怕是親如兄弟,也無法把握那薄薄一層皮囊之下,藏的是怎樣的一個心腸。
已經錯過的歲月,和已經動過的心,都像逝去的河水,永遠也無法倒流。
世上本沒有自由自在的人,只要一個人有感情,有欲望,他就永遠不可能是自由自在的。
其實讓我覺得無比痛苦的,說到底還是那個真相本身,而不是揭開真相的那只手。當年的事根本與你無關,我也不至于可笑到遷怒于你,讓你來為其他人做的錯事負責。
我之所以這么待你,是因為我愿意。若能以此換回同樣的誠心。固然可喜。若是沒有,我也沒有什么可后悔的。
說實話,你這么做,我曾經很難過。但我畢竟不是自以為是的小孩子,凡是人總有取舍,你取了你認為重要的東西,舍棄了我,這只是你的選擇而已。若是我因為沒有被選擇而心生怨恨,那這世間,豈不是有太多不可原諒之處,畢竟誰也沒有責任要以我為先,以我為重。無論我如何希望,也不能強求。
對錯只在自己心中,你認為我錯了,我又何嘗不是認為你錯。但是我想告訴你,你可以不相信情義,但最好不要藐視情義,否則,你終將被情義所敗。
靖王天性不善權謀,又厭倦權位之爭,奪嫡是何等兇險之事,以他這樣的性格,怎么敵得過心狠手辣、實力雄厚的太子和譽王呢?
這些痛苦和罪孽,靖王承受不了,就讓我來背負,那些陰暗、沾滿鮮血的事,就讓我來做。——梅長蘇
一個人的心是可以變硬的,你知道嗎?
如果做之前就想著是要給別人看,那是殿下的德行問題,但如果做完了善行卻最終無人得知,那就是我這個謀士無用了。 我對不起景琰,我曾經對他說,謀士有我一個就足夠了,但實際上,我根本不是一個真正的謀士。
到來時素顏白衣,機詭滿腹,離去時遙望狼煙,躍馬揚鞭。 放眼十萬男兒,奔騰如虎,環顧愛將摯友,傾心相待。
我們大家未來的命運如何,將會遭遇到什么,現在誰也難以預料,所能把握的,唯此心而已。——言豫津《瑯琊榜》
持身不正,持心不純,則權勢富貴皆如云煙,無論何情何境,勿忘本心之善念。
瘋狂到想要去尋找那永遠不能再找回的亡魂,瘋狂到想要把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影重合在一起。然而結局,只是一片冰冷如雪的失望。
下雪了,最適合殺人了。——梅長蘇
郡主:你到底是誰?不知為何,總覺得與先生并未初見,有種無來由的信任感。梅長蘇:與郡主只是幾面之緣,可如何就那么相信蘇某的為人,在這亂象叢生的京城里,還是不要輕易相信他人為好。
我與郡主乃君子之交,并非有所企圖。
不用顧念我,成也好、敗也罷,只要你我母子生死共擔,又有何懼?
想要對付他們,一定要比他們更狠。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稍有不慎,我們的大業就會萬劫不復。——梅長蘇
為了一個慶國公而失了皇上的圣心,孰輕孰重,殿下可曾想過?殿下此時宜舍棄慶國公,支持靖王。
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如果心中只有自己的私利,這絕非是朝廷和官場應有的風氣。 ——靖王
靖王被封了親王,那代表太子快被廢了,殿下多年來的夙愿即將達成,難道不應該恭喜嗎?
只有誠心沒有手腕是萬萬不夠的。——梅長蘇
這明明有一顆痣,我記得這里有一顆痣,林殊哥哥到底是怎樣殘忍的事,能夠抹掉一個人身上所有的痕跡,讓你變得讓面目全非?——郡主
蕭景琰,你有情有義,可你為什么就沒腦子,十三年前梅嶺的火燒的還不旺嗎,祁王府的血流的還不夠多嗎?你到底還想把多少人命搭進去?——梅長蘇
雖然我的容貌全都變了,可我依然是林家的兒子。——梅長蘇
人只會被朋友背叛,敵人是永遠都沒有‘出賣’和‘背叛’的機會的。
煙塵滾滾中,梅長蘇地唇邊露出了一抹飛揚明亮地笑容,不再回眸帝京,而是撥轉馬頭,催動已是四蹄如飛的坐騎,毅然決然地奔向了他所選擇地未來,也是他所選擇的結局。
謀局自當如是,如果我們把成功的機會,都押在對手的選擇上,那便是下下之法;做出何種選擇,我們都有應對之道,那才能算掌控住大局。
策馬迎風,看人生起伏。嘯歌書景,笑天地荒老。以夢為馬,馳騁流年。
情生自愿,事過無悔,既然抗不過天命,又何必怨天尤人。——蒞陽長公主
能都怪朝臣么?君者,源也,源清則流清,源濁則流濁,如今在朝中為官,坦誠待人被譏為天真,不謀機心被視為幼稚,風氣若此,何人之過?——言豫津
青山如故,只是人心變了。——梅長蘇
不是起風了,而是在這宮墻之內……風從來就沒停過……——高湛
“我是說你,”藺晨眸色深深,面容十分沉郁,“三個月以后,你呢?這冰續丹一服下去,雖然能以藥效激發體力,卻也是毫無挽回余地地絕命毒藥,三月之期一到,就是大羅神仙,也難多留你一日。”“我知道。”梅長蘇淡淡地點頭,“人生在世,終究一死。藺晨,我已經準備好了。”藺晨牙根緊咬,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從內袋處抓出一個小瓶,動作十分粗暴地丟給了梅長蘇,冷冷道:“放棄也罷,選擇也好,都是你自己的決定,我沒什么資格否決,隨便你……”說著轉身,一腳踹開房門,大步向外就走。“你去哪里?”“外頭的募兵處大概還沒關吧,我去報名,”藺晨只是略停了停腳步,頭也不回地道,“我答應過要陪你到最后一日。你雖食言,我卻不能失信,等有了軍職。請梅大人召我去當個親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