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古老的麗江一帶男女自由戀愛但他們的婚姻卻不能自主,在玉龍雪山和哈巴雪山交界穿空肅立最陡峭的巖壁上有一處山洞,傳說山洞里面居住的是殉情而死的風之女,她痛恨山神刁難人間的男女,所以她會在秋分的正午時分趁山神打盹的工夫偷偷地將萬丈愛情的陽光剪下最絢麗的一米藏于洞中,山神很快就發覺,他醒來后立刻追回那一米陽光,所以這一米陽光只能在人間停留一個盹的工夫就會消失。如果有最勇敢最幸運的人能來到山洞里得到這一米陽光的愛撫,他們就會得到最絢麗的愛情......
命運是個奇怪的東西。人們常常說男人要到30歲以后才會成熟,可楚林覺得自己在這短短的二年多來已經經歷了人世間最深刻的生離死別,愛恨情仇。他還不到30歲,可他自己卻覺得仿佛已是個歷經滄桑的老人了。他是個攝影師,就在昨天他2年前拍的那張照片獲得了國際攝影比賽的大獎。那是他最愛的照片。照片的名字就叫"一米陽光",照片里微笑著的女人,他每看一次都會沉醉在她的笑容里。那個改寫了他生命的女人......
那時,他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年。從大城市畢業后在外漂泊了一年,拗不過父母的軟磨硬泡,在姐姐出嫁后他選擇了回家。父母希望他在自己的家鄉考取公務員,安安穩穩過一生。可他卻愛上了攝影。他的家鄉在玉龍雪山背后的一個小山寨里。看膩了大城市的繁華與落寞,他喜歡故鄉的山山水水。他說覺得故鄉的風土人情那么多美好的東西需要有眼晴去發現它們。在忙完農活的午后,他總是喜歡背上相機走進深山樹林間,去發現美、尋找美。有一天,在半山腰他發現了一個山洞。這天然的山洞,洞外是青蔥的樹林,從洞口向外張望可以看見最美的風景,洞內溫暖的密秘花園。在每個拍完照的? 他都會坐在里面,靜靜的看自己拍的照片,思考、休息、這里是他的人間凈土。
在一個下過雨的午后。楚林拍完照,走進山洞,卻看見洞里有個人影,正蹲坐在自己費心做好的石頭座位上。正埋頭寫著什么,瞬間他有種自己的領地被侵犯的感覺。楚林壓住內心的怒火,向人影靠近。猛得,那人影抬起頭來"啊!",隨著一聲驚叫,那人影手中的筆和紙都掉落地上,楚林看清楚了。是個女人,"你嚇死我,你干嘛要嚇人?"女人低頭撿起地上的紙和筆。原來是鄰村的心陽。楚林知道他是鄰村酒鬼張老二的媳婦。這女人年齡也就比楚林大2-3歲,可早早就嫁給了張老二,兒子都會打醬油了。楚林記得這女人讀書時比他大3年級,年年考第一,是整個學校出了名的優秀學生。可不知怎么的,高中沒畢業就匆匆嫁給了同村的張老二。聽村里人說,心陽只有個爺爺和她相依為命。在那年,爺爺突然生病去世,是張老二幫她安排了喪葬事宜,所以心陽也干脆退學嫁給了他。
"不好意思啊!沒想要嚇你,我只是好奇還有別人知道這山洞所以想看看到底是誰。"楚林害羞的摸了摸頭說道。
"哦,原是楚林呀!我以為是誰呢!"女人抬起頭微笑的看著楚林。
"你知道我?"楚林有點驚訝,畢竟很多年沒有見面了,而且以前在學校,心陽也從不跟任何人打交道。
"當然呀!咱小學不是同一個學校么?我讀六年及時你在讀三年級呢?而且呀,后來你考上大學咱家鄉這幾個村都傳遍了,都替你開心呢?"心陽繼續笑著說道。
"是嗎?"楚林有點羞澀的抬著機機說道。
"當然了!你可真棒!"心陽繼續甜笑著朝楚林豎起大拇指。
"對了,你在這兒干嘛呢?"楚林問道。
"我,我"心陽有點支支吾吾抓緊手里的紙和筆。
"沒關系,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放心吧!我保證。"楚林說道。
"我……我在寫東西,我喜歡寫東西,每天下午上山來趕羊,剛好有那么幾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就來這個山洞里面寫寫東西,沒有人打擾,很清靜。"心陽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
"哇!真的嗎?可以給我看看嗎?"楚林有點不可思議。
楚林接過紙張,看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而且寫得文字還挺有意思,他抬頭看向對面的女人,此刻她正滿臉笑容望他。"你寫了很多嗎?"楚林問道"對呀!我每天上午趕羊去山止的時候夾一本書在衣服里面,邊趕羊邊看書,下午就來山洞寫會兒,還好我表妹常常回來都帶很多書給我,楚林瞬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自己從小到大父母都滿足他所有的要求,直到他大學畢業,就連自己想當攝影師他們都沒有反對,只是希望他能離他們近一點而已。
"對了!我家里面不方便,所以所有我自己寫的東西,還有托表妹買的書全在這兒呢!這地方現在你也知道了,所以希望你幫我看好我的這些東西,別破壞了。"說著心陽朝洞里深處走去。走到拐口拿開一塊大木板。頓時,一堆書和稿紙出現在眼前。
"替我保守密秘哦!當然如果你當我的讀者,我會很開心,因為你將是我的第一個讀者,看完請給我提意見哦!"心陽眨著眼晴朝楚林微笑著說道。這笑容真美,楚林有一刻的恍惚。
"你看完幫我放回原處,我先走了,再過一個小時太陽要下山了"心陽走到洞口朝著天邊看一眼說道。
"好!再見!"楚林愣了一秒回答道。
楚林把木板放在一邊,看到里面有各種各樣國內外的名著都有,還有那些手稿,都是他自己寫的,他座下來,認真的看起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母親擔心得一直嘮叨,父親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母親給他盛飯。
"對了!你們知道鄰村那個叫心陽的嗎?我記得她讀書時學成績挺好的呀!怎么突然嫁給了張老二呢!"楚林邊嚼著飯邊問。
"哎!苦命人喲"父親吸了口煙說道。
"聽說他老公還時常打她呢!嫌她不會好好做農活,一有空就只知道看書寫些沒用的東西。"母親接口說道。
"哎!他就是酒鬼,因為打老婆這事,我們還跟著老王去協調了好幾次呢!畢竟孩子還小嘛,再這樣打,是會出人命的。"父親接著說道,父親是老村長了。他口里的老王是鄰村的村長,農村里的流言流語很多不能信。可他相信父親說的。楚林沒想到這樣掙扎在生活里的一個人,居然能有這樣燦爛的笑容,那一夜,楚林失眠了。
從此,每天下午,心陽靜靜的寫故事,楚林座在旁邊細細品讀寫的故事。那是他們的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也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心陽身上淡淡的皂香味和洞口青蔥的樹木,都是楚林心中最美好而甜蜜的秘密。從她寫的故事里,還有她的敘述中,他知道了她的母親因為生她而難產死,父親希望她健康像陽光般燦爛所以給她起名叫心陽。楚林覺得這名起得真好,人如其名,心陽微笑的模樣就像陽光般燦爛。還有她的父親在她4歲時為了拉開兩只瘋狂相斗著的牛時,被一只牛給撞死。到后面跟爺爺相依為命,他甚至也知道了在她爺爺去世的那晚張老二如何粗暴的強占了她,以至心陽懷孕而不能不嫁給他。他們彼此完全了解,心陽也知道楚林所有的事情,知道他的夢想,他的仿徨,甚至他在繁華的異鄉因為滿足不了買房的愿望而被從大一開始相處了四年的女朋友拋棄的事情。她知道他想拍什么 樣的照片,他最想表達什么樣的感情。所有這些彼此間最深刻的密秘他們都相互了解。在這每天下午幾個小時的時間為他們提供了這寶貴的相知時間。他們都小心翼翼地回避著不能發生的事情,盡力的克制著內心的情感。
"楚林,知道我喜歡誰的詩嗎?"心陽歪過頭認真的看著他。
"你喜歡的詩太多了,而且國內外那么多的作家詩人我可猜不出來哦!對了你要喊我哥,又忘記了"楚林回答。
"可是你明明比我小,干嘛要喊你哥?"。
"因為我們不是說好了,我以后要像哥哥一樣保護你的嗎?所以,你得喊我哥,而且,我以后就真的是你哥了。"
"好吧!哥,以后都喊你哥。知道嗎?我最喜歡余秀華的詩。那個殘疾農村婦女的詩。她的那首我愛你!我最喜歡那句,我要給你寄一本書,我不會寄給你詩歌,我要給你一本關于植物,關于莊稼的,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膽的春天。這詞夠美吧?"心陽說完一臉期待的望著楚林。
"美,真美"楚林說著一把拉過心陽對著她的唇吻了過去。楚林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說好的要克制,他腦袋一片空白。他只知道這一刻,他心疼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想給她一個熱烈的擁抱,一個纏綿的熱吻。他清楚的感覺得到在他嘴唇上貼著得這一雙唇,在片刻的猶豫后,她開始熱烈的反應。他的舌滑進她的口腔內,她開始緊緊的吸住,好像要把他吸進她的身體里。那份熾烈他清楚的感覺到了,在她那里,他是被需要著的。那一吻,仿佛地老天荒,所有的一切都已 經不存在了。那一刻,彼此間相擁著,感受著彼此的心跳,怎樣的熱情都不夠表達內心那些熾熱的情感,只能靠這一吻,這深深的溶進彼此身體里的這一吻。
"哥, 我愛你!"在楚林懷里,心陽吐出這幾個字來。
"哥也愛你!"楚林緊緊抱住她,生怕她瞬間會消失。愛情這個東西,一旦打開了就像洪水兇猛而來,無法中斷。心陽覺得自己好像重新活過來了。清晨煮飯時,生著火,那些"磁啪,磁啪"燃燒著的火苗聲,好像也知道了她內心的波瀾。就連她的那些羊兒們,好像也窺探到了她的內心,系著鈴鐺"咩咩"叫得歡快。還有樹林間上跳下竄唱著歡歌的鳥兒們,就連它們都知道她內心的火焰。心陽覺得內心滿滿的,那些愛的感覺都溢出來了。她甚至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世界上有一個如此愛她,她也如此深愛著他。可是恰恰又不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怎樣的愛情都好,偏偏他們的愛情不能被承認。那是火,燃燒起來會把自己和楚林都給燒死。她怎樣都好,可她不能讓楚林愛到傷害,還有更多無辜的人會愛到傷害。比如他的父母,她的兒子。一想到這些,內心滿滿的幸福瞬間又被一層烏云給蓋住。愛他是一件甜蜜而又痛苦的事情,甚至是錯誤的事情。他們就這樣痛苦相愛著,每次見面時熱烈的親吻擁抱無法控制,離別后各自內心的內疚自責又無限擴大。他們不去想結局,在一起的時候回避著這些問題。因為愛是一個能令人喪失理智的事情。在一起時那是甜密又令人陶醉的情話,分開后卻又似尖針刺痛彼此的心。
那一天,楚林和往常一樣懷著復雜的內心走進洞內。剛走到洞口看見心陽頭上的青絲全沒了。腦袋光禿禿的,嘴角一片烏青,他快步走向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又打傷了?"
"沒事!他昨晚又喝多了!還我頭發給剃了,不過,沒事。剃了好,節省了洗發水,也節省了每天梳頭發的時間,哥,我沒事,他昨晚打得沒那么狠"心陽又咧開了嘴笑了。楚林不明白,在這種時候她居然笑得出來。她好像明白了他內心的想法接著說:"哥,你不知道,你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意外。我甚至覺得我經歷的所有一切,都只為了遇見你。我很感恩,所以,我特別感激我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所以我希望都是開心的。"楚林無奈得摟緊了眼前這個滿身傷痕卻依舊微笑著的女人。
"哥,我今天有兩個愿望,你能幫我實現么?"
"你說。"
"第一個愿望,我想請你拍張照!"
"那行,咱現在就拍唄!"
"嗯!好,那我準備好了,你從洞口往里面拍吧!"
"行"楚林拿著相機走向洞口。
"準備好了嗎?"楚林舉起相機對準快門。午后的一縷斜陽從洞口灑進洞內,柔柔的覆蓋在心陽光禿禿的腦袋上,還有半邊臉上。心陽咧開嘴,笑得燦爛如千陽。楚林按下了快門鍵。
"滿意嗎?"
"嗯,很滿意。"心陽笑著點點頭"把相機收起來吧!我還有第二個愿望呢!"
"說吧!"
"我想把自己交給你,就在今天,就這一次。"
"啊?你說什么?"
心陽的嘴已經吻上了楚林的嘴。這一次的吻此以往任何一次都熱烈而激情。心陽的舌就像火焰點燃楚林。他最終進入了她的身體,她從喉間放出一聲輕哼,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手臂,她身心顫抖的把他迎進了體內。那是她從未有過的美妙體驗,他在她的身體里,在這一刻,他們真的是靈魂相溶了。心陽心中愛的感覺,就像潺潺流水升華成了天上的雨露。他們一起達到了愛的最頂點。那一刻,他們相依相溶,成為一體,愛已經浸透了他們,澆灌了他們,飽滿了他們。
"我愛你。"
"我也愛你,哥哥,我愛你如生命。"
"心陽,你那么愛笑,為什么寫的故事都是悲劇呢?"
"哥,我不敢貪心啊!我愛笑,寫悲傷的故事,是因為我希望我把生活里所有的悲傷寫進事故里,那我生活就只剩下開心了呀!為了迎接開心,我自己必須開開心心得呀,這樣喜悅和幸福才不會逃跑了呀!"
其實,楚林不是沒想過要不顧一切帶心陽走,天涯也好海角也好,只要彼此能相守。可他們做不了這個決定,這個決定太自私了。會傷害到太多人,他們不能這樣做,所以他們之間注定不會有好結果。可愛情總是那樣自私。擁有了,就想永久的相守。一起經歷所有的喜努哀樂、柴米油鹽、相依相守。他們之間終究是隔著海的彼岸,注定上不了岸。
噩耗聲傳來在午后。鄰村的老王打電話給父親,"鄰村張老二家出事了!"我得過去一趟。"父親拿起外衣就往外走。
"出啥事了?爸?"楚林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他憋住呼吸聲怕聽漏任何一個字。
"張老二的兒子掉進池塘里淹死了?現在所有村長還有村委會的人都往他家趕呢!"
"爸!你說啥?他兒子淹死了?沒有搞錯吧!"楚林頭皮一陣發麻,他無法想象,此刻他的腦袋里全是心陽。這個柔弱又愛笑的女人,這個倔強又堅韌的女人,她此刻該承受著多大的傷痛呢?
"我跟你一起去,爸,你等著我!"楚林覺得他必須去看她。這個他心疼的女人,在她最悲痛的時刻,無論如何他必須陪在她的身邊。
"你去干哈?你呆在家里,這種場合,湊什么熱鬧"父親邊走邊回過頭來嚴肅的朝他說道。
是啊,也對,他去能干什么呢?他要以什么身份去呢?他能帶給她什么安慰呢?想到這,楚林感覺自己瞬間墜入海底無法呼吸,那種窒息的感覺把他給淹沒了。
他癱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腦子里心里全部被心陽攻占了。他無法想象,在鄰村的那個并未帶給她任何溫情的家里,此刻她正在經歷著怎樣的生離死別。他知道,心陽始終不愿離開那人傷害她的男人,就是因為不想傷害兒子。她說過,她自己生在不健全的原生家庭里,她不想同樣的傷痛在兒子身上經歷。所以,那么多的苦痛,她一直在忍耐,她一直在堅持這就像一個信仰在她心中,他不知道當這座大山忽然倒塌時,心陽會怎樣?
時間一天天過去,楚林每天都會去山洞。從最初的焦急心痛后僅僅是想見一面而已,知道她還好就行。可她終究沒能等到她。
那一晚,又有電話打來了。全家都準備休息睡覺了。老五的電話這么毫無征兆的打來了。"什么?還出人命了?"父親邊講電話邊打找電? "好,好,我馬上過來"父親掛了電話,匆匆往門口走去。
"出啥事了!爸?"楚林有種詳的預感。
"又是張老二,把自己媳婦給打死了。"父親邊跑邊回答。
"什么?爸!"心都沉下去了,楚林覺得有什么東西抽離了身體,他靠著身體里最后一點支撐著的邊氣吐了這幾個字。
"你們先睡吧!我估計今晚得通宵了,可能今不回來了,你們不用等我了。"
楚林有片刻的恍惚,父親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楚林跌坐在地上,突然好像反應過來似的,爬起來,頭也不回的跑進夜幕中,任憑母親在背后喊叫他。夜色朦朧他瘋了似的奔跑著。他拼命奔跑,朝著半山腰奔去,他要去山洞他不能停止。那條他走了數次的山路,他走得跌跌撞撞,他覺得自己在奔跑,可腳步像被抽離了力氣,全身都有種疲軟感,可腦子卻很清醒,他必須到山洞里去。
終于到了山洞。他把木板拿開,在那堆書稿和書本間他發現了一封信。被夾在最上面的書里層,他知道這應該是今天心陽放進去的。他走到洞口,對著朦朧的月光,他雙手顫抖的打開了它。
"哥,你好嗎?很多天沒有見到你了。不知道你過得好嗎?你一定是在擔心我吧?知道嗎?這些年來我每一天都在想,為什么我要經歷這么多,上天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可到后面我終于想通了。我甚至開始感激命運。如果經歷那么多的事情是為了遇見你,那么我好幸運。你一定是我經歷了這些苦痛后上天對我的彌補。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能與你相愛一場是幸運的。更幸運的是我將帶著這份愛走向我的宿命,這份愛也將成為永恒。哥,如果有下輩子,我要早點遇見你,或者我們可不可以勇敢一點點?自私一點點?一起去面對這一切。或許我們就可以有一個與現在不一樣的結局,瞧,我又扯遠了。答應我,堅持你的夢想。你天生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所以,你一定會成功。你會擁有美好而順利的人生,哥,我祝福你。最后,哥,我有個自私的請求。別忘了我,你只用在心里陰影的角落里給我留一個位置給我就可以了。哥,我愛你,從第一眼在山洞里看見你,你就闖入了我心中。你是我最甜密,最美麗的意外。這一生,我只有感激,因為遇見你,才豐富了我的生命。因為你,我才算沒有白活一場。最后,答應我,好好活著,去經歷人生中所有的一切,去追尋自己的夢想。再見了!哥,我愛你。
嗨!那個笑若千陽的女孩。現在我在做著自己最愛的事情每天都過得很充實。那張我為你拍的照片得獎了。那個你最喜歡的殘疾詩人她又出了新的書,她終于離婚了,離開了那個不愛的男人,還拍了紀錄片。你在天堂還好么?我很好,你的微笑曾照亮我的生命,也將永遠停留在我的心中,陪我經歷人生中的風風雨雨。感謝你曾經給我帶來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戀。那縷一米陽光下的愛情,多么幸運我曾經追逐過它,擁有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