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紐約
飛碟
紐約的記憶最早來自于穿紫色體恤與紫色西裝的導游v,v第一天見面特地穿西裝,大熱天的,說要穿正裝來和我們見面,紫色是公司的標志顏色。一大群人上車坐的位置是每天變化的,要體現公平。每到一個景點講解都用三種語言:英語、廣東話、普通話。
記憶中紐約古老敦厚的建筑群間會有鴿子悠閑散步,在華爾街的窗臺上,在唐人街的馬路上,鴿子淡定地望著你。機場里也是如此,鴿子在機場候機天花板上筑巢,滑翔于候機樓的上空,在人群擁擠的座位間穿行,視而不見大批的候機的人們,從容地啄食地上的可能的食物。
紐約最深的感慨是堵車,我們開車必須穿過那幾條街道,每次都堵,車子移動奇慢,少的半個小時,多的三個小時。有小車在前行中如果停在十字路口無法移動,會有胖胖的黑人警察小伙或者警察姑娘過來向你罰款。只好坐在車子里面,只好欣賞在街上走過的型男靚女,紐約的姑娘與小伙,感覺真像從電影鏡頭里出來的,修長而氣質,健美而陽光。好幾個姑娘還背著瑜伽墊子。穿梭于并不寬闊的馬路上,在藝術氛圍般的街市中淡定而行。
記得那天紐約寫了一場大雨,有人在微博上說那天的紐約就像世界末日。我們就在第二天要飛離紐約,到了機場,我們的那班飛機從上午十點延遲到下午一點,再延遲到下午三點,當我們還是耐心等待時,忽然看見我們那班飛機竟然取消了飛行。緊張之中去問詢,排著長長的隊,輪到我們時一個小伙子來處理,他打了近一個小時的電話,說安排我們從JFK機場轉到NEWARK機場,那里有一班晚上六點的飛機,路上只有一個小時,他給我們安排了一個華人司機接我們去新澤西的NEWARK。
路上照樣是堵車,華人司機就說這類事情他是每天都見到,要放平心,你肯定來不及趕上那班飛機的,但是總會有飛機讓你坐的。于是就開始聊他的一生。說到福建說到香港。路上兩個小時,華燈初上,華人司機說到兩個女兒的優秀,很是開心。
那天的機場到處是延誤的飛機航班。我們飛快穿行于安檢,飛機起飛九點,飛機到達十一點,然后我們發現行李沒有跟來,也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飛機到達的大廳里到處是沒有人認領的行李,還有一大批找不到行李的人,站在候機大廳里面找行李。
我看見一個金發高個小伙子,他拎的布袋子上寫著“武漢大學”,中文總是很快會進入我的視野。還有一個家庭在接人,整個家庭穿著帶有英倫氣質的民族服飾,很是友好,聊了幾句,那個金發秀氣布帽裝飾,穿著長到腳踝的小方格子長裙女孩在四川讀過書。
機場工作人員不慌不忙,很耐心地接待,說著對不起,但是也說,行李在哪里,電腦系統里面還是看不到,如果到了,會送到酒店。我們到酒店時已經凌晨兩點。
過了四個小時,醒過來時,發現電視上一直在講一條新聞,《蝙蝠俠》首映槍殺,那天是八月十九號。
那刻以后的幾十天,電視24小時不間斷地在講這些無辜的離世者,各個角度采訪,家人朋友回憶,名人悼念,兇手心理分析,兇手出庭直播,兇手朋友家人介紹。媒體報道那天午夜首映時,有幾個離世的小伙替女友擋住了子彈,本能將生的機會留給了女友。
行李是過了24小時在系統中查到的,已經在運輸途中,第二天早飯時我們在賓館大堂見到。
記得在紐約,看電視直播華盛頓中央情報局的將軍任職典禮,每位穿著軍服的將軍在發言時都會提到自己的父母,對平凡父母的無限感恩,一個個生活情景的回憶中,說明著對父母由衷的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