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瞎編,如有雷同,你來打我呀!
1
致L,
你總說,要開著房車,帶我去旅行,去天邊,去海角,去任何我們想去的地方。我總是笑你:你呀,還買不起一個車輪子吧!
對著你哭,說好恨,你嘆口氣,幫著我罵人。我把你當成某人,一拳一拳地打,你不阻攔,低著頭,頭發遮著眼。跟你一起大部分的時候我是不開心的,我開心的時候,就笑你一副大人一樣生無可戀的樣子。你每次抽煙都會被我制止,可是為什么,我每次想到你,都是一副吐著煙圈兒長嘆一聲的模樣?
你也聽不懂我的囈語,卻總是靜靜地聽著,聽完之后就說:走么,喝奶茶去?我說我不想喝。然后,就是長長的沉默。
我說我給你辦過生日,你說屁,那是我自己辦的。不管是誰辦的吧,我記得夏日的螢火,熒光棒,小石亭子,烏漆漆的小路,和傻乎乎的人,還有啤酒。明明不會喝,卻一口一口地灌。你也不阻攔,直到我喝得暈暈乎乎神志不清,才搶下我的啤酒瓶。以后每次喝酒,你都會讓我少喝。
那個時候不知道畢業意味著什么,總以為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上完課不回家跑去瘋玩。然后啊然后,是三年高中,你總想著靠近,我總想著逃離。大概是怕見你,怕想起一些人,一些事。大概是已經預感到,那些日子,就要被我們丟掉了,只是我還沒有意識到。那段時間,沉浸在躁動的情緒和萌動的荷爾蒙中,那是最好的日子,也是最壞的日子。多年以后回想起來,如果那個時候,有一個人拉我一把,或許一切,都會不同。
再后來,我跟一部分小伙伴一樣去了外地讀書,你跟另一部分小伙伴一樣做起了生意。一次次地離開,失聯,再聚首,然后,物是人非。
現在的你,大概也在為生計奔波著,那時候的你啊,什么都無所謂。我嘲笑過你的樣貌,嘲笑過你的衣品,嘲笑過你滿嘴的煙味兒。你不在乎你的長相,不在乎你的衣服,但是你會聽我的話把煙掐掉。
煙,酒,網吧,是你教會我的。那時候覺得酷炫,現在想想,不過是因為寂寞和無聊。我討厭我現在說話的語氣。好像把過去的一切都看得很輕很淡,好像我們那時候就是一群沒有腦子的猴子,你大概也討厭吧,只是你沒有意識到。你說,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跟我說什么,畢業以后更是如此,這不怪你,是我變了。
我大概能想象到,你以后的樣子,如果你有一個女兒,她應該會被寵成小公舉。我答應你,做你小孩的干媽,我會和你一起寵著她。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跟你說嗨,請原諒我不成樣子的問候。你是我想珍惜,卻沒有珍惜到的人。
(劉若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