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游記
當我落筆寫這篇湘西游記的時候,所有的快樂又一次涌上心頭。那一個又一個叫人難忘的場面,還有一幅幅宛如仙境的湘西迤邐風光,便又展現在眼前。
去湘西,是大約兩年前答應相逢一笑的。再去一趟湖南本也算我多年來的一個夙愿。于是,有了這次湘西游的醞釀。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的這個想法會有這么多兄弟姐妹響應。結果原來打算不超過6個人同行的計劃被徹底顛覆,最后競擴大了差不多有一倍,最終成行的時候變成了一個11人的小團隊。
人數確定下來以后,要預先商定的就是行程與行期的具體時間了。當然還有這次遠行的費用預算。為了可以最大限度的玩好,我們必須提前設計一條合理又經濟的路線。我和相逢一笑在網上反復研究后,定下了一個湘西8日游的方案,預算不超過2000元。具體路線是:上海南——張家界——吉首——鳳凰城——吉首——芙蓉鎮——吉首——上海南。為了節約資金,同時也是對時間的合理安排,我們采用的是坐火車。這樣往返有兩天兩夜是在上海至湖南的旅途上。其實,我又有另外一層考慮,這11人中有半數以上是新朋友,大家是第一次結伴遠游,需要一個磨合期。火車上的第一天,恰恰是這樣一個在相對封閉環境里磨合的好去處。
經過周密的研究,充分討論,我們將行程確定在5月18.日起程,5月25日返回上海。
5月18日上午,大家陸陸續續抵達上海南站。每個人都做了充分準備,各個大包小包的。尤其是琴鳥(大眼兔)和火紅,還有貓咪,三個人的箱子巨大無比!我簡直懷疑她們是不是裝錯了箱子,把當年出嫁時候的東西都裝了進去?
上午11點前,我們11人登上開往湘西的列車。我們的湘西8日游正式拉開序幕。
列車啟動后,大家忙著做的第一次事情是調座位。
票是我8天之前提前去購買的,現在只能提前8天。可十一張臥鋪,我沒有辦法讓售票員全部集中連號,安排到同一個車廂里。我們只好上車后采用換票的方式,將11個人的座位相對集中在兩個車廂里。
忙完這件事以后,大家分別打開各自帶來的食品,有說有笑的大吃起來。本來是將這群男女的吃相拍攝下來的,可這些妹妹們一致抗議。說這種好像一輩子沒有吃過東西,狼吞虎咽的吃相,實在有損她們上海女人的美麗形象。若是再發到網絡上,在全世界的空間廣泛傳播,一定會嚴重有損上海女性的尊嚴。于是,我只有作罷了。
大家吃著各種五花八門的食品,從琴琴燒的牛肉,到一天世界帶的茶葉蛋,還有其他人帶的食品。吃得嘻嘻哈哈、肆無忌憚,上海女人那種高雅、舉止得體的風度,早就隨著火車的節奏聲,被丟到了九霄云外。原本幾個第一次相處的一絲陌生感,也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斷頭的笑聲中很快消失了。
特別要提到一個人,一個我一直很擔心能不能與大家合群的人。因為在這樣的團隊活動中,只要有一個人與大家有隔閡,我們的各種安排都有可能失調,就會使得這次活動無法圓滿成功。這個人就是老軌。
一定有很多朋友不認識這位“老軌”,更加不知道“老軌”的含義。這個謎底現在就要給大家揭開了。“老軌”是海員中一個很專一的稱呼,就是輪機長。是遠洋船上僅次于船長、大副的重要角色。我們的這位“老軌”朋友,是海嫂的先生。
海嫂是我在東方博客認識的朋友。她在去年接受我的邀請,走進了巾幗園,走進了我們這個小團隊。以后就經常和我們一起活動。去年我們也曾結伴去過我的老家南潯。海嫂在巾幗園的名字叫夢囈。最近,海嫂的先生遠洋歸來,正在家中休假。海嫂很想拉著他參加我們網友的活動,可是幾次市內的聚會,老軌都拒絕參加。其實不奇怪,社會上有很多人無法理解我們這些網友之間的友誼。
這次,卻不料老軌很爽快的答應了加入我們下湘西的隊伍了。更加出人意外的是我們這位“老軌”海哥,是一個很具備寬容度的男人。他很好交往,也很會與眾人相處。可以說是個很夠男人味的上海男人。這些妹妹們很快就接受了這位文質彬彬的海哥哥。而且一路之上,“老軌”海哥哥成了我照顧這支隊伍的好幫手。大家開玩笑說,等老軌退休以后,就來接我的班。以后再組織旅游的時候,就要他來領隊了。
一路上,大家不是在說笑,就是打牌。也許因為第一次這樣結伴遠行的興奮,也許因為人多了,也就不會感覺旅途的寂寞。這段路途時間,我們過的很開心,也很充實。直到很晚了,我爬下中鋪去廁所,還看見大眼兔拉著火紅在鋪上說話。
20多小時的旅途很快就到了尾聲,19日中午大約10點多,列車駛入了張家界車站。我們就要開始第一站的旅游,天門山已經向我們發出召喚。
天門山,我們來了!
我們整理好行囊走下列車。
天空飄著微微細雨,能見度卻一點不差。這樣的天氣消除了大家一路上的擔心。大家就怕到了湘西天天下雨,或者是烈日暴曬。要是真遇上這種天氣,恐怕大家的游興會大打折扣了。
張家界的旅館和天門山的門票,我都是預先在網上訂好的。我們首先要去旅館放下沉重的行囊,然后可以輕裝上陣上天門。旅館還算便宜150元還有網線和電腦。當然,以后我們還是了解到這里可以住到更加便宜的旅社。其實,像我們這種自費旅游,住宿不必太過講究,干凈就好。當然,有網線、有電腦,應該是首選。
我給大家很短的休整時間,要求大家15分鐘以后集合,然后我們就近用餐。為的就是節省時間上天門山。
天門山的門票也是我預先在網上預訂的,這是很明智之舉。這樣一個人省了38元,因為在現場買票是268一位。說心里話,門票真的很貴!如今旅游,路費和住宿都不貴,最貴就是門票了。突然想起上海世博會的門票,160元真是太便宜了。
天門山的大門很有氣魄,是個很大的廳,大門就是纜車站。來了我們才知道天門山的這條索道,是全世界最長的一條是世界最長的高山客運索道,位于張家界天門山。共有轎廂98個,索道支架57個(含3個救護支架),全部采用法國POMA公司原裝進口設備。索道全長7454米,高差1277米,是國內為數不多高差超過千米的索道之一,其中站到上站之間的局部斜度更高達37度,世界罕見,是國內局部斜度最大的索道,同時也是支架最多的索道。
張家界天門山索道綜合了世界上最尖端的客運索道技術,索道共有57 個支架,其中含 3 個水平救護支架,支架由國內生產,主要設備均由法國波瑪公司供應,索道鋼繩來自于法國, 98 個吊廂來自瑞士 CWA 公司,單個造價高達 20 萬元人民幣。。索道運行速度為每秒 6 米 ,按順時針方向運行,每兩個吊廂的間距為 172.8 米 ,時間間隔為 28.8 秒,單向運量為每小時 1000 人,最大爬坡角 38.6 度,這在世界均屬罕見。
天門山古稱云夢山,又名玉屏山。坐落在張家界市區以南10公里處。公元263年,因山壁崩塌而使山體上部洞開一門,南北相通。三國時吳王孫休以為吉祥,賜名“天門山”。
當我們興致勃勃的坐進纜車開始穿越群山峻嶺的時候,大家的興奮的情緒第一次迸發出來。情不自禁的發出聲聲贊美,這身邊、這眼前的青山如黛實在是太美了!纜車在群山峻嶺中滑過,時而上升翻越山峰,似乎將我們送上了云端;時而又快速下降,讓我們飄向山谷。我們的心隨著纜車的升降起伏:我們的情,已經被包圍著的旖旎景色陶醉;我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不虛此行,湘西太美了”!
當我們從纜車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置身云霧山中。如絮如棉的霧氣云彩,正在我們的腳下生成。那些霧氣,一團團、一片片慢慢聚攏,又慢慢擴散。濃的時候,把我們一起包裹起來,除去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見。淡的時候,仿佛是一層薄薄的輕紗,披在美麗的湘西女神頭上。于是,秀麗的山峰,變得若隱如現,朦朦朧朧起來。偏是這樣的朦朧,給了你一種神秘的感覺,就像湘西這片土地,總是會叫人產生許許多多神秘的聯想。
突然,天空飄起了雨滴。先是淅淅瀝瀝的細雨,接著雨點大了起來,打在我們的雨傘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氣溫也低下來,山風吹著身上,很有幾分涼意。只是,這雨并沒有影響大家的游興,我們冒著雨,沿著山間小路向上攀行。在我們身邊時茂密的植被,無數碧綠的植物覆蓋了山巖,有的高聳入云,有的卻緊緊匍匐在地面。山路兩旁怪石凸起,再看被樹木掩蓋的峽谷里,澗水在谷底穿流。有時還會露出房屋的一角,真有一種世外桃源的味道。
我們一路走、一路贊美這巧奪天工的大自然,竟是如此偏愛湘西!居然把這么多的美麗一股腦的塞進了湘西這片土地。這次我們帶了10架相機,大家面對應接不暇的一幅幅畫卷,忙的不亦樂乎!手上的相機響個不停,簡直有的手忙腳亂了。
這樣一路攀上“云夢絕頂”。這里是天門山的制高點。古稱“云夢絕頂”,站在頂上,居高臨下,視野開闊,環顧四周,大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山上山下,大小景點,盡收眼底。想必無論是,晨觀日出紅山,還是夕觀,日落熔金都是絕好的。
“云夢絕頂”上,一年四季氣候變化不同,其自然景觀也大不一樣:春天,草木萌動,山花燦爛;夏天,滿山皆綠,云海翻浪;秋天,霜染紅葉,天高云淡;冬天,大雪蓋頂,山舞銀蛇,似一派北國風光 。
天門山另一處絕佳的勝地是環繞在座座山峰腰間的棧道。這棧道的名字聽了已經有些凜然“鬼谷棧道“。有這樣一個名字,棧道的險奇已經可知一斑。
鬼谷棧道,位于覓仙奇境景區,因懸于鬼谷洞上側的峭壁沿線而得名。
棧道全長1600米,平均海拔為1400米,起點是倚虹關,終點到小天門。與其他棧道不同的是,鬼谷棧道全線既不在懸崖之巔,也不在懸崖之側,而是全線都立于萬丈懸崖的中間,給人以與懸崖共起伏同屈伸的感覺。
站在棧道上俯瞰群山,“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油然而生。天門山是國家森林公園,植被特別豐富,加上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所以,在這條棧道上更能找到一種在乘坐直升飛機飛越熱帶雨林大峽谷的感覺,這平時只能在電影里看到的場景,在這里能讓你身臨其境。
走在這彎彎曲曲的臨空棧道上,那種感覺只怕也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有體會了。說心里話,我還是真佩服走在身前身后的8個妹子。她們可已經不是二三十的年輕人了,平時里又是生活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出門不是打的,起碼也是公交車、地鐵,只怕就是在平平坦坦的大馬路上也很少走了。此刻,卻要她們在臨空高達1400米的鬼谷棧道上走1600米 ,實在是需要一些膽量和勇氣的。由于海拔和氣流的影響,很多小鳥都不能到達與棧道平行位置。所以,站在這里,腳下是沒有邊際的綠野,成群的小鳥在峽谷中嬉戲,偶爾有老鷹從眼前掠過,閉上眼,挺著發麻的雙腿,帶著急促的心跳,伸開雙臂,你就能得到一次最完美、最刺激、最貼近自然的刺激。要知道這種在懸崖上賞風景,并非常人可以有這等機會。
如果是雨前雨后,棧道上則是身邊霧氣盤繞,腳下云海翻騰,令人抬腿似生霧,邁步如踏云,人間天界,世外洞天也就是如此了。
在棧道的完結處的兩個懸崖之間有一條長160米的懸索吊橋,同時,在海拔最高點還有一個挑戰心里極限的玻璃站臺,在這里,如果你能挺直腰板伸開雙臂,那么,您就是真正的勇士了。天門洞位于海拔1260多米的絕壁之上,門洞高131.5米,寬37米。據地質專家考證,門洞中央系東西巖層向斜的交匯處,因擠壓而導致巖石破碎崩塌,最終于263年形成門洞。天門山海拔1517.9米,因與山下市區相對高差達1300多米,故尤顯偉岸挺拔。
此行若是不看天門,豈不枉然?
于是,我們搭乘下山的纜車在中站下來。要在這里換乘環保中巴。
可下車以后,秋霖、冰清先打了退堂鼓。不過平心而論,大家已經很辛苦了,又都是平時不鍛煉的中年女性,體力支撐不下來也是情理中事,畢竟每個人體質也不同的。我便安排她們在站內休息,又叫住月光,建議她也留下等我們下山。月光腿不太好,骨刺很嚴重,出門前就一直在做針灸治療。我有些擔心她爬不了天門洞前的999個臺階。
剩下8人搭上了中巴,開上盤山公路。天門山盤山公路全長 10.77公里,高差 1300多米,共有99道彎,因直達天門洞而得名“通天大道”。大道兩側空谷幽深,借山勢層層疊起,如巨龍盤旋,直通天際,被譽稱為 “天下第一公路奇觀”。我們看著車窗外不斷變化的山景,不住發出贊嘆。
我有些后悔了,其實應該鼓勵留在中站休息的三人一起來的。就是坐車這樣欣賞山景,不也是難得的好機會?乘坐環保客車盤旋而上,一種蕩氣回腸的感覺就將會油然升起!只是這樣的感覺,你不去親身體會,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真切的感受到,人,在造物的大自然面前,該是何等渺小?環保車的終點站是攀登天門的最后一關,登天梯下的登天臺。我仰望被濃霧與水汽徹底籠罩的天門,看著天門腳下的999級天梯,不由心生怯意。加上天公不作美,我沒有帶傘,偏偏下車就是兜頭一場瓢潑大雨,澆息了我最后一絲勇氣。
在登天梯之前,我選擇了放棄。
其他朋友們開始登天梯,我躲在下面避雨。看著已經完全被大雨的水汽吞沒的天門,心里有種說不出沮喪,更是為冒著大雨登天門的七個兄弟姐妹惋惜。如果他們一行登上去,卻看不見天門,將是何等遺憾的事情?
懷著一種莫名的沮喪,我站在商店的屋檐下,期盼著雨會停下來。這樣,我們還有看見天門的機會。等了很久,雨還是不停的下著,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我牽掛著還有三個沒有隨車上來的妹子,便通過手機聯系,讓已經登上天梯的幾人注意安全,早點下來;然后自己準備下山了。也許是瓢潑大雨的緣故?沒有登天梯就準備下去的人很多。我排在一群穿著紅色運動服的年輕人后面。他們一面看著身后完全被白茫茫的水霧淹沒的天門山,一面心有不甘的議論著。是不是應該冒雨上去?否則似乎有點白白上了一回天門山?
其實,我心中同樣有著一種在最后一刻放棄成功的失落。
一個小伙子突然面對水汽騰騰的天門山,大聲喊叫起來:“天門開,我來了!”
一個奇跡發生了!濃濃的水霧開始翻滾,水汽變得稀薄起來。下面的雨沒有一點減弱,而神秘的天門卻開始露出它的真容。水汽騰騰白茫茫的霧中,天門正在打開。最初,只是一個很模糊的洞,接著那個洞大起來,而且越來越大,奇妙的天門洞徹底掀開了自己的面紗!
我的身邊發出一陣驚喜的呼叫。
?????“天門開了!天門真的開了!”
??????“走,我們去登天梯!”
???????……
這群年輕人歡笑著朝著天門臺奔去……就在天門發生變化的那一刻起,我冒著大雨拍下了天門開的過程。我雖然沒有登上天梯,心中再也沒有一絲遺憾。因為我親眼看見了天門神奇的變化,體驗到天門隨緣而開的美妙感覺。
我突然想到,其實一個人只要保持一種平和寧靜的心態,學會隨遇而安,同樣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為了永久性記住這次遠行,我特地在天門洞下的商店里選購了一件紀念品——一支可以收縮的拐杖。我卻沒有想到這支拐杖,在以后的旅途上會發揮很重要的作用。
拍完天門洞開的景觀,便獨自坐環保車去纜車中站與其他三人會合,然后我們四人再度搭乘纜車先行下了天門山。
等了很久,7位征服了天門洞的“英雄”終于出現在纜車里。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種豪邁的笑意。那一刻,我真的覺得她們竟有一種天外歸來的自豪,仿佛自己跨出的不是纜車,而是宇宙飛船!
——古樸乾州鎖清幽
張家界到吉首的行程只有2小時,我早就提前電話通告了在吉首的相逢一笑,而且知道他已經趕到吉首車站。我期待與他的相逢,這次同行的大多數兄弟姐妹們,更加有種按捺不住的期待。因為她們是第一次與一笑在生活里相逢相見,而且是相逢一笑的家鄉——吉首,來一次一笑相逢!
當我們大家涌出車站的時候,我一眼就看見站在出口處翹首等待的一笑。我搶上前招呼他,又把他不相識的兄弟姐妹做了介紹。大家一擁而上圍住了一笑,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好,一笑第一天就被包溶在無拘無束的親情里。一笑滿臉春風沐浴,估計以后再不會忘記這些哥哥姐姐了。
等大家初步安頓下來后,一笑又帶上我們一幫兄弟姐妹去吃中飯。這頓飯就在附近的小餐館吃的。不過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在吉首也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飯店,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一是因為小飯店的魚湯特別鮮美,估計這頓飯吃完,肯定下巴頦就都找不見了——被這魚湯鮮掉了下巴頦!二是,在一笑的推薦下,我們一起品嘗了湘西米酒。萬萬想不到,這米酒竟是如此可口!又香又糯,甜而不膩。所有的人都喝了而且喝不夠,又要!最叫絕的是,從此開始每逢吃飯必要米酒!可惜啊,卻再也沒有喝到過這么好喝的米酒了。
看起來,凡是這次同行湘西的兄弟姐妹們,準保會永遠記住在這個湘西小城的街上,有這樣一家小飯館,在這家小飯館里,有超級鮮美的魚湯!尤其是有在湘西釀得最好喝的米酒!吃過飯,大家隨意在吉首街上散步。只有秋霖因為昨夜沒有睡好,要回賓館去。夢囈則拉著老軌走了另外一條路線,剩下的人三三兩兩的跟在一笑后面閑步。大眼兔要一笑陪她去品嘗出名的米豆腐。
提到了夢囈和老軌,就要說說這對模范夫妻了。平心而論,我很少遇見夫妻雙雙來參加網友的活動。當然,他們一對肯定不是唯一!我想專門用些筆墨寫他們,是因為他們在大家面前表現出來的那種和諧。無論是夢囈,還是老軌,兩夫妻與我們大家已經是很和諧的兄弟姐妹,從來沒有參加過網聚的老軌,競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完全融入了我們這個團隊!說心里話,我很佩服。至少叫我就很難做到,而且還是一個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領域。因為夢囈還有個名字叫“海嫂”,于是這些妹妹們一致決定以后叫“老軌”海哥了。
叫我們由衷感動的是,海哥、海嫂夫妻間那種叫你不由不羨慕的情感!我總算知道了什么叫“相敬如賓”!海嫂對海哥的依戀,海哥對海嫂的體貼,都是那樣自然的流露出來。沒有絲毫矯揉造作的成分,有的是一種由心而發的真感情。我們所有人都被感動了。我想那些對看在眼里的妹妹們,一定在心里對海嫂羨慕不已。對我們這些男人來說,恐怕同樣在感嘆,自己為什么沒有攤到一個永遠如小鳥依人的老婆?有人評價,最好的夫妻情感應該是情人式的。我信!試想,有誰不喜歡自己身邊的女人永遠像個小情人?同樣,女人又有誰不喜歡自己老公天天像個情郎哥?
言歸正傳了,咱們還是繼續游吉首,讓海嫂海哥暫時去享受二人世界吧。大眼兔和一笑一路聊天的時候提到古城,一笑突然想到了近在咫尺的乾州就有一座古城。大家來了興致,也顧不上正在下雨,叫了兩部的士,直奔乾州古城。
一路在下雨,只是絲毫沒有影響我們的游興。乾州離吉首很近,車開了30分鐘左右就到了。我下車一看就知道了,這個乾州古城是新建的仿古建筑。當然不排除是建在原來老城的基礎之上。
這是一座從歷史暮色中歸來的古城。我一眼就被墻上一首《乾州賦》吸引:
乾州,十里盆地、四面環山,二水繞州、三陸橫陳,狀如乾卦,故名乾州。古蠻夷地。秦屬黔中、漢歸武陵,明設哨,清建廳,民國改縣,名乾城。
乾州,前有炮臺、竿子之雄,后有呂洞、喜鵲之峻。左據清江、鎮溪之奇,右依天門、高巖之險。扼永綏關隘,踞鎮竿門戶,控川黔咽喉。樹展、常藩障,稱固塞要害處,兵家必爭地。
明嘉靖、筑邊墻,清嘉慶、建石城。掘兩井、開三塘,修文廟、設廳學,增蒙館、辟市場,造會館、蓋祠堂。出英才:楊岳斌、羅榮光、石啟賢、張鐵湘。商賈云集、市井榮昌。三千煙戶、八百兵房,流亡師生、烽火弦歌。一曲萬溶江,四海歌聲揚。
欣逢盛世、機遇西開,市委辦事處、運籌帷幄,開發乾州、引資招商。大漢集團、中國百強,高瞻遠矚、百城戰略、進軍西湘。邵陽勝龍、文韜武略,慧眼識珠、捷足先上。零六仲夏、巨龍騰飛、云起風揚,兩年拼搏、業績輝煌。民俗街區,厚重多姿,古色古香。
廟宇樓臺、飛檐翹角,畫棟雕梁、銅鈴悅耳、丹桂飄香。胡家塘,老宅古井、小橋流水、翠柳荷塘;老街巷,石板悠悠、燈籠串串、商品琳瑯。萬溶江,濤拍通濟、波回漩潭,月迷津渡、歌飛畫舫。社會和諧,黎民安康。
江閣映月、雄關沐陽、展明清風韻;武水流金、長街溢彩、鑄錦繡乾州。
老實說,這賦中寫景的部分真好。寫的真實貼切,讀著朗朗上口,是好文章。可對其中夾雜的對什么政府,還有什么大漢集團,以及那位被稱為“邵陽勝龍”的吹捧,實在不敢恭維!好端端的一篇賦搞得不倫不類了。
讀的時候,我曾經和一笑說笑,說回去有空也要寫一篇賦,寫此回的湘西游,寫我們的兄弟姐妹情。這是一筆挺難還的債,可我會盡可能去還的。這里面挺幽靜,游客不多,大約因為下雨的緣故吧?不過據一笑說,這里開發不久,商業氣氛本就不是很濃,倒是很像一座湘西民俗博物館。其實打著傘在雨中,信步走著石板路,倒是別有一番情致。
說這里是座古城,倒不如說是古鎮。很像是用一只新瓶子,裝滿陳年的老酒。瓶子再新,里面的陳釀還是會透出濃郁的古色古香。
湘西的小鎮乍看真是與江南的小鎮十分相似,其實卻是有許多不同之處。就在那些彎彎曲曲的小巷子里,你看到的建筑風格也是很不一樣的。盡管同樣的古樸而典雅,然而江南小鎮那些飛起的檐角上,裝飾得更加細膩而且仟秀些;不像湘西的飛角那樣的張揚與靈動。還有墻壁,江南多是粉墻,于是有粉墻青瓦一說。湘西就不同了,湘西的屋壁外墻,是把那些青磚的線條,清晰的勾勒出來。也就顯得硬朗與粗獷了幾分。在我看,江南小鎮充滿水的清秀與靈動,而湘西小鎮,有一種山川的俊秀與險奇。看似不同,卻同樣飽含著中華文化的底蘊,一個得益于江南平原上水網密布的通透,另一個卻是借助了湘西山巒疊嶂的靈秀。江南似乎偏重了些陰柔,而湘西則多了幾分陽剛氣。
還有不同的是,江南或者因為有史以來與中原文化息息相關,也更加的與時俱進。于是,江南的城鎮處處透出激進的時代氛圍。就連生活的節奏,敲擊出來的點子,似乎也更加快些。湘西,卻還是保存了很濃重的古韻,甚至叫人有著一種時光凝固的感覺,所有的運動都會變得緩慢起來。到了湘西就叫人有了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看起來陶淵明寫《桃花源記》,選擇武陵為背景絕非偶然。整個湘西就是個隔絕俗塵的世外桃源。“ 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哈哈,今日武陵源知否?人類已作太空游。
有人說湘西帶著一股子“匪氣”,湘西人或者真有幾分彪悍。可讓我體會到的還是一種很淳樸的民情。我愛湘西的山山水水,我更愛湘西人那種帶著幾分霸氣的純情。我突然想起了海嫂夫妻,這樣美的去處,若是不告訴她,這個攝影狂,肯定要怨恨我一輩子!(哈哈,開玩笑的話)于是我趕緊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們在怎樣一個好去處。讓他們趕過來。
對了,要說打電話,這個月的手機費肯定慘了——8天的漫游啊,我比在上海市區打的還要多!這些弟弟妹妹經常需要我在電話里滿世界找人。說句實話,這一路我都在提心吊膽,這萬一真把哪位妹子丟到了湘西,那我就慘了,沒準被妹夫把骨頭都拆了!
沿青石板小巷漫行,古老的石板路上,數百年來過客的足跡還清晰可見;臨街的老式柜臺,徘徊著昔日商賈輻輳的景象;河畔的老碼頭,殘留著舟楫絡繹不絕的興旺。彎繞曲折的小巷,卻又都可通向一個豁然開朗之處:胡家塘。省建筑規劃專家稱乾州“現狀保存較完整的以居住為主的傳統街區主要分布在胡家塘地段”,“這些民居基本體現了從明到清及民國時期的建筑風貌特點”。
古城特有的精神土壤,在血與火、書與劍、義與情的交織碰撞中,將桀驁與溫順、奇崛與纏綿、樸實與浪漫、金戈鐵馬與杏花春雨交融粘合。乾州古城,是我們解讀湘西歷史的廣闊空間。我們在古城一路游來,天氣居然漸漸轉好了。有句話叫天隨人愿,還是一點不假了。當我們心滿意足的走出這座古城的時候,大家又開始重復已經說了很多遍地那句話“不虛此行”!
晚上,相逢一笑專門找了吉首一家不錯的館子,給我們正式接風。大家都覺得不妥,讓一笑請我們這么多人,希望我去阻止。可我太了解這位兄弟了!雖說他和我一樣是沒有錢的老百姓,而且比起我來說還有養家的負擔,可我心里清楚,這頓接風酒,他是一定要請的。一笑是個爽直的湘西漢子,重真情,我何必要掃他的興?還是客隨主便吧。兄弟姐妹們來到湘西,總要讓一笑盡一回地主之誼。何況,如果不是他在湘西,我是不太可能組織網友到這里來的。
一江春水兩岸旖旎
21日前往鳳凰城。早上招呼大家在吉首吃過早飯,讓他們做些出發前的準備。我則與一笑去包車。這是一笑臨時的建議。他說:車站較遠,大家行李又多,不如包車去鳳凰。果然,最后談下來包一部中面包車的價格,完全與長途車票價相同。
大家嘻嘻哈哈上車出發,一路上說說笑笑更加肆無忌憚了。這一路上大家臉上似乎從來沒有斷過笑容,坐車在笑、走路在笑、吃飯在笑,看見山笑、看見水也笑,只怕睡覺的時候,夢里還是在笑!快樂是這次遠行湘西最大的收獲。
我曾經開玩笑問她們,你們這樣天天咧著嘴眉開眼笑,就不拍回去發現眼角的皺紋多出幾根?你猜她們怎么回答?你們肯定想不到!
她們告訴我,笑出來的皺紋,可以用笑來抹平!
一路看著大家的滿臉春意盎然,我總在思考:是什么讓大家如此放松?是什么叫這些人到中年的兄弟姐妹,像孩子一樣的快樂?
恐怕讓自己的心態保持平和與寬容,是最重要的根本。一個處處斤斤計較,事事耿耿于懷的人,永遠也體會不到這樣的快樂車到鳳凰,我們下榻的是一笑讓他的侄女,預先安排好的湘菜大酒店。條件很不錯,恰好有一個單人間。我安排給了冰清,哈哈,免得她的鼾聲干擾秋霖的睡眠。大家開玩笑說,打呼嚕也不錯,可以睡總統套房。
老規矩,給了大家15分鐘時間整理內務。女人多,這是一定要考慮的安排,總要讓她們洗洗涮涮、描眉畫眼吧?接下來就在酒店樓下餐廳用飯。這次湘西之旅,我們是頓頓開席,不過真不算貴。大約每餐都在400元之內,吃的也不差,有魚有肉的,還要喝米酒。只是再也沒有喝到過在吉首喝過的那種米酒了。
飯后,一笑帶著我們去逛鳳凰城。他今天還要趕回吉首,在鳳凰陪同我們的任務,他已經委托給侄女文珊了。我這些年已經很了解一笑,他不是個很喜歡熱鬧的人,甚至和我有點像:在眾人面前茍于言笑,并不是個很善于溝通交往的人。可這次,我常常在他的臉上看見燦爛的笑容,也發現他與這群兄長與阿姐之間,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切感。或者,這也是一種冥冥之中的緣分?要知道,我們這一行人,和一笑是老相識的可沒有幾個,多數與他都是初次相逢。這份親情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走近鳳凰的文化廣場,已經感覺到強烈的人氣撲面而來,成群結隊的游客,絡繹不絕的從四面八方涌來,簡直如同過江之鯽!大有人滿為患的趨勢。
順帶提一句。這鳳凰城真是出人才,不光出了文學家沈從文、還有畫家黃永玉,以及熊希齡等人,就連前總理朱镕基都在這里讀過書。這“鳳凰城”三個大字就是他的手筆。
我們沿著古街走進里面,已經是摩肩擦踵、人擠人了。我不由得緊張起來,大家都是人生地不熟,要是走丟了一個妹子,回去可交不了賬的。我只好走走停停,嘴上不停的催促大家跟上,到晚上我的嗓子就喊啞了。結果,還是走丟了一個!不過不是個妹子。居然把一天世界這個大老爺們給丟了!哈哈,按照他的說法,是我故意要甩掉他,為了自己一個人帶著妹妹們游鳳凰。
真是天知道,這可不是什么美差!像趕鴨子、放羊般的領上七八個女人上街。你去試試,準保累的半死!當時我估計他可能被哪家的苗家妹子,從繡樓上丟下來的花荷包打中了;再不就是,對歌對上眼了,這會已經在哪家妹子的竹樓上喝米酒了。
我們跟著一笑穿過古城墻走到江邊。這里又是一種風情了,路邊是一間又一間的小店,腳下不遠處就是滾滾的沱江。江面上游船點點,江邊游人如織。尤其是那些臨江而造的吊腳樓,一半根基在岸上,另外一半卻是在水里。把它稱作吊腳樓,還是真的很形象。
街邊有許多女孩子,手里拿著編織好的花環向游人兜售。那些花環編織的很精巧、很漂亮,那些女孩子的嘴也很巧、很會纏人,對準目標、緊盯不放,往往會成功。我們這群人,第一個中招的是老軌。在小姑娘的甜言蜜語下,他為海嫂買了個花環戴到頭上。這會我正前后盼顧的盯人,手里還在與丟掉的一天世界打電話。
秋霖第一個開始“作起來”,要求我給她也買一個花環。我被纏不過,先是買下身邊小姑娘手里最后的三個,在這幫妹妹們的起哄聲中,我索性又把另外一個小女孩手里所有的花環包下來。她們一個頭上戴了一個,不知道怎么會正好多出一個?大家想起論壇上的帖子,壇子上在取笑我藏起了小九妹。便決定暫時將一天世界算作“小九妹”,這個花環就戴在他頭上。現在自然是我自己先戴著游江了。
要說這鳳凰城外的沱江,那是真美。
我談不上是在江邊長大的,可對大江大河一點不陌生。年輕的時候,大約是20多歲吧。我就在長江邊生活與工作。包括我在大學念書,都是在江邊上。那時,我在四川的瀘州。車間的后門外就是滾滾而下的長江。
那個地方叫茜草壩,就在瀘州市的對岸。平日要進城就是過江。傍晚的時候,我最喜歡沿著長江走,聽江水滔滔,看大江東去。聽著江上的船工號子,看著兩岸萬家燈火,心里的一切煩惱,世間的一切俗事都會隨著一江水煙消云散的。
這沱江與長江不同。長江是氣勢恢宏,可謂驚濤駭浪。沱江呢?沱江是平緩清澈,尤其是兩岸的吊腳樓;還有幾塊跳腳石,就可以在江面上擺成過江的橋。就連正兒八經的木橋,也是緊貼江面,連個扶手也沒有;而且特別窄,對面走過一個人,你要側著身子才能讓過。
所有這些都是只有沱江才有的風情。就是有了這些,這兩岸青山一江水,也就更多了幾分的風韻。
人類的城市幾乎都是依傍著大江大河。于是,會把它們稱作母親河。黃浦江就是上海的母親河,這旖旎的沱江無疑就是鳳凰城的母親河。鳳凰城把自己所有的風采,都借助沱江施展著。
當走進沱江的時候,人類對水的親近便迸發出來。所有的游客都會情不自禁的歡呼雀躍,興奮的朝著江水奔去。尤其是女人,可能格外喜歡水。無怪曹雪芹會借寶玉的口,說出那句極為經典的名言,“女人是水做的”。身邊這群上海女人在沱江前童心大發的樣子,叫我突然懷疑自己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搞錯了?錯帶了家門口那所中學里一群孩子!
這些妹子們在這一江春水面前,早已把自己的身份丟到了九霄云外。哪里還像孩子們都長大成人的媽媽們?根本就是一群連自己都沒有長大的孩子!她們在江水邊盡情的歡笑著、嬉鬧著……我舉著相機留下了這些歡樂的瞬間。
一笑因為還要返回吉首去工作,他就在江邊與我們暫時分手了。不過,他已經做了妥善的安排:傍晚時候,一笑的侄女文珊會在下班以后來找我們。
我們踏著那道很窄的木橋涉過沱江,在對岸的江邊上拍了一張合影。可惜,這張合影里少了一天世界。這是我們拍的合影里,唯一沒有一天世界的一張合影。
說句心里話,這一路多虧有一天和老軌兩位兄弟相助,否則,我肯定會累死。這群女人無論是爬山涉水,還是逛大街,總是有幾個自說自話自由散漫。十來個人走成了五六個小組,叫我一個人怎么看得過來?女人還特別喜歡逛店鋪!看見那些掛的琳瑯滿目的鋪子就邁不動步子了,弄不好還會鉆進去!我是找到一個又丟了兩個,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管用!
好在我,一天世界,還有老軌,我們配合很默契。一般都是一天打頭,老軌居中,我斷后。哈哈,一路上就是這樣把一群“羊”放出門,又吆喝回來了。現在把一天給走丟了,一笑也回去了,弄得我更加緊張起來。還好有個老軌在身邊幫忙。
在江邊上,這些妹子突發奇想,要站在江上的踏石上拍照。先是一個人拍一張,后來居然想出大家都上去,手拉手拍合影。
我拿著相機對著她們,心里卻在打鼓。我知道這里江水不深,可要是哪個妹子腳下打個滑,丟了下去,那麻煩就大了。我知道老軌水性一定很好,因為他是海員。我自己水性一般,自保沒有問題,要救人,恐怕吃力一點。不過救個把人應該還是可以勉為其難。問題她們上去了八個!只要有一個滑下去,非帶著一串都下去不可!人家是八仙過海,她們就是八女落江了。
我關照老軌在旁邊注意保護,然后小心翼翼的拍下一張又一張的經典留影。
在江面上這精彩一幕,吸引了不少游客駐足觀望。旁邊有幾個專給游客拍照的小販,也拿起相機拍個不停。其實,這年頭做這種小生意是很難的。出來旅游的幾乎都有相機。像我們11個人,就帶著10架相機。有幾個游客需要找人拍照?
等我們拍好以后,沿著江一路走去,這幾個拍照的小販竟追上來!她們手上就是剛才拍下的照片!她們拉著這些女人一陣死纏爛打,終于如愿以償的把印好的照片賣給了這些妹妹們!你們說,有幾個女人看見自己的靚麗倩影會不動心?原來這就是小販們可以生存下去的奧秘!
江上有許多游船順著江劃下去,船上傳來一陣陣游客的笑聲,大家心里有點癢癢的。旁邊一個中年人主動兜上來說,這里坐游船挺貴的,一張票要上百。不過他有一條船在前面,因為是自家的船,做點小生意的,很便宜。包一條船只要一百元,可以帶我們游到下江去,那邊風景比這邊還要美。我在想,到了沱江邊上,不讓大家體會一下人在畫中游的感覺,這些妹妹們是不會甘心的。何況一百元包一條船游沱江真是不貴,攤到每個人只不過10元錢。我便答應下來,跟著這個中年人朝下游走。
這一路風景如畫,大家邊走邊在拍照,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不料一直走了很遠,才發現我們已經走到一道河壩的下面,偏是那河道前方不遠有座大橋。沱江從橋下流過,可幾個橋洞竟都有障礙物封閉的!看起來我們是上當了。所謂的游沱江,只不過是在這個像個大池塘一樣的封閉江面上轉圈子了。
果然,這個中年人就是船老大。他下到河里撐出一條船,還有另外一條跟著。他叫我們下船去,說要坐兩條船安全些。我們想想,已經這樣了,走了這么多路,不上去坐一下實在心有不甘!何況價格也算合理,只是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心里不舒服。我們還是分頭上了船,不過,我明確對船老大說,不管幾條船,我只出一百元!船老大倒也爽直,承認不該騙我們,還答應讓我們多兜一陣不會漲價。
我們坐在兩條船上,在沱江里兜圈子。雖然不盡人意,可走了半天的路,坐在船里休息一下,順帶欣賞兩岸風景也不錯。我坐的那條船比較新,領我們來的那個船老大那條船就有些陳舊了。我們這邊坐了6個人,那條只有4人。可誰知那條舊船還是差一點闖了禍!
那條船劃得離開橋洞太近了。橋下搭著鐵架子,幾個鐵管橫在江面上。那條船劃過去的時候,不知怎么回事?鐵管子穿進了船篷里!那條船開始晃動起來,船上的人也隨著在搖擺。
這可把我嚇得不輕!我連忙大聲喊:“你們坐好不要亂動!不要緊張,不要慌!我們馬上靠過來!”
我又對這邊的船老大說:“你靠過去!”
船老大一面靠近,一面指揮那個船老大,將船先穩住。那根鐵管插在船上,船載河心打轉轉。船上是海嫂、老軌、還有秋霖與冰清。別說,她們還算鎮靜,沒有在船上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安靜的坐在自己位子上。只有老軌移到了靠近鐵管子附近位子,讓開了自己的頭,然后抓住鐵管子,緩緩的推出去。
險情解除了,我被嚇出一身冷汗。看看老軌他們似乎若無其事,看起來老軌就是老軌,不是白給的。剛剛排除險情的那條船,老大又提出要從他的船上再移一個過來。我問他為什么,他說,自己那條船有點漏。
我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被吊起來。
兩只船靠在一起,我扶著秋霖移到我們船上,然后吩咐船老大盡快靠岸吧。我想要是那條船真的漏了,豈不是太危險了?船若是剛好在河中間麻煩就大了!
兩條船都順利靠到對岸,我第一個跳上岸,站在岸上,將大家一個個全部接上岸來。
直到這時候,我心中的石頭才算放下了。錢我照樣付給船老大,可還是責怪了幾句。兩個船老大再三表示歉意,還提出送我們去沈從文墓地。被我婉言謝絕了,我可不想再一次上當!萬一到了地方要收帶路費,豈不是自找麻煩?
不過這段小插曲,似乎沒有影響大家的游興。大家嘻嘻哈哈爬上岸,尋找沈從文的墓地。
沈先生的墓地確實很隱匿,藏在一座小山凹里。外面竹木森森,若不是路邊有指示牌,加上船老大已經講起,沈先生的墓地就在附近,一般真是很難找到了。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墓地很清靜,幾乎看不到游客,這里的幽靜,與整個鳳凰城沱江兩岸的濃郁商業氛圍,也就截然不同了。
很喜歡這份難得的寧靜,沈先生為自己選了個好去處,可以安安靜靜地聽沱江的濤聲,看一江春水東去。
很認真的在先生的墓前瞻仰了一番,大家還把頭上的花環都取下來,供奉在先生的石碑上面。下來的時候,我又特地在墓地出售紀念品的小店里,選購了一本先生的書《邊城》,還蓋了幾個圖章。這應該算是對先生最好的憑吊吧?
天色漸漸暗下來,我們繼續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街上還是熙熙攘攘到處是人。文珊來了電話,說她就要下班了,等會兒到文化廣場等我們。我開始催促大家加快腳步。
無奈是女人看見店鋪永遠都不會視若無睹。妹妹們繼續按照自己的意愿與節奏,不緊不慢的在店鋪里東張西望,時不時還要為一件很小的物件,與老板娘討價還價一番。
很快,八個女人走得四分五裂,我的眼睛里只剩下兩個人的身影。我只好叫她們索性站在這里不要動,然后自己退回去找人。好不容易才把人攏齊了,請她們不要再拖拖拉拉了,大家都去古城口上,那塊刻著“鳳凰城”的影壁下面等著。我要回賓館去找一天世界。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估計沒有電了。按照我的猜測,此刻一天世界應該會在賓館里。
不出我的猜測,一天世界果然是在賓館里休息。我叫上他,然后去古城口。這些妹妹們看見一天世界都開始取笑他,玩了一天了,她們居然一點不累!還在那里嘻嘻哈哈的說笑。
文珊很快就到了,早就被我們大家內定為小九妹的文珊,很快就成了大家的寵兒。她真是個開朗、文靜、漂亮又懂事的女孩子。這些大哥哥、大姐姐,沒有一個不喜歡她的。
文珊領著我們去虹橋上的餐館吃晚飯,吃過了還要去觀鳳凰城的夜景。火紅她們幾個早就看好了,提出了今天晚上要去泡吧。看起來,這個晚上的節目又排滿了。
晚餐的地點是小九妹選的,選在虹橋上。那里應該是鳳凰城的一條食府街了吧?沿街皆是餐館,此刻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刻,家家的霓虹燈燃得如同白晝一般。
最有特色的恐怕還是那些賣唱的男女。他們在各家餐館里穿梭著,時不時會走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或者英俊的小伙。懷里抱著吉他,胸前掛著一個籃子,或者什么東西,里面插著幾支鮮活的玫瑰。他們往往會把目標鎖定在先生們身上,用最富有煽動性的話語,煽起男人們骨子里那種尊嚴與情色。然后毫不猶豫的買下一束紅玫瑰,來討好身邊心愛的女人。
我們剛剛坐定,菜還沒有點好,就走來一個俊小伙。他竟然沒有絲毫偏斜的將第一攻擊目標,鎖定了坐在我身邊的老軌。他的營銷詞匯實在高明。他話并不多,可就是這三言兩語,激起了老軌勃勃雄心。
“先生,請給您的女朋友送一束玫瑰花吧。您看,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您,您好福氣,您的女朋友對你一往情深。”
老軌頓時被忽悠暈了。
這是多美好的時刻,又是多么難得的事情?
有人說,最美好的夫妻關系就是情人式的。現在有人把自己的妻子當做自己的女朋友,當做自己的情人,那實在是太美好、太幸福的一種感覺。老軌毫不猶豫就買下一束紅玫瑰,然后把它獻給了自己的妻子海嫂。海嫂激動得滿臉緋紅,情不自禁抱住老軌的臉深情地一吻。
我拍下了這世間最幸福最美好的時刻。
幾乎滿桌的人都被感動了。這一路上海嫂與海哥的夫妻深情,已經成為我們這次湘西之行,別具一格的風景線。這當眾送花與親吻的一幕,把他們那美好的故事推上了巔峰。
大家熱情的鼓起掌來,我似乎看見有的人眼中閃動著盈盈淚光。
我知道,在她們心中此刻正在分享海嫂的快樂與幸福。我也知道,她們的心中此刻已經有了一種期待與渴望。她們是多么希望在不久的將來,自己也會成為這幕精彩大戲的女主角。
小伙子的嗓音很不錯,唱的很動聽。唱完以后,這些上海女人又發動了攻勢,要求小伙子在送一曲。結果,當然是小伙子的賣唱變成賣一送一了。
一頓熱熱鬧鬧的晚飯以后,小九妹領我們去欣賞鳳凰城的夜景。我們走到外面才發現,晚上街上的人居然比白天還要多!到處擠滿了人,到處都是閃光燈在閃爍。狹窄的古街上熙熙攘攘都是游人。
鳳凰城的夜景竟是如此迷人,這倒是我完全不曾想到的。岸上的霓虹燈倒映在沱江里閃閃爍爍,所有的景色都被蒙上一層朦朦朧朧、如夢如幻的神秘。還有江上漂流而下的許愿燈,一盞盞蓮花狀的紙燈,滿載著人們的心愿放進了沱江。它會帶著人們的美好愿望,一直飄向遠方。
我也獨自放了一盞燈,為我心中一個愿望,那個埋藏了幾十年的愿望。我默默為深埋在心底的湖南妹子祝福:煙霞,這幾十年來,你過得還好嗎?
接下來的節目是泡吧。為了滿足琴鳥、貓咪、火紅,還有一天世界等人的愿望,由小九妹領著去了沱江邊的酒吧。好像叫“守望者”吧?
酒吧里坐滿了人,多數是年輕人。我把受不了這強烈聲響沖擊的月光、秋霖,還有冰清送回去,然后又折回酒吧。
說心里話,我對泡吧是沒有什么興趣的,可又不想讓其他人掃興。我知道,如果我不來,她們很可能就不玩了。大家出來玩,總要盡量去適應大多數人的需求與愿望。只有所有人都做到相互適應、相互融合,大家才能相處得和諧融洽。
就玩論壇同樣的道理,論壇上的朋友來自四面八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與是非標準。要想大家和睦相處,讓論壇溫馨、和諧的發展,就必須學會相互寬容,學會相互適應。
你可以有自己的獨立喜惡,卻不應該用自己的這種標準去強迫別人遵守。如果你一定要堅持這種狹隘的心理,看見別人開心快樂就心里不舒服,就要躲在背后說三道四,最后的結果,必定是自己落得個孤家寡人。
小吳是苗家姑娘,領大家上了一倆18人的面包車。加入我們臨時組團的是一對小夫妻和另外的一家四口,老夫妻和女兒、女婿。不過,很快這6個人就被我們強大的團隊溶解了。今天我們的目的地是南長城和苗人谷。
一路上,小吳給我們介紹了南長城。南長城是中國南長城的簡稱,因其為中國南方唯一的長城而得名。位于湖南省湘西自治州,所以又稱苗疆長城。
2000年4月專程邀請了中國國家建設部古建筑專家、國家文物局古建筑專家、長城學會等10多人來鳳凰古城進行全面考察。專家得出結論,認定該邊墻即是南方長城。
苗疆長城大體位于鳳凰縣境內,全長190公里,北起湘西古丈縣的喜鵲營,南到貴州銅仁的亭子關,多修建在陡峭的山脊上。與北方長城不同的是,苗疆長城的防御目的不是為了抵抗游牧民族的入侵,而是為了隔離生苗(未服從朝廷的苗族)和熟苗(服從朝廷的苗族)以防止生苗造事。長城始建于明朝萬歷年間(1573年-1620年),由明朝朝廷撥款四萬兩白銀修建而成。
南長城共有1300多座用于屯兵、防御用的由汛堡、碉樓、屯卡、哨臺、炮臺、關門,僅鳳凰縣境內就有800多座。當時的駐兵約4000-5000人,最多時曾增到7000人左右。城墻高約3米,底寬2米,墻頂端寬1米。當地的地名也因此而大都以炮臺、哨、卡、堡、碉、關、營來命名。
長城總體比北方長城要小,并且石塊也只有北方長城的六分之一到十分之一大小,論其原因應該是苗族的軍事實力并不強大,不必修建得象北方長城那么堅固。由于石塊常被周邊民眾拆去以修建房屋,今天的苗疆長城已經是斷斷續續,一些保存完好的城堡是最有特色的。但是當地居民在修建房屋、水庫和渠道時就地取材,因此南長城大多是殘缺的。
在南長城定論后,鳳凰縣進行了一系列的修復和宣傳活動。為了達到宣傳的目的,“南長城2003年中韓圍棋邀請賽”在鳳凰縣舉行。相關單位耗資近20萬元,在南長城建起號稱世界上最大的圍棋盤,是標準棋盤的5051.83倍,邊長31.7米,總面積1004.89平方米。常昊、曹薰鉉等棋手前來下棋,近千觀眾現場觀看,并且上百余家媒體電視直播。有業余愛好者為表尊重之意,竟然花一個多月時間徒步前來。
我們的車停在南長城下,走進去就先看見了“棋行天下”幾個大字,如果廣場上就是聞名天下的世界第一大棋盤!
要說這南長城和北京的長城來比較,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遠比不得北京長城的那般氣勢雄渾。不過,站在南長城的腳下,抬頭看去,一道青黑色的烏龍盤旋起舞在群山峻嶺之間,還是頗有些不同與普通城墻的壯觀氣勢。大家興致勃勃的朝長城上攀登……
站在南長城的城頭俯瞰腳下,競也會有“不到長城非好漢”的感覺了。長城腳下是湘西的群山峻嶺,郁郁蔥蔥一片翠綠,這可是與北長城完全不同的感受。還有山坡上一層層的梯田,真是別有韻味的一種風景。
——苗人谷探奇
苗人谷位于湖南省鳳凰縣山江鎮,離山江鎮僅有2公里。距鳳凰古城18公里,面積4平方公里,山江是苗族比較集中的居住地,苗人谷現在也是鳳凰旅游主要景點之一。
苗人谷由平湖泛舟、苗王洞、早崗苗寨等多個景點組成。湘西最后一代苗王曾在此居住過,因此該洞得名“苗王洞”。洞中三簾瀑布從天而降,氣勢磅礴。爬上苗王洞,穿過一條200米的隧道,經過第二次坐船,游客們才能到達早崗苗寨。
苗人谷內百花爭放,百鳥爭鳴,一彎溪水潺潺流淌,二垅崍谷曲回幽深。兩大洞穴四通八達,三簾瀑布從天而降,其谷中藏洞、洞中藏谷、天外有天。尤以肉眼看不見、相機卻能照得出的隱形苗人頭理旬,堪稱“天下一奇”。清朝乾嘉苗民起義軍被打敗后藏到這里,正是利用苗人谷獨特的山川形勢割據一方,因地制宜,設計出軍事進攻、隱藏、逃避等易守難攻之布局,宛若迷宮。清軍圍剿數月,仍無法攻下,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只好收兵回鳳凰城,后來土匪們也是利用這里獨特的山川形勢和城堡獨霸一方,
苗人谷民族風情濃郁。苗人谷不僅保留著鳳凰最古老和最后的苗寨,也保留著鳳凰苗族最原始淳樸的風俗習慣。鮮麗奪目的苗族服飾,情調別致的攔門酒,風格獨特的卡鼓、攔路歌、邊邊場,傳統節日“四月八”的跳月跳花和“六月六”的山歌對唱,場面盛大熱烈,充滿了詩情畫意,無一不反映了苗族兒女的能歌善舞和熱情奔放。而被列入湘西三大謎的趕尸、放蠱和落洞,更為苗人谷披上了一層神秘莫測的面紗。
——吊腳樓風情
從苗人谷返回鳳凰城,小九妹已經下班了。她專程在文化廣場的古城入口處等我們。我們與小九妹會合以后,在九妹引導下開始認真游覽鳳凰城。一路之上,小九妹熱情的給我們介紹了鳳凰的悠久歷史與人文風情。
鳳凰古城是國家歷史文化名城,曾被新西蘭著名作家路易艾黎稱贊為中國最美麗的小城。這里與吉首的德夯苗寨,永順的猛洞河,貴州的梵凈山相毗鄰,是懷化、吉首、貴州銅仁三地之間的必經之路。作為一座國家歷史文化名城,鳳凰的風景將自然的、人文的特質有機融合到一處,透視后的沉重感也許正是其吸引八方游人的魅力之精髓。這座曾被新西蘭作家路易艾黎稱作中國最美麗的小城之一的“鳳凰古城”建于清康熙時,這顆“湘西明珠”是名副其實的“小”,小到城內僅有一條像樣的東西大街。
鳳凰古城始建于清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歷經300年風雨滄桑,古貌猶存。現東門和北門古城樓尚在。城內青石板街道,江邊木結構吊腳樓,以及朝陽宮、天王廟、大成殿、萬壽宮等建筑,無不具古城特色。
鳳凰古城以古街為中軸,連接無數小巷,溝通全城。古街是一條縱向隨勢成線、橫向交錯鋪砌的青石板路,自古以來便是熱鬧的集市,如今更加生機勃勃。鳳凰古城的標志性建筑之一虹橋,原名臥虹橋,歷史悠久。鳳凰古城北門城樓本名“碧輝門”,采用紅砂條石筑砌,既有軍事防御作用,又有城市防洪功能,是古城一道堅固的屏障。鳳凰古街兩邊建筑飛檐斗拱,店鋪中陳設著琳瑯滿目的民族工藝品,濃濃的古意古韻,透出古街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蘊。
鳳凰古城分為新舊兩個城區,老城依山傍水,清淺的沱江穿城而過,紅色砂巖砌成的城墻佇立在岸邊,南華山襯著古老的城樓,城樓還是清朝年間的,銹跡斑斑的鐵門,還看得出當年威武的模樣。北城門下寬寬的河面上橫著一條窄窄的木橋,以石為墩,兩人對面都要側身而過這里曾是當年出城的唯一通道。
鳳凰的兩天里,我們深切的感受到了湘西文化的特點,也感受了湘西歷史厚重的底蘊。我這一生走過許多地方,人們經常說我們的祖國地大物博,這不是句空話!在我們祖國遼闊的土地上,處處都是美麗的風景。一笑經常喜歡說一句話:“景在心中”。似乎有點打禪的味道了,就像在說:“佛在心中”。不是流傳這樣一個故事嗎?可以做出“身是菩提樹,心若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這樣一首詩的神秀和尚并不高明,遠不如燒火的慧能。他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才是大智慧。在這個世界上,你若能做到”心中無一物“的時候,恐怕就是所有煩惱都遠離你的時候了,而也就可以處處都得到美的享受了。因為只有佛的眼中,世間的所有都是美好的,世上的人都是具有佛心的;只有魔鬼眼睛里看出來的世界才會都是罪惡!
我們和小九妹一起用了晚餐,今天大家都很累了,也沒有力氣再逛鳳凰夜景了。就把所有的美麗都存放在心里帶回去吧。回賓館的路上,小九妹說,明天不能來送大家了。我說:我們也就很感謝了。大家都為認識了你這樣一個漂亮又乖巧的小九妹而高興,希望你一定要到上海來,我們會在上海等你。
王莊即是芙蓉鎮
23日早上,我們整理行囊離開鳳凰城。
說心里話,有些依依不舍。這里我們得到了許多,我們也在這美麗的湘西小城留下了許多。我們得到最多的是快樂,在好山好水中享受快樂,世間還有比這更大的幸福嗎?我們留下最多的是是快樂的足跡,在邊城的每一條小巷里……
一笑已經在吉首車站等我們。我們一到就買好了去王莊的車票。一笑畢竟是當地人,幾句話就讓司機答應,到了王莊把我們直接送到鎮上的賓館去。王莊就是我們通常說的芙蓉鎮。先是因為古華寫的長篇小說《芙蓉鎮》。
古華1942年生于湖南郴州嘉禾縣的一個小山村。1962年畢業于農業專科學校,當年冬開始發表作品。現客居加拿大。不過王莊并沒有因此他的這部小說而出名,讓王莊幾乎一夜之間紅遍大江南北的,是謝晉執導的電影《芙蓉鎮》。
這部片子于1987年獲得第七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故事片獎、最佳女主角獎 (劉曉慶)、最佳女配角獎(徐寧)、最佳美術獎,第十屆電影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最佳男演員獎(姜文) 、最佳女演員獎(劉曉慶)、最佳男配角獎(祝士彬),共計八個重大獎項。
《芙蓉鎮》刻畫了“文革”的動亂歲月,在當時曾引起很大爭議,但謝晉力排眾議,完成了這部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作品,推動了思想解放和對動亂歲月的思考,并用藝術的形式向世人宣告了動亂歲月的終結。
就這樣人們把幾乎被淹沒在歷史塵埃中的王莊挖掘出來,成了湘西又一處亮點。
芙蓉鎮是一座具有兩千年歷史的古鎮,位于酉水之濱,距縣城51公里。原為西漢酉陽縣治所,因得酉水舟楫之便,上通川黔,下達洞庭,自古為永順通商口岸,素有“楚蜀通津”之稱。享有酉陽雄鎮、湘西“四大名鎮”、“小南京”之美譽。
芙蓉鎮不僅是一個具有悠久歷史的千年古鎮,也是融自然景色與古樸的民族風情為一體的旅游勝地,又是猛洞河風景區的門戶、一個尋幽訪古的最佳景點。四周是青山綠水,鎮區內是曲折幽深的大街小巷,臨水依依的土家吊腳木樓,以及青石板鋪就的五里長街,處處透析著淳厚古樸的土家族民風民俗,讓游人至此贊不絕口,留連忘返。古鎮石板街遠遠望去,總感覺就像一本線裝古籍的書脊,演繹出許多鏗鏘溫馨、跌宕起伏的故事來……
我們到了王莊稍作安頓,便急著要一笑帶大家去鎮上看看。一笑告訴我們,他的老家就在河對岸,對這里太熟悉不過了。那是他兒時常常來戲耍的地方,這里留下了他太多太多的回憶。只是這個地方還保持了不少的原生態,比起鳳凰城少了許多的商業氣氛。
我們一行12人懷著極度的好奇與興奮沿著馬路走,12人拖拖拉拉的走成了3、4堆兒。對這種情況我是早就習以為常了,今天走在這樣一條冷冷清清的大馬路上,總不會丟了誰?我拿著在天門山買的那根拐杖,和一笑走在最前面,在我們稍后的是貓咪和大眼兔。
昨天下午在鳳凰的時候,大眼兔已經在叫腿痛,借去了我的拐杖。剛才離開賓館的時候,我曾經問她,腿好些沒有?她說好許多了。我又問她,今天要不要我的拐杖?大眼兔回答,不要了,她今天已經沒事了。我也開玩笑說,今天就是在古鎮上走走,應該不會很累。拐杖還是我自己拿著當放羊的緶子,好趕著你們走。
我拿著拐杖一路在聽一笑講關于芙蓉鎮的故事,突然聽見身后,“啪”的一聲大響!等我們回過頭去,看見大眼兔已經趴在了地上,一條昨天在鳳凰買的大披肩也落在路上的水塘里。
我大吃一驚忙和大家一起過去,扶她坐起起來。看她的表情很痛苦,不知是因為很痛?還是因為覺得很尷尬?
我詢問她究竟摔傷了什么地方,是不是很痛?
她說,好像是膝蓋和手臂,現在不覺得特別痛。
我仔細捏了她的膝蓋,感覺應該沒有傷到骨頭。我又問她能不能走,要不要去醫院?或者送她回房間去?大眼兔搖搖頭,已經在大家攙扶下慢慢站起來。
說心里話,我很感動。
我知道摔得這樣重,一定是很痛的。她是一腳踏空在馬路旁邊的路側石上,整個人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朝前撲下去。就算是一個老爺們,這樣一跤也可以摔得你眼淚流出來,何況一個女人?可是大眼兔卻僅僅是緊緊皺著眉頭,咬著牙堅持站起來,不肯回去,也不肯去醫院。
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不愿意掃大家的興,更加不愿意拖累大家。別說是去醫院,就是回賓館,我們也不會讓她一個人走,而且這樣一來,大家再也沒有好心情玩下去了。
我不再強勸了,只是又把拐杖遞給她,說:“得。這下拐杖真的派上用處了。還是你用吧。”
大眼兔笑著接過去,說:“都是阿哥不好,你問我今天要不要拐杖,問壞了吧?”
大家都笑起來,說:“現在鳥兒飛不起來了,變成傷兵了。”
我看大眼兔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著,還是有說有笑,也就放心了。
我們跟在一笑的后面到的王莊第一處景點就是芙蓉苑。這里應該是當年土司王爺造的吧?很有幾分氣勢,就是門口掛著“人民公社”的牌子,看上去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我想應該是拍攝電影《芙蓉鎮》時用的吧?現在也算一種“文物古跡”了,會叫人聯想起20世紀的50年代后期。“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三面紅旗,是那個時代的一種象征與標志,也是劃分是不是革命的試金石、分水嶺。如今對那個年代有印象的人不多了。我當時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朦朧里還記得一些殘缺的片段。
電影《芙蓉鎮》,被看做是對極左思潮禁錮下性愛的挑戰。其實,在今天看來真的有點滑稽。如今,一切都已經成為過眼云煙,成為歷史了。今天再看到這些東西,會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滋味。完全不像我在北京故宮、雍和宮看到那些帝王們用過的文物那種感覺,也不像我在鳳凰城看到古老滄桑的歲月留下的痕跡那種感覺。在那些東西里,我可以感覺到的是歷史的厚重,是我華夏文化的源遠流長,是一種炎黃子孫的驕傲與自豪。
可是,每當我看到這段自己曾經親身經歷的歲月痕跡,我只會在心中產生痛楚!就是在那個莫名的時代里,埋葬了自己的青春,也埋葬了許多許多與青春有關美好的東西。這塊傷疤已經永遠的刻在我們這代人的心坎上……
鳥兒的堅強維持了快樂的旅途,我們按照原定計劃走訪古鎮。還是說說笑笑的走在古鎮高高低低的石板路上,還是三五成群的散在古鎮的小街上。我走在后面,關注著一瘸一拐的大眼兔。貓咪一直在旁邊攙扶她。
這一路上,貓咪一直是很低調的隨著大家說說笑笑。也許因為她和這些朋友比較生疏些?在我們這群人里,第一次與大家相處的就是貓咪了。看得出來,貓咪是個心態平和的人,她很快就融合到了這個團隊里。
一笑為我們選擇了一個非常好的進餐地點,在餐館的二樓,窗外就是王莊最美麗的一處景致了。
一道瀑布分成三節凌空跌落而下。山崖的另外一側,一群飛檐翹角的古老建筑物,在茂密的森森樹木中時隱時現。這群建筑物就是著名的土司王府。
大家一邊在窗前拍攝風景,一邊等著吃飯。還是老規矩,鄉間農家菜為主,魚一定要吃,湘西的野菜是不能少的。比如那個“鴨腳板”,就讓這些上海女人念念不忘。還有就是湘西的米酒,一直在喝,卻再也找不到第一次的感覺了。
上菜之前,我建議先拍一張集體照。大眼兔的腳不方便,等一下到外面拍就更加不方便了。
大家笑著調侃,說:“大哥,你又是對著一張空桌子拍集體照。發到論壇上,人家又要嘲笑你了。”
我一面做準備,一面也是笑著回答:“那是尼摩和我調侃。他是眼紅來不了啊!等一會我拍幾張殘羹剩飯,饞他一下!”
光線的限制,拍的效果不好,有些逆光,后面的幾個兄弟看不清了。不過,我常常在想:我們這些網友這樣熱衷于拍照,到底為什么?現在各種條件好了,購買一架數碼相機很方便,又有幾個人是想做攝影師?無非是一種愛好而已。最主要是為了可以永恒的保留美好的一瞬間。也許會因為攝影條件,也許會由于攝影技術,也許是因為相機自身的級別,總而言之,很可能留下的不是一張完美的攝影作品。但是,就便是一張十分模糊的照片,不是同樣記載著那個瞬間最美好的快樂嗎?
吃過飯,大家要到懸崖下面去玩。我建議大眼兔就坐在上面休息,不要讓受傷的腳再加重疲勞了。大眼兔很聽話,而且很通情達理,她堅持一個人留在飯店里,不要任何人陪伴。我知道,她不想再增加大家的精神負擔,更加不希望大家掃興。
我們沿著古街一直走到河邊,又朔流而上,去近距離觀賞瀑布。我去過很多名山大川,像峨眉山、武夷山、廬山,看見過不少瀑布。其實,這里的瀑布并不是那種很大、很壯觀,氣勢恢宏的一種。只是因為這個獨特的位置,瀑布在這里就顯得格外搶眼了。
在這樣風景如畫的地方拍幾張照片是少不了的。于是,又有了一組顛覆歲月的女人,只不過少了最活躍的大眼兔,實在是個遺憾。
讓瀑布與深潭為背景,拍下一個美好的瞬間,便有了人入畫中的感覺。誰又會遺忘這樣一刻?
離開瀑布我們朝回走的時候,在逶迤向上攀升的一條小巷旁邊,我看見一幅劉曉慶主演《芙蓉鎮》的廣告招貼畫,心中突發靈感,在這個地方拍攝一張照片應該是不錯的。既然王莊是因為《芙蓉鎮》而重現,那么,拍一張有劉曉慶像的廣告,不是恰恰成了我們的廣告?何況,側面那條緩緩向上遠去的小巷,很好的表現出王莊那種帶著三分滄桑感的落寞,本就是一張很好的作品。
一路沿街走著,體會著歲月的流逝。街旁那些小鋪子門口做舊的假文物,倒也讓你產生了時空倒回的錯覺,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女人們對那些銀器、土家繡品充滿濃厚的興致,自然也有對其他物品感興趣的。比如土匪煙,呵呵,好像琴琴就為老公買了一包吧?我看見月光與琴琴為了一副銀鐲子與小販討價還價的足夠耐心,也看見秋霖久久站在五花八門的繡花鞋墊面前舍不得離去。也許,這就是女人的特點吧?我買了一套做舊的假“文革”郵票,不為別的,留給念想吧?看見這套假郵票,一定會想起芙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