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左邊的窗戶和前門吹進來,柔軟地穿梭在屋子里,輕輕地撲面而過。我看著列夫托爾斯泰的《懺悔錄》,手機里放著沒有聽過的民謠,翟哥和靚姑在我旁邊聊天,選明信片,我會偶爾搭一句。列夫托爾斯泰說:“生命是徹底的虛無”,此刻的虛無卻讓我感知到了自己的存在。風落在臉上,鉆進背心的清涼是真實的,他們的聲音的真實的。(2017.9.1)
東極島回來快一個月了,空閑的時候特別是失眠的時候覺得時間很難捱,一晃一個月卻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在我開始敲打鍵盤回憶起東極島(上)剩下的故事時,不自覺地翻開了手機備忘錄,看能否找到一些當時記的文字,也就只有上面那一小段。放下手機,重新整理思緒,以時間為軸,再從8月31號東福山說起。
那天接到翟哥三人,立馬就被逼上一輛大卡車。說實話開始我內心是拒絕的,畢竟卡車不是小皮卡,我穿著身穿裙子,腳踩拖鞋,除了形象不說,我最擔心的還是我要怎么安全且不走光的情況下上車和下車。包包手機等一切累贅放一邊,靚姑先上去拉我,順利上車。靚姑作為酒神,真是名不虛傳,一路上除了拿出相機和自拍桿拍照,她就一直打著那一壇子酒的主意,因為酒壇子靜靜地在它主人腳邊透露著一股本地酒的風韻。不過直到我們下車,靚姑還是沒能嘗到一口那壇酒,但是令我目瞪口呆的是他們三人在酒的這件事情上,是有備而來!翟哥以他一人之力,獨自背著一箱啤酒,靚姑帶著兩瓶勁酒,當酒從包里放出來的時候,本人真是驚呆了,前一天,我告訴他們島上水很貴的,于是他們背來這么多酒……
我們沒有立刻回住處,而是坐著卡車先到了山頂。拉著行李一路往回走,這就開始玩上了。靚姑一路吵著翟哥給她拍照,并且有要求,波哥隨意給我拍照的時候太隨意,只顧咔嚓咔嚓,說拍很多張自己選嘛。我:…………回他們住處吃好海鮮面,寧波姑娘blue也到了。
按照我的記憶,帶路到了第一縷曙光照射點,海風中的我們果真吹呀吹呀我的驕傲放縱,吹呀吹呀我赤腳不害怕。一天下午幾近天黑我們就這那里度過。我們都站在了最邊上的巖石上,在海浪飛躍起來落滿屏幕的瞬間定格,也在落日余暉中,光著腳在鏡頭前跳躍。坐在孤石上被波哥和翟哥偷拍了美美的照片,舉著我隨身的銀幣要把它放在燈塔上。看滑板女孩悠然自若,看紅裙女子曼妙身姿,還有白色連衣裙姑娘的愛情。我想這樣記錄,會不會在我看到每一句話得時候能夠浮現出當時的畫面?
說起來特別幸運,當晚在等待中看到了星空銀河流星。翟哥發消息給我的時候我已經準備睡覺了,說有星空,我又躡手躡腳走出客棧。白天那條小路一片漆黑,每當在我極害怕的時候,我總是強打精神自我暗示,何況我想他們肯定在公路口等著我。漫長的幾分鐘終于走出小道來到公路口,驚呆了!他兩并沒在。難道是他們和我玩惡作劇?因為島上的風特別的大,白天小清新的蘆葦那刻被風刮得嗖嗖響,只透露了詭異的氣氛。內心奔潰中給他們發消息確認,終于他們在前面一點點晃動手電筒。就在幾分鐘時間里,整片的星空沒有了。我一邊期待著,抱著非要看到才罷休的決心等待,翟哥和波哥陪我等著,最終還真給看到了。確認是流程劃過天際的時候,我說下一顆來的時候我要記得許愿。可以發現根本來不及把愿望說完的,于是我把悄悄把愿望在心里許好的,不知道流星聽見沒有。還有便是,我們在許愿的時候,習慣性的閉眼,要是閉眼許愿去了,那怎么看到流星呢?最后,他兩送我回客棧,在小路口照著電筒光看著我到了再走。星空,銀河,流星都很滿足,心里卻滋生著遺憾和失落的矛盾……美好的事物,還是在期待中最美。
第二天一早,我們四人按照計劃到達青浜島,blue回寧波。在青浜島的第一件事是滿足翟哥出海的愿望。漁船離開碼頭深入海心后,如果是一個人,你應該會有一種無助感。船隨著海浪浮沉,你就跟著浮沉,船不靠岸,你就回不了頭。靚姑瀟灑的坐在船頭,翟哥、波哥兩人負責釣魚,我負責做個安靜的女子。在浪大的時候,人要是在船上走動,會像喝多了酒走不了直線,為了拍美照,我暫時脫掉了救生衣。而魚還遲遲沒有上翟哥和波哥的鉤,終于船長看不下去,親自試一竿,一竿下去,分分鐘釣了三條魚上船。在船長的教導下,兩哥學生也慢慢掌握了技巧。那天晚上的晚餐,大家把酒喝完了,都沒有把魚吃完。
回來把魚兒和螃蟹們交給老板,又出去浪了,翟哥帶著他的飛機和相機裝備,靚姑也帶著。有他們帶,就沒我和波哥啥事了,我感嘆,這次我背個相機出來就像背了一坨廢鐵,一直讓它待在客棧沒有出山過。
先跑到人工小沙灘踩踩海水,看他們不在了,一個人拿著就地撿的木棍寫字玩,寫了被海水沖刷干凈,再寫,然后拍照。等玩膩了想起來該跟上他們的步伐了,等追上他們,竟發現我一個人在玩的時候都被看在眼里。“寫的什么,拿出來看看”,翟哥,一臉邪笑,說他拍到了我寫的東西,還先放了一張給我看,是拍到了沒錯。不就我名字嘛。
從小路往山上走,坐在一個破舊的空房子前看夕陽。
蚊子多得證明著這里的原始,一個個從石頭前面的草叢里飛出來,或者是天空中就很多,驅蚊藥也趕不走。但是也擋不住我們享受美景的心,直到拍得滿意,夕陽落下,暮色降臨,我們才走。
晚上到客棧旁邊的觀景臺那里玩煙花,靚姑還是鐘情地拍著夜晚的海,自己杜撰的名曰:“棉花糖”。晚上真的很冷,波哥再次把他帶的唯一長袖給我,雖然我口中說著你感冒了我多過意不去啊,還是欣然接受,然后繼續告訴他:“來世再報。”
“我們點煙花取暖吧”,波哥這樣建議,然后我們盡量躲再風少的地方點燃了煙花。小煙花三秒燃盡,取暖失敗,波哥選擇一個人先回房休息。后來留下來的我們三個人,拿著煙花對著架在前面的相機寫字。想了想,我寫個Y吧,幾次嚴格要求手法,成功。我以為會像我寫的那么大個Y,沒想到這個Y小小的懸在空曠的黑夜中。
在沈家門最后一頓飯,我問翟哥:
“你真的看到了我寫的字了嗎?”
“沒有,逗你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