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兩條路上的人

心若已死,處處都是夢想國。

轉頭不回,已然丟棄舊模樣

----狂歡吧,魔鬼

磨搓那一層層人皮,直到跟這個世界沒有一點擁抱的痕跡。阿木琢磨著那微鳴空調機上,淡藍色的光芒,是不是時光穿梭的那一道。凝望久了,淡藍色一點點的鋪開…

最害怕時間已溜走,卻依然覺得一切都還早。早夏的五月,心情跟隨天氣陰晴不定,時常一場大雨就澆得心花怒放。在雨中跳躍狂奔,在也沒人呵斥;在古樓城門沉默不語,在也沒有人搭理。一切繁華與阿木無關,他只是在想一個關于生死的話題。

學會思考,并不是疙瘩阿木的專長,他曾一直以為很平凡也算是圓滿的一生。確實也沒想過,自己會平庸到死。就這么一輩子沒有抵抗,阿木就幾秒鐘就輕易地總結了自己的人生歷程。百無聊賴,簡直就是爛透了。

滿掛樣式統一內容千奇百怪的許愿樹,在風雨中沉默不語地望著阿木,彷佛嚴厲地質問“有什么愿望快說”。阿木,站在樹下發呆,頭輕輕一抬,雨滴輕輕地輕拍他腦袋。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每個人摸著他的頭并說“這孩子聰明,以后有出息”。那個“聰明的小孩”,在他離去的背影里,阿木偷偷地看了一眼。

沉默了很久,感覺就像在做一道數學題,可人生又不是簡單的加減乘除。大學時期的微積分、線代數、統計學、計量經濟學,這些知識在領到每個月工資時候,就通通失去推算的意義,硬被各種費用擠成負數。十字路口,就是最他媽讓人煩心的地方,一輛輛威逼的豪車,一排排高傲的樓層。阿木就像大雨前悶鍋里的螞蟻,爬啊爬啊…

十字路口離許愿樹也就500米的距離,人們都這么匆忙,沒人在聽許愿樹下人的禱告。如果“你”非要離開,那我就當“你”死了。阿木戒掉一切眷戀,知道“聰明的孩子”已經被流逝的時間殺死了,他們已經是兩條路上的人。

“聰明的孩子”,你死了。花開遍四野,阿木肆意踐踏這腳下的一切,就想摧毀這個夢想的王國。怎么可以輕易讓你得逞?讓你溫柔生長在沒有煩惱的溫室,讓你輕易盛開在沒有暴雨的世界。“你應該很了解我,我怎么可能讓你死在夢想之地”,阿木面無表情地捂著胸口自言自語。

夢想最初的地方,丟掉手表丟外套,丟掉背包丟掉煩惱。丟掉一切,我們行走在自由的大地上。現在高樓林立,滿城紅綠燈和高架橋,經常就在街口來不及說一句再見,就已找尋不到人影。阿木,站在城市最高層,往擁擠的人潮吶喊“心若已死,處處都是夢想國”。沒有人覺得他是神經病,所有人都忙著行色匆匆低頭趕路。已在夢想國的“聰明的孩子”呼喚著,他說這里水草肥沃,奶蜜充沛。

低垂的天空十分令人壓抑,狹窄好像厚厚的一層棺木。只要有人稍加用力一點,我們就會抱著一起懷戀過去,跟著過去說say byebye。這樣的想法也是蠻有趣的,畢竟沒有知道你是誰。沒人知道你是“聰明的孩子”,還是疙瘩阿木。

此時,我們需要一場暴風雨,讓煩惱都流進下水道。留下的腳印,回頭揮揮手,阿木不知道是要慶幸,還是要感傷。置身于風雨中,一定會有人恥笑,那個人就是專門剝奪理想和夢想的魔鬼。這些惡魔,就喜歡狂歡,就喜歡人一個個迷失在來時路上,然后一個個被他們消滅。

要不要附贈些煙火爆竹,然后伴隨暴雨噼里啪啦,讓你們這群魔鬼盡情的高歌。這場雨好像具有魔力,阿木越走越看不清身后的人,就看到路邊屋檐下一旁人O著嘴巴。他們驚訝得說不出話,就呆呆地望著雨中的阿木。轉頭不回,阿木也看不清楚,媽的,雨都快灌進嘴里了。

魔鬼,狂歡吧!你們,恥笑吧!

你們,Go to hell!

我,Go to 夢想最初的地方。

落桑!2017年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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