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周的多人失蹤早已在眾人心中埋下不安的種子。而當大家知道精神領袖賽特已經失蹤,組織內存在叛徒時,不安的種子被徹底激發,迅速成長擴散,并轉換為無限的猜忌。
究竟誰是那個植入病毒的叛徒?
每個人都用無比警惕的目光看著其他人,審視著他人,似乎想從對方的眼神中得到他們想要的結論。
大家都不約而同保持了沉默,而這個僵局是被雅克率先打破的。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重點在于繼續把計劃實施下去,我已經植入激活程序了,只等Antipscy被激活我們就可以繼續下一步的計劃了……”雅克走出來說。作為組織里和雅克關系最好的一個,王子吟A19明白,雅克此刻走出來并非因為他不在乎賽特的死活也并非不在意叛徒的事情,他是覺得計劃實施已經刻不容緩了,如果大家把時間耗在相互猜疑上是得不償失的。
“笑話,現在組織里有叛徒,一天不把叛徒清除我們就一天不是安全的。我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失蹤的就不止賽特一人了,我們所有人都會丟掉性命!”雅克的話被喬爾丹諾打斷,王子吟A19還是第一次看見喬爾丹諾這么激動地說話。
“那么誰是叛徒?”
“我看叛徒就是你吧,喬爾丹諾。你這么膽小,肯定是被之后的計劃嚇破了膽才背叛了我們!”雅克馬上把矛頭指向了喬爾丹諾。在“復興之火”中,大家都知道雅克和喬爾丹諾因為主張不同,一直都是死對頭。
“你憑什么這么說!”喬爾丹諾一下就怒了,他快步上前走到雅克面前,蒼白的臉因為怒氣而變得通紅,“是你提出先不找叛徒,肯定是心虛了吧!”
“我只是提出一個方案罷了,”雅克兩手一推喬爾丹諾,把他推離自己的眼前,“我不覺得現在這樣找叛徒是好的點子。畢竟,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是叛徒。”
雅克說著,嘴角上揚,環視一周,看到王子吟A19的時候,他轉開了頭。
“雅克,你這樣說就……”查爾斯的眉頭皺起,盯著雅克,語氣中透著一絲的失望。
威廉則冷笑一聲:“心懷鬼胎的人總是疑神疑鬼。我們都清楚誰心里有鬼。”
威廉的話如同打開匣子的鑰匙,大家開始互相用語言攻擊,矛頭指向的可能是政見不同的對手,也可能是曾經并肩作戰的朋友。無一例外,大家都在說,自己并非那個叛徒,而他心里認為的叛徒可能是誰。
王子吟A19看著這樣混亂的局面,想阻止卻束手無策。猜忌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終止,除非找到真相。
可是真相究竟是怎么樣的?他突然想起賽特發給他的那封郵件,而一切的開端就是那封郵件。先是自己沒辦法進入安全屋,緊接著一周內,連續有伙伴沒辦法進入安全屋,不知原因的故障在伙伴們的心上蒙了一層濃霧,也讓他們之間的信任大打折扣。而賽特也正好失蹤了一周了。
如果按賽特在郵件里所說,他只要失蹤一周,那么就是有叛徒,而這一點已經是確信無疑的了。而賽特把復興之火的未來交到自己手里,是希望自己接管復興之火嗎?
王子吟A19這么想著,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大家的爭吵。
“我同意雅克的觀點。”資質僅次于賽特的阿諾德終于說話了,現在也只有他的話大家還能聽進去,“現在賽特不在,我們沒有證據地相互猜疑是不對的。不如我們先推舉一個領導人,再由他來帶領我們。計劃必須進行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我們,不,人類可能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聽了阿諾德的話,王子吟A19只覺得心中一驚,不管是推舉領導人還是找叛徒,都可能導致復興之火的分崩離析。關乎到個人性命和人類的未來,大家早已失去了彼此的信任。
“我個人覺得阿諾德很合適。”西格蒙德說。他今晚上基本沒說多少話,更多時候是觀察著安全屋中的每一個人,除了有人把矛頭對準他回敬一句外。王子吟A19看著西格蒙德深邃的目光,總感覺西格蒙德心中對誰是叛徒已經有了答案。
“沒有異議。”雅克和威廉都舉起右手,表示了觀點。
喬爾丹諾本來也想舉手,但看到雅克的右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放下。他這個行為不出意外得到雅克一聲冷笑。
“阿諾德,你不覺得你剛剛的提議很糟糕嗎?”艾薩克環抱著胳膊,走到阿諾德的面前。
“你難道忘記了接下來的計劃,賽特已經全部安排好了一切嗎?他說不定已經預料到現在的情形,才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艾薩克的話突然讓大家想起,賽特在很久之前,就早已把這個計劃的一切安排好了。他安排好了計劃分組,以及每一組細致的任務,每個組只有組員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么,其他人是不知道的。而且只要出錯的小組數低于兩個,計劃還是可以繼續下去的。
而他安排的分組和名單以及分組的任務,只有當“Antipscy”被激活時,才會通過安全網絡發送給每一個成員。現在沒有人知道計劃真實內容是怎么樣的。
當時大家都以為是為了計劃可以順利實施才如此謹慎,現在看來說不定在那個時候,賽特就已經察覺到組織內有“叛徒”存在了。
艾薩克的話一出,有幾個本來想支持阿諾德的成員放下了手,并往艾薩克的方向移了幾步表明自己的立場。從他們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開始不相信阿諾德了。
王子吟A19可以猜到這些人的想法。背叛者就在他們中間,而賽特失蹤一周,沒有人敢確定他就一定是被處以極刑了。根據賽特安排接下來的計劃實施其實也并不需要有領導人的存在了。在這種微妙的情況下,有人突然自告奮勇要作為臨時領袖,有成員猜疑阿諾德的用意也可以理解了。
利沃維奇干咳了兩聲,把大家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我們認真分析一下我們現在的狀況。第一,賽特失蹤一周多,他是否已經遭遇不測,有多大概率是他還活著,如果他還活著,讓他沒辦法出現的原因是什么。第二,安全屋被植入病毒,那么推測我們中大概率是存在叛徒的,那么叛徒是誰,是從一開始就是西彌斯的走狗還是說之后被西彌斯策反了。第三,‘Antipscy’激活后,我們的計劃還能否順利進行,叛徒是否已經了解到計劃全貌并告訴了西彌斯。第四,我們是否需要一個臨時領導人來告訴我們要做什么。”
利沃維奇在說第四點,他的語氣出現了一絲波動,王子吟A19卻沒法從他的表現看出他的立場是如何的,而利沃維奇在這時候分析這么多,是為了讓大家看清楚局勢,還是說他在用邏輯性的語言引導大家。
“一個組織沒有領導人的話是完全沒有作為一個整體繼續存在下去的,但是必須承認艾薩克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查爾斯一手背在身后走到王子吟A19身側,“不如我們這樣,我們給大家一個可以隨意說出自己提議的機會,然后我們投票選出一個多數人都認同的方案。誒,梅納德,你今晚上格外沉默啊。”
查爾斯最后一句話提到自己,王子吟A19是有些意外的。“啊……我只是有些沒有想清楚一些事情。我覺得查爾斯的提議不失為一種選擇。”王子吟A19回應。
“你們覺得呢?”聽到王子吟A19的回復,查爾斯微瞇起眼睛,滿意地點點頭,然后看向在場的其他人。
“沒有意見。”除了一直都保持沉默一個人待在角落寫寫畫畫的博納羅蒂外,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意。
“那我們先站成一個圈,有提議的向前一步,說出自己的提議,剩下的人投票選出自己認為可行的方案。”
查爾斯說。
強行科普時間
今天來和大家一起復習一下阿諾德?湯因比吧~
阿諾德?湯因比
阿諾德·約瑟夫·湯因比(Arnold Joseph Toynbee,1889年~1975年)是英國著名歷史學家,他曾被譽為“近世以來最偉大的歷史學家”。湯因比對歷史有其獨到的眼光,他的12冊巨著《歷史研究》講述了世界各個主要民族的興起與衰落,被譽為“現代學者最偉大的成就”。
湯因比不僅是一位出色的歷史學家,也是一位出色的哲學家。他經常從哲學的視角思考宇宙人生和社會歷史的諸多重大問題,有著豐富而深刻的哲學思想尤其是歷史哲學思想,被視為現代西方“思辨的歷史哲學”的一位主要代表。
代表作品:《歷史研究》
主要思想:歷史研究的文明史學觀
湯因比認為:“歷史研究的可以自行說問題的單位既不是一個民族國家,也不是另一極端上的人類全體,而是我們稱之為社會的某一群人類。”
(以上來源自百度百科)
他從一個更大的整體劃分世界來研究歷史,跳出按國度研究的局限的圈子,放眼全球的多個文明。他認為中國的文明可能會成為主流,而21世紀是屬于中國人的。
在精神世界的生活中,人類發現他的使命不是謀求在物質上掌握環境,而是在精神上掌握自身。
《歷史研究》
在本文中,阿諾德的歷史知識來源于系統默認歷史數據,以及復興之火前人留下的零碎的數據,而根據這些僅有的知識,他構建出不一樣的歷史觀,跳出西彌斯灌輸給人類的“新黃金時代”的認知,率先擺脫了西彌斯的洗腦,擁有了自由意志,成為資質僅次于賽特的復興之火成員。他認為毀滅一個文明最好的方式是抹滅這個文明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