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班。早晨掃地打掃衛生的時候接到黑馬劉老板打來的電話,說今天沒有活,休息幾天吧。本來計劃下班去掙錢的計劃再一次落了空。
既然沒有零工可打了,緊張忙碌的節奏突然慢了下來,下了班卻不知道哪里去了。下班哪里去呢?
回家,似乎是最好的打算。
2
雖說離開家只有僅僅一百多天了,但是這個生養我幾乎三十年的家,卻在悄悄的變得陌生起來。
家還是原來的家,家里的一切擺設都沒有動。當初是那樣的戀戀不舍幾乎每次回到家都要多多少少流點眼淚,可是現在卻覺得家好像一個久遠的夢一樣。人回到了這里,可是感覺卻不再是當初的感覺。
3
還記得媽屋門口放著一個大西瓜。應該是前天我回家時媽買回來的。當時買了兩個,吃了一個,還有一個放在門口處。沒有吃了的西瓜還在,它應該成為我的肚子里的東西了。說實話,我真的餓壞了。
不知道是西瓜太涼了,還是我吃西瓜太多了,嘴邊的半截的壞牙突然莫名的疼痛起來。
孩子正好在家,我說給我放血。
4
拿出放血針,裝入放血筆。他說,在哪里放?
我說在左手食指第二節背面外側有兩個穴位可以治療牙痛,叫做指胃穴,并且我用圓珠筆標出位置。
他給我擦去圓珠筆的痕跡,然后給我放血。
我說最好放血之前先把手指上的穴往上推推,這樣擠血比較易出。我給他擠了擠看看。血出了很多。他用衛生紙給我在一旁擦著血漬。
我說結合案例學習中醫是最快的方法了。
他點點頭。
我說,中醫治療的本質是平衡治療。有的人把他叫做八字療法,有的人把它叫做X平衡療法。但是我把它叫做米字療法。
你看我的取穴和牙痛是相反的,我右邊牙痛,我找的是左邊的穴位。別人把這叫做八字療法,但是我把我自己的療法叫做米字療法,你看,我不僅能從手指取穴,也能從足三里取穴,還能從內廳取穴。或者耳朵上取穴。并且給他一邊說,一邊做示范。
5
為了給他加深印象我說,你按摩下這些穴位啊吧!
我躺在床上很享受額樣子,他給我按摩。把我下班的疲勞全部按摩出來了。睡意爬上了眼皮。他突然問我,還有哪個穴位?
我迷迷糊糊的說,足三里。然后就再也什么也不知道了。
這樣的一種體會猶如生命之最后的終結一樣,很痛快的事吧。
7
醒來了,開始了胡吃海塞。
家里沒有人,有中午剩下的菜。
吃著吃著,傍晚就來了。
我問自己我是回家還是留下來直接去上班?
我覺得還是留下來直接去上班吧。我不想來回的跑,我現在十分疲憊了。
媽回家來了,問我,回去嗎?
以前媽總說住下嗎?現在已經從語言里看出了改變。我以前聽到這句話,總會在出門時含著眼淚,然而現在沒有了。
我說,不回去了,留下吃飯,
媽說,吃什么?花生米行嗎?我去買。
我說,別去買了,炒點算了。
我知道媽疼我,我想吃什么媽都會去盡量的滿足我。媽也沒有太高的文化水平,她只知道用最淳樸的吃了嗎吃什么多吃點的方式來表達她對自己孩子的關心。
我也明白的說出來,讓他去做。也許只有這樣,她才心里高興。她是我媽,我是她兒子,他的心思我懂,我的心思她也懂。
媽在廚房炒了花生米,然后端上來,端到我的面前,吃吧。
8
廚房里水開了。媽去倒水,聽見我的手機響起,說手機響了。
我去接。盧代紅說,你在家嗎?
我不知道她所說的家是哪個家,我隨便應答了下。嗯嗯。
她說你給我買我買個饅頭吧和……
我說我在媽這里……
她說那就算了吧,今天加班回去玩。
說完電話掛了。我也沒有再追問,我而是罵了句,整天家里連個點心也沒有,吃點詩點,活該!
對于這個不會生活又不肯承認的她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因為她已經不是孩子了,五十歲的人了,還不會打理自己只能說是白癡一個。
9
吃飽飯,我看了會電視然后就睡覺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失眠睡不著,有時睡里醒來,正好瞅見窗外遙遠的月亮。我就不好受。
江月何年初照人?江人何年初見月?
我反反復復的吟誦著這兩句詩,稀里糊涂的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