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逍遙:京城接骨師

關健詞:相遇、一見鐘情、難舍難分

內容摘要:

他,人稱斷天師,神力高不可測,修為虛空無際。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里,祖昌何籍。他擁有神級藍色靈瞳,一對修長彈之即破的纖手。

傾城容顏將他推上京城第一妖異男子星位,人們只道他是天下花心薄情男子,豈料他卻可以掌控人的百骨生死,他是天下第一接骨師,他是天下第一美男,人們堪受骨膚之痛,只為一睹他的絕世風華......

王候貴女,駐顏美女,極品女管家,靈慧女弟子,到底哪個才是他的最愛?難舍難分,誰是最后的贏家?

她,安月,一個冰冷的戰手,為了家族的榮耀和權勢,和他相遇,開始剪不斷,理還亂的生死糾纏……

她,莫紫辰,富家千金,對他一見鐘情,不惜生死相托……


第一章 相遇,是一場煙火盛宴

在蒼耳國,京城是權力高點聚集之地,在這里,又有幾十種修系派別.而各個修系派別為了生存,都有各自的生存技能.

在京城,接骨師爵位炙手可熱.有的人幾乎從三歲開始,就有專人負責教授系統的接骨技巧,斷骨玄位,歲至五年,就要拜師離家,至于能否學有所長,那就要看各人的先天資質和后天悟性了.

接骨師分為青城,紫苔,藍芒三個級別,以藍芒最為玄奧,已接近天人級次,能夠擁有藍芒接骨水準的,其實鳳毛麟角。

在京城,大大小小的接骨師數不勝數,遍布各區的明棧暗巷,往大街上一站,只要稍稍留心,就會發現很多匆匆而過的接骨師。接骨師的生意很好,似乎再多的接骨師都不用發愁有門可羅雀的慘境。

每位接骨師都有修長的手,而且蒼白的令人怦然心動。所以,要找到一位接骨師,只要注意他的手指,是否有足夠的特征。

這個世上,其實不存在永遠的無欲無求,接骨師之間的生活別看表面風平浪靜,但內里卻也是暗潮洶涌,相互之中的競爭十分凄烈。

最有名的當是綸翠園一條街,住著不下百位有名望的接骨師,其間各個接骨師之間的行蹤異常詭秘,而且老死不相往來,大家只在暗中較勁。誰也不知道,在這條街上,究竟有多少深藏的高人。

但即使這樣,也難掩綸翠園的光芒。

因為青城、紫苔、藍芒,都集中在這里,那種若隱若現的靈氣,每到夜晚,就從這條街上的各個角落,透過濕潤的空氣,竄入東方的天際。

綸翠園的街口,夜晚總是看似冷清,輪輪車聲卻是不絕于耳,求醫的、問藥的,各種欲求粉墨登場。進入綸翠園的客人,都嚴守靜默原則,非但不出語聲,就是咳嗽,都很難聽到。

詭秘,是綸翠園一條街的特征。

夜晚十二點的綸翠園,似乎才剛剛開始,豪門富商的紆尊降貴。

一輛遮蔽嚴密的六輪馬車,從巷口急速駛入。

在京城,似乎能夠乘坐六輪馬車的,除了王候貴婦,很少有人擁有這樣的殊榮。

而這輛馬車,最顯赫的,不是這少有的六輪,是馬車左右鑲嵌的那兩柄,巨大的琉蘇金錘!

兩匹火紅的駿馬,即使在夜里,也能看清它們的毛發,柔順如艷麗錦綢。

這輛來勢不凡的車,雖是馳速快的驚人,但奇怪的是卻聽不到一點響動,兩匹馬并肩齊驅,腳掌完全是脫離了地面!

而那輛暗紅色的古木方車,也以離地一寸之距的張揚,穩穩的向前馳騁。

車上前座,坐著一個戴著黑色面罩的馬夫。馬夫銳利的眸子,冷酷的令人不敢直視!

車子駛了一段路,終于停在綸翠園最靠里邊的一處院子。

這所院子很不起眼,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屬于那種難擋風草的殘墻斷垣,馬夫愣了一愣。

有人傳說,這里住著一位世外高人,他可以,令死人的骨頭再現活血。

但是,這兒的環境,未免也有點太惡劣了。馬夫有點不相信那個傳說中神靈共欽的天醫,會屈居在這里。

即便是藏龍臥虎......

馬夫猶豫中,馬車內傳出輕微的呻吟,即便是如此輕到猶如一根針掉在地上的響動,也令馬夫,不覺顫了一下。

馬夫跳下車,輕叩門環。

沒有反應,甚至于連一絲哪怕草葉的聲音,都無從可尋。

“血影......”車內傳出嬌弱的微呼,馬夫一怔,旋身驅到安置的嚴嚴實實車廂邊上,眸子中,遽然蓄滿太多敬意。

“小姐,血影不尊,恐怕要抱小姐入內了。估計這家的主人,有點不入常情,我們直接進去可好?”

被稱作小姐的女子,弱弱恩了一聲。

其實,這所院子的大門,只是一扇柴扉,也根本無所謂上鎖,血影抱著受傷女子,輕而易舉跨入堂內。

堂內略顯清靜,而且有點淡淡的寒氣,屋頂上,垂下兩串叫不上名的綠葉植物。

大堂卻是不比院子那般的粗陋,白色精致的流蘇遮罩,將大堂隔成五個大小不等的病室,而且每一個病室內,都有一張寬可容一人的白木小床,床上,清一色的淡綠罩蓋。

沒有人,連一只貓都不見。馬夫的心,涼了一半。

懷中的女子本是閉著眼的,她的臉上亦罩了黑色的面罩,頭上戴著一頂粉色的綿毛小帽,遮著額角的黑發。她的汗,從額上浸到睫毛。

眸子睜開,好像全世界都是水珠,那份墨黑令星夜無色。她已經痛到不能,仿佛再多等一秒,她就會絕塵而去。

對上小姐的眸子,血影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

大步一邁,血影選好一個較大的隔間,就要進去。

“來第三個屋子!”剛才還寂然無聲的大堂,忽然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聲音,又仿佛不是人類發出的,又仿佛是鳥語,但又覺聽著是令人說不出來的舒服。如果不能用天籟來形容,那么,至少可以用清風流水來比喻了。

有人接洽,那么至少說明,小姐的病體,就有救治的可能了。

血影的內心,不由的笑了起來。

但是在第三個屋子,依然是空無一人。只有一張素淡雅致的空床,還有,三把明晃晃的,刀子。

輕輕的把懷中的女子安放到床上,血影長舒一口氣。

“我家小姐病體危在旦夕,還望大師現身一治。如若如愿康復,血影誓報此情!”

話聲一落,長袂飄飄中,一個灰色的人影,如鬼魅一般,投入這一男一女眼中。

長發蓋臉,只看到半邊白若沁雪的臉,還有,一只藍色星芒似的眸子。

他的手,削長、蒼白,骨節柔嫩的,幾乎能看到細若絲線的血管。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斷天月斷天師?

躺著的女子,睫毛蓋著的眸子,不由自主,游離幾多詢問,又有幾多震撼。

如果相遇是一場煙火盛宴,那么,一見鐘情便是生死相托。

男子那一張臉,絕世、姣白、唯美,五官精致的令女子,忽然感覺,活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斷天師?”血影雙掌一虔!

灰衣男子,不,更像是一個女子,他的薄薄一體就好似弱柳風絮,輕到令任何一個看到他的人,都不覺的擔心,他隨時都有倒地的可能!

第二章 你是我此生的一見鐘情

斷天月沒有抬頭,只是微微一笑。

如果,那也算是笑的話。

他的唇角很薄,洇紅的仿若涂了丹寇。就那么輕輕一牽,就令躺在臺上的莫紫辰,有瞬間說不上的迷惘。

莫紫辰的全身,都用一塊淡紫的長袍包裹,黑紗罩面。唯有兩只眼睛,水汪汪的幽深熱烈。

每一個來這兒的客人,都需要保守秘密,他們營造光鮮的未來,忘記恥辱,在這兒完全的抹掉過去。一個人不是不想回憶,是因為回憶如果幕幕都是傷劇,倒不如就此重生,落雪成冢。

斷天月已經習慣和客人保持距離。他送走無數,但他既不知對方家住哪里,又不知對方世襲何門,更重要的是,他從未見過求醫者的真實面容。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斷天月喜歡人骨,他喜歡把碎裂的骨塊,一塊一塊的拚合起來,然后,在某一個突然的時刻,欣賞眸子后那些掩藏不住的滿足。

在他手中,每一個過手的骨骼,都是藝術品。他精工雕琢的,是經年累月的深情。

一個優秀的接骨師,需要的是精、準、快、狠。那抹說不上妖異的笑靨還沒有完全的褪去,斷天月單掌揚起,掌中傾泄一片月白色星光,向著莫紫辰腰部覆下!

在醫者圈中,接骨師的雙手,是天下第一珍品,以白、薄、削見長,而斷天月的手,卻更是如一片薄的沒有任何瑕疵的凄美利刃,觸之,令人無端的,不寒而凜!

血影的眸子緊緊盯著斷天月揚起的手,息脈全無。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倒流般的凝固。每一根神經,都繃到極致,似乎只要呼吸一出,就會全局斷裂。

雖說病者但求險中一勝,但對于斷天月,血影還實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去相信。是以,下意識的,他探出一手,上前一擋。

這一擋,卻是生生的,血影被一股強大的磁力,震的全身一麻!

他非但絲毫不能觸碰到那只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天之驕手,反是胸口處經此一震,悶悶的一痛!

眸子不服中的羞怒,卻微秒之后是由衷的欣悅。血影暗想,斷天月斷天師,原來真的是名不虛傳。

事實上,二人連交手都談不上,因為二人的掌,根本無從挨碰。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刻,臺上莫紫辰紫袍包嚴的身軀,在斷天月的掌下操控中,已是全然突變!

剛剛還是平躺的莫紫辰,此刻額抵床板,已是平趴在臺上。

讓血影和莫紫辰震驚的是,莫紫辰全身一翻一落,非但是沒有一點響動,就是莫紫辰的全身面部,在落下之時,竟然會,沒有一點感覺!

就在血影和莫紫辰的驚異還沒有完全散去,就見斷天月那雙看似柔弱無骨的手,一扯一拋!

隨之就見,莫紫辰腰身以下的半截紫袍,仿是一葉風絮,碎成煙末落入墻角!

莫紫辰的玉體,遮無可遮的橫陳在斷天月和血影面前!

如果,這也叫玉體的話......

趴著的莫紫辰,自然也感覺到這一切。眸子處悄然的,滾出一串冷淚。她羞憤交加,恨不得立刻死去。也許,更令她痛楚的,是無處可躲的—自卑。

血影怔住了!

他從未想到,小姐的雙腿,會是這么扭曲。在他相像中,有著那么傾城美貌的莫小姐,即便日日在輪椅上朝賞晨雪,暮看晚霞,即便天天和燙藥為伴,但于他不能為外人道出的內心私想,莫小姐的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美的無可挑剔。

莫紫辰的雙腿,不僅扭曲、萎縮,而且骨膚,已是嚴重的發黑發紫!

這樣的雙腿,怎可有救?

血影完全的絕望,洶涌的憐惜卷著決堤的悲哀,胸口仿似在炸開一般。

暗暗的泣血,哽咽,急速逃向窗口一邊。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天地之間好像完全的沉寂,這個世界,究竟誰才是救世主?

老天何其不公,在賦予人美貌的同時,為什么要把這份完美,攔腰截斷?

血影簡直要哭了,但他身為男子,又怎可憂傷于色?

也許是斷天月見多不怪,他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那雙腿,那雙腳,然后,他打開壁上暗藏的一個白色門柜。

所有相遇皆是緣份。如同接納所有的病者一樣,斷天師心中,其實是悲天憫人的。

柜分為上下三隔,中間一隔,是各色藥瓶,林林總總不下百瓶。下面一隔,是兩盆清香怡人的液體。一盆藍色,一盆黃色。

藍色和黃色,都是極清極透明的那種,一眼就可看到盆底。這樣的液體,只會讓人想到,夏日傍晚的那抹清涼。

可惜,莫紫辰和血影看不到。只有斷天月,享受般的,閉了閉眼。

然后他端出兩盆液體,雙手在盆中稍稍浸泡。

浸泡過的雙手,竟是越發的蒼白,根根指尖,竟如一把把箭筍。箭筍頂端,卻有如縷不絕的藍色光點沁出。血影回轉身看到這一切,不覺呆住。

這可就是傳說中的藍芒境界?曾幾何時,京城接骨界盛傳藍芒天人誕生,聽說擁有藍芒等級的大師,可以將放置一年的尸骨,接到活人身上再生。那是怎樣一種兇悍的醫術?沒有人可以相像。

傳說歸傳說,血影從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人將接骨術修練到如此高的境界。面對小姐的一次次冀望述說,他只是莞爾一笑。

但此刻,他卻不由的對斷天月有點刮目相看。

斷天月長發遮臉,半邊瞼子,似眠未眠。

那雙手,輕輕的,仿似漫不經心的,撫上莫紫辰的雙腿。血影看到,心,跳了幾跳。

斷天月撫的很認真,也很輕柔,莫紫辰一直以來痛徹心扉的那種感覺,竟似慢慢的減輕,直至,下半身毫無知覺。

“病變已經迅速向上蔓延,只能植換新的骨膚,才能重新站立起來。”

如何植換?這是莫紫辰和血影,不約而同想要發問的。

“廢骨不除,終是禍患!”

斷天月語不驚人死不休,字字句句,都像在宣讀死亡令狀。莫紫辰很悲哀,很無奈,但也很振奮。

她終于可以選擇一種生的方式,那就是說,她夜夜誠心的禱告,真的可以實現了?

在未見斷天月之前,莫紫辰只覺浮生悲涼,一切不值期待,但此刻,她卻幻想著有一天,能和斷天月仗劍雪山,比案齊眉歸隴深山白首不相離了!

也許一見鐘情太過感性,但由幾秒之內便滋生難舍難分之情的,是該有多喜歡對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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