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
對于它們而言我們只是滄海的一粟，
而對于宇宙的洪荒而言它們也只是滄海的一粟。
世間的萬物有生便有死，無論其長短，
無論你是誰，也無法留下永恒的印記，
我們只是短暫旅程的過客，
看著一路的風景，四處孤獨的漂泊。
我們愛著的人和愛著我們的人都會遠去，
我們試圖尋求這世間的真理，
在眾神的庇佑下我們自認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而我們所存在的一切都不過是一瞬息。
我知道所有的生都會歸于死，
我知道所有的偉大會化為平凡，
我知道所有的繁華都將歸于沉寂，
我知道我，我愿意死如秋葉之靜謐。
像一只倦了的鳥找枯枝棲息，
像腳步走過厚厚的積葉，
在同一天的煙霧蒙蒙的日子里，
枯黃的樹葉主動離去，在這個時辰——
忘川的水遙遙生紋，黃泉的魚曲巷跳波，
我恍惚能夠看見，
一只大龜慢慢鉆進了泥塘中，
一條長蛇爬行著到了深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