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江湖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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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生日如夢
文 / 拿筆的小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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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來找你，這么長時間不回來，我害怕你出什么事啊。”
“小兔崽子，你會這么好？肚子餓出來找吃的吧？”
“嘿嘿，趕緊的，我還餓肚子呢。”
看到師傅帶回來的燒鴨，什么都不管了，趕緊開吃。突然，看到師傅眉頭緊鎖，望著剛才那隊人馬過去的地方，忙問他：“這些人是什么來路啊？”
師傅不說話，低著頭，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突然把我腦袋按下去，剛塞進嘴里的鴨腿，就給吐出來了。還來不及喊叫，師傅低語：“噓，別說話。”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這么被按著頭，很難受，準備抬起來的時候，聽到一陣馬蹄聲。難道是剛才那些人又回來了？不對，這聲音聽起來絕對不止八個人。我把師傅的手推開，慢慢抬起頭。
好大的陣勢，二十多個人，跟剛才的那八個人一樣的裝扮，不同的是有幾個人抬著一個轎子，看起來轎子里的人物十分重要啊，這么多人，連夜護送。等這些人走遠，師傅問我：“小子，想不想去看看咋回事？”
我知道師傅的小心思，看個熱鬧，再看看有沒有順手的好東西。上回他送給飛華樓老板娘的那串佛珠就是從一次官匪亂戰中順回來的。那半個月去飛華樓吃上好的酒菜，可舒服了。看看手里的半只燒鴨，再看看師傅那炙熱的眼神，不忍拒絕啊。扯下鴨腿放嘴里就起身。
不知道這回能順點啥好東西，不過這京安城里，有名氣的客棧可多著呢，作為南來北往的必經之路，也是整個辰國最繁華的城池，看來這回能吃個夠了。我哪里知道，這回的熱鬧，可不是白看的，要是讓我重新選，還是吃那半只燒鴨吧。
我們師徒二人，就跟著車轱轆印往前走。后半夜的山林，靜的可怕，沒有一點風，整個山頭只有我跟師傅的踹氣聲。要不是點點星光，都看不見路。
“小釘子，這么多年，有沒有怕過？”
師傅突然問的我措手不及，我本沒有名字，只不過我經常說師傅脾氣硬的跟錘子一樣，他就說我就是專敲你這根釘子的錘子。不過，很少聽他叫我小釘子。
大概是夜晚的寂靜，更能讓人袒露心聲。
“這么多年下來，要真說怕什么，大概就是你丟下我一個人的時候吧。”
那時候，我們到了北方，連夜大雪將我和師傅困在山上。第一次來到這么寒冷的地方，我受不了，第二天就發高燒，師傅看著我，急的直跺腳。只剩下一根羊腿、半壺水。師傅全部留給我，然后出了，走之前回頭跟我說：
“小釘子啊，這下得看你的命硬不硬了。”
我想跟他說，師傅你帶著東西走吧，把我留在這。
可是連呼吸都困難。
三天過去了，師傅還沒有回來。終于，雪停了，我爬出去，一看，白茫茫的一片，不知師傅往哪個方向走了。也不知道，這么厚的雪，他要怎么上來，在洞口曬了一天的太陽，能站起來走路了。
那一夜沒睡著，天一亮，我就走出山洞去找師傅了。一邊走，一邊罵，你個老錘子，丟下我一個人走了，等我找到你，一定狠狠地收拾你。就這樣歪歪扭扭的走了半個時辰，突然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摔到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睡在一張床上，想起身看看這是哪里，渾身酸痛，動都動不了。朦朧中一個帶著貂絨帽的大叔過來了。
“喲嘿，這小伙挺硬啊，才半天就醒了，來，別動喝了這碗藥。”
我想問問我怎么在這里，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
“小伙子，啥也別說，乖乖躺著休息，我去跟你師傅說，等你好了，就能下山了。”
然后我就睡過去了，每次醒來，大叔都喂我喝藥，然后囑咐我好好休息，就走了。
差不多一天之后，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才看見師傅過來，領我下山。
師傅一邊走，一邊看著我樂。
“你小子命好啊，我回到山洞找不到你，還以為你被狼叼走了呢，準備繼續趕路，路過那家太晚了，想進去討口飯吃，跟那大哥聊著聊著就打聽到了，好么，你小子給這里住家的出來打獵找到了，那大哥光聽著你喊師傅師傅，然后就睡死了。”
我心想，不對。我是早上暈倒的，中午醒過來，聽大叔口氣，那時師傅已經到了那戶人家，可是師傅卻說是晚上到的。我就問師傅。
師傅踹了我一腳：“給我練功去。”
“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你怎么還記得，當時怎么就沒給狼叼走呢，省的我這些年來心煩。”
我知道師傅是刀子嘴豆腐心，不過這大晚上的，突然想起些舊事，難免會有點傷感。可是眼前的事卻容不得我花時間傷感。
到了一個岔路，其中一條，馬車印痕和些許馬蹄印，另一條路，都是馬蹄印，應該是兵分兩路了，不過為何這重要人物，只有一點點人馬。大隊人馬去的是下山之路。
我跟師傅正在犯愁跟哪條路，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趕緊找個地方藏了起來。
來者是從山上來的，看來是那重要人物的護衛，可是他們不好好護著主子，跑下來干嘛？從岔路口直接奔下山去，估摸著應該是跟大隊人馬匯合，我跟師傅雙眼交匯，一點頭。
嗯，下山去。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