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愛還是平淡的陪伴?

我和我爸一樣,都喜歡跟年輕的男女交往,我媽不一樣。

我爸跟我媽離婚前,就熱衷邀請18、9歲的身材纖瘦、蘋果臉蛋,笑起來花朵一般的女孩子出去玩。我媽忍受不了多久,在我5歲的時候就跟我爸離婚了。離婚之后在耶穌基督那里找到了安慰。

她拉我陪她逛街,給我選一些絲質、羊絨這些矜貴又難以打理的衣服,根本不理我喜歡的是皮質、牛仔這些狂野耐糙的。就像她一直不滿意我交往的那些小男孩子們。

“40多歲就是優(yōu)雅的美,跟年齡相仿的出出入入,不結婚不要緊,我也曉得你們現(xiàn)在這一代婚姻觀跟我們不同。但是——”

我給她把話接上去“——但是不要跟你爸一個德行,糟蹋小男生。”

她不開心。

“媽,20多歲的男孩子早就是成年人,他們喜歡跟成熟的大姐姐在一起,我的原則是從來不強迫。”

我媽永遠也不會理解我,就像她不理解我爸,所以他們結婚之際情感上實際已經分道揚鑣。

她不懂年輕男女身上那種渾然不知的天真、靚麗、希望和生命力。

我不老,我只是太愛生命。

我叫小男友出來吃飯,他半個小時不到就出現(xiàn)了。

多好,隨叫隨到,比起那些整天待在辦公室里開會臉泛油光不停皺眉吼叫員工的中年男士強太多。

“今天學什么?”

小男友坐下來,給我杯子加純凈水,“討論未來宇宙里能夠適合人類生活的星球。”

未來世界!多么刺激多么浪漫多么令人激動!當我的小男友在為人類的未來出路著想時,我的同齡人們考慮的是怎么賺更多的錢買更貴的跑車送女兒去更高端的學校讀書。

他們沒有錯,生活也沒有錯,是太多欲望的錯。

我問,“討論出結果了嗎?我們以后要住哪里呢?”

“地球。”

我失望,“我以為是火星。我喜歡火。”

“火星沒有火,而且很冷。”

我知道。

旁邊來了一對小情侶,男生很漂亮,笑起來干凈。野生濃眉,臉上沒有化妝,我喜歡這點。女生很正常,小臉纖細身材,是我爸喜歡的類型。

但是脾氣不太好,剛坐下就開始發(fā)火,“你要是不去馬爾代夫拍婚紗照,我就跟你分手。”

“我們不是在一起才1個月嘛。”

小姑娘杏眼圓睜,“你不打算跟我結婚?”

“我沒有這么說啊,我的意思是才1個月還不到聊結婚的話題吧。”

“提前做好準備到結婚的時候才不會手忙腳亂。”

我哈哈大笑。聲音太大,惹得兩個年輕人轉頭看我。我沒有掩飾。

晚上跟朋友梁佳說這兩個年輕人,朋友跟那個小姑娘一樣的反應,“這種事當然一開始就要談好,等到結婚再談意見不一致,帖子都發(fā)出去再反悔,不叫人笑死嘛。”補一句,“去馬爾代夫就有點太low了吧。”

我大笑,“你老公從你一出生就是訂好了的,穿什么婚紗、戴什么鉆戒、去什么地方行禮,上小學你媽就在做計劃,一早不用你操心,哪里懂現(xiàn)在小姑娘的痛苦。”

“亂說,都是我一點一點看的好不好。”

“對,點頭或搖頭。”

“你看不起已婚人士。”

“錯,我沒有任何評價。”

聊了一會閑話,合伙人找我,“大客戶,錢多不傻龜毛,接不接?”

“多少錢?”

“五百萬。”

“干什么?”

“一場活動。”

我沉吟,“活動有大有小啊。”

“不接?”

“聽你的!”

“好!”她掛了電話。

我的合伙人是個風風火火的27歲女生,年輕有想法有活力,執(zhí)行力超強。不管客戶多龜毛,她都有辦法搞定。我喜歡和年輕人合作。

而且她能幫我賺錢。

她會接這個項目。

我站起來告辭,“幫我跟小草莓說晚安。”

梁佳眼紅,“真羨慕你,我的生活像死火山1000年沒有噴發(fā)了。”

“你甘之如飴。”

突然心血來潮,跑到小男友的學校宿舍。在通往宿舍的路上迎面碰見了今天餐廳里的那個男生。原來也是大學生。我微笑,那當然不急著結婚。

他也看到我,記得我。

“你來找他?”

“對。”

我知道他說的他是誰,他也知道我知道。

我有點興趣。

轉身跟他走進旁邊的奶茶店,我不愛喝奶茶,又甜又沒有營養(yǎng),我叫了一杯烏龍茶。

“跟女朋友吵架和好了?”我問他。

他也叫了一杯紅茶奶蓋,幫我一起付了錢。

“謝謝。”我說。

“不用客氣。”他說。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住在市區(qū)吧?”他問。

“對。”我喜歡市區(qū)的煙火氣。

“這么晚到大學城來,他會送你回去嗎?”

我笑著看他,“不會,我有司機。”

他很向往的樣子。

“我以后可以見你嗎?”他低頭看著我。

他的眼睛黑多白少,里面有渴望。

我點點頭。

拿過他手上的手機,按了我的手機號碼,“微信同號。”

接過奶茶店服務員遞過來的烏龍茶,離開,去找小男友。

小男友不在宿舍,宿舍里也沒有人,房間空著,門沒鎖。我在他桌上放下烏龍茶準備離開,在宿舍門口跟人撞個滿懷。對方氣力很大,我胸口吃痛,連連后退。捂著胸口不住喊疼。

“沒有撞痛你吧?”

我抬頭,是小男友。

“你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萬一我不在怎么辦。”他扶我在他床上坐下。

“我想你。”我說,我確實是想他,所以讓司機開20公里來大學城見他。

他緊緊擁抱我,“下次想我叫我就好了,我去找你。”

我嘆息。

寬闊的肩膀,溫暖的擁抱,青春的氣息。

窮極一生,我追求的不過是濃烈的愛和緊緊的擁抱,沒有更多,不過這些。

成年人只是計較,房子、車子、孩子、人脈、資源、權勢,欲望那么多,他們不懂時間是那么少。

我問他,“你剛才回來很高興的樣子,是什么事?”

“哦那個,等會再說。”

“現(xiàn)在說吧。”

他很興奮向我宣布好消息:“我要去劍橋了。”

這有什么好高興的,“你去過不知多少次。”

“但這次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我是去學習的?”

“學什么?”

“研究黑洞。”

有個學太空物理的男朋友,常常聽到一些超脫現(xiàn)實的不切實際的構想。比如聽說今年人類能夠目睹黑洞。雖然到現(xiàn)在影子都沒有。

“研究黑洞可能就像黑洞一樣,永無止盡。”

“我知道,我都想好了。”

我沉默,他已經想好了,他很有自己的想法。

“什么時候走呢?”

“下個月15號。”

“一個月都不到了。”

他再次緊緊擁抱我,“你也一起來,你喜歡劍橋,記得嗎?‘在康橋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我不想做康橋的水草,我喜歡溫暖的太陽。

我問他,“房子找好了嗎?我在倫敦有棟別墅,或許你可以住那里。”

他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媽在劍橋旁邊已經給我找了一套房子,還安排了傭人照顧我。”

是,他媽媽,那個金融區(qū)的強悍女人,自然能夠為他安排好一切。他不是為錢跟我在一起,這一點讓我更珍惜他。

我舍不得,“你走的話,以后我們就見不到了。”

他不以為意,“怎么會呢,我們可以視頻,你也可以來劍橋,住在我的公寓里。你甚至可以申請劍橋的課程跟我一起學習。”

學習?早20年已經不想干了!

我累了。

站起來就走。

“這么快就走了?”他有點失落,“你不支持我。”

“寶貝,你有你媽媽支持你。”

“可是我更希望得到你的認可。”

“你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認可。”

司機接我回家,到家卸了妝就睡。

第二天起來,胸部還是很痛,昨天那一撞沒那么嚴重啊。

我媽提醒我我爸的生日。

“下個月你爸生日,別忘了給他送禮物。”

“這么大年紀了,生日有什么好慶祝的。”

“慶祝他還沒死。”

“是是是。”

60多歲的人,年年生日要驚喜,哪有那么多心思。

吃早飯胸部痛,女傭關心,“要不要去醫(yī)院?”

我想了想,今天沒什么安排,去醫(yī)院看看又不妨礙。

到了醫(yī)院,我的醫(yī)生林木出來迎我,“我知道情況了,先跟護士換衣服,一會我檢查。”

“不會有事吧?”

“放心。”

換好衣服,坐下來,林木在我胸上按壓,變換角度,臉色漸漸凝重。

“腫瘤?”

他沒有下判斷,“還不能確定,有腫塊。”

我心里咯噔一下。

“別擔心,我安排做個切片,檢查之后看結果。”

我馬上想到死,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冰冷的太平間里,周圍都是冰凍的死人。我打一個哆嗦。

林木手按在我肩膀上,“不要嚇自己,腫塊不一定都是壞的。”

雙手顫抖,馬上用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我可以做什么。”

“回家,好好休息,別喝酒,別應酬。”

“這么說感覺已經生病了。”

林木笑,“是你的生活一直不健康。”

我沒有說話。

林木知道自己說話過線,他咳嗽一聲,“我叫護士給你煮杯熱巧克力。”

“謝謝你。”他走了。

要不要跟我媽說呢?她聽到消息會怎么樣?算了,結果還沒出來,不要嚇唬老太太。

那天在小男友校園偶遇的男生找我,他約我出去,“有家冰淇淋的網紅店,你有興趣嗎?”

啊冰淇淋,我的最愛。但是今天,我沒有這個心情。我沒有回他。

回了家百無聊賴,在網上搜乳腺癌的案例,化療的過程,痊愈的幾率,后遺癥。看得自己怕得要死。心里抱有一絲幻想,我想家里沒有人有這個病,我肯定也不會有。

網上說不生孩子多個性伴侶會增加乳腺癌患病的幾率。

這是什么鬼醫(yī)學結論。因為我選擇不生孩子,因為我多幾個性伴侶,我就要得乳腺癌?

他媽的!

我跟梁佳說我怕,因為不敢跟其他人說。小男友馬上要去英國,知道了也沒什么用。

梁佳馬上提出要過來陪我。

“不用不用,我就是說說而已,況且切片還沒有結果呢。”

“親愛的,這種時候一定要有人陪你,怎么可以一個人,我們朋友是干什么用的?”

我不敢勞駕她,驚動她老公她公公婆婆,那這樣我爸媽就都知道了,天下大亂。

“不要過來,我馬上睡覺。”

電話那端傳來小草莓的哭聲,為我助攻。

“快去陪小草莓,沒有媽媽她睡不著覺。”

掛掉電話,倒下來睡覺。

有一個聲音說,“不要怕,我在這里。”

“誰?”屋里并沒有其他人。

還沒有患病,已經出現(xiàn)幻覺。

睡到半夜,被自己嚇醒。夢里自己兩個乳房已經被醫(yī)生切掉,變成一個丑陋的老婦人。不,不要。要是真的得了乳腺癌,我也不要化療切乳房,我愛我的身體,我不要切掉。

小男友來找我,我也提不起興趣。

“怎么對我這么冷淡,是因為我說要去劍橋嗎?”

是,也不是。

“沒有這回事,最近公司業(yè)務不好,我在頭痛。”

“是這樣。”

說到公司,萬一我確診得了癌癥,公司怎么辦?我的合伙人怎么辦?要不要先告訴她?都40多歲的人了,做事還猶猶豫豫,以后可怎么辦呢?

以后,我還有以后嗎?

天哪,真是糟糕。等待的日子實在是太痛苦了。

我打電話給林木,“結果什么時候可以出來?”

林木還是典型的醫(yī)生口吻,“別緊張,下周五出結果,一有消息我馬上告訴你。”

“我現(xiàn)在度日如年啊。”

“盡量不要多想,就算確診也沒什么,治愈率很高,你不用擔心。”

說是這么說,生病的人可不這么想。

偏偏我媽還來催我準備我爸的生日禮物。

我的媽呀,你要慶祝你老公沒死,你女兒可是就要死了呀。

我死忍不說。

看她挑禮物,嗯嗯嗯都說好。她罵我敷衍她。我找了個借口逃離奢侈品專柜。

等啊等,終于到了這一天,林木在我出門前囑咐我司機慢慢開車,卻死也不肯提前透露,一定要我到醫(yī)院才說。

我料想不是好消息。

果然,是乳腺癌。

林木很樂觀,“好消息是初期,癌細胞擴散范圍不廣,治愈率高達99%。”

“可是要切我的胸對不對?”

“切除和化療,是你現(xiàn)在的治療方式,切除后也不用怕,可以植入,你想要多大就可以做多大。”

我心涼了,“可是我想要我自己的胸。”

就在這時我爸和我媽約好了似的一齊沖擊病房,“西凌——”他們呼喊。

天,這個時候最不需要的就是他們出現(xiàn)。

我需要出去靜靜。

急匆匆出了醫(yī)院。

大街上人來人往,工作日,外面的人也很多,走得飛快,為生活奔波,為夢想努力,為生命升華。我站在斑馬線外等紅綠燈,燈一閃一閃,我感覺我的心跳就一跳一跳,咚咚咚撞著我的胸。我伸手摸胸,還在,可是以后就不在了吧?

“小心——”有個人拉了我一把,我眼角掃到面前一輛車呼嘯而過。

“你沒事吧?”拉我的人問我。

很巧,是那個男孩子。他約我,我沒有回他。他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正好在附近,剛好看到你,你精神恍惚啊,剛才差點被車撞。”

怎么是他?他正好出現(xiàn)在我的醫(yī)院附近?穿著運動裝?這里是私家醫(yī)院區(qū),周圍是附近居民,很少有外面的人過來運動。他在跟蹤我?他想在我身上找機會?他看到我跟小男友在一起,遇見我去校園找小男友,所以想分一杯羹?

我說,“我得了乳腺癌。”

他變了臉色,只是幾秒,他掩飾地很好,馬上恢復正常,流露出關心的神色,“你說什么?”

“我說我得了乳腺癌。”不知怎么的,我想跟這個外人說,說出來舒服一點。

他扶著我,“你司機呢,送你回家休息吧。”

他不想跟我一起?

這是個好機會,如果他陪我,我會愿意給他很豐厚的報酬。

也許他不想伺候病人。

我干笑,甩開他的手,恢復常態(tài),“他一會就過來。”

他有點尷尬,“希望你能痊愈。”

說完他就走了。

如果我沒說我得了病,情況會不一樣吧?

我很好奇小男友會有什么反應。

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不知在什么地方,鬧哄哄的。

我說我得了乳腺癌,他一瞬間沒有聽清,等到聽清了,他在電話里大聲說,“醫(yī)生怎么說,聽醫(yī)生的吧,我不是學醫(yī)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幫你。”

他學太空物理,拯救人類的未來,可惜他拯救不了人類的現(xiàn)在。而我要的是現(xiàn)在緊緊的溫暖的擁抱。

“喂喂,你在哪里?要不我來找你吧?”

我說了地址。

“有點遠啊,我過來要一個小時。要不你先讓你司機送你回家?”

算了,回家吧。

靠不住。

他太有生命力,眼下有他熱愛的太空物理在,分不出來心給其他人其他事。

我不怪他。

司機不在,從醫(yī)院跑出來的時候,我沒讓他跟著。

叫了車回家,我爸我媽都在等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西凌,從現(xiàn)在開始你聽我的,”我爸頗有威嚴地發(fā)號施令,像他從前在部隊下令,“林木會負責你整個治療方案,我跟他聊過了,沒有大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你的心態(tài),只要你不去想,放輕松,保證痊愈。”

說起來輕松。

“營養(yǎng)問題交給我,”我媽站出來拍胸脯保證,“已經另請了專業(yè)的營養(yǎng)師過來,配合治療方案,一定保證身體素質。”

一瞬間,兩個離了婚快半個世紀的人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就為了我。

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靠父母嗎?

不不不,我想簡簡單單,乳腺癌不是大病,我查過資料,不需勞師動眾。

這個時候有個人站出來說,“乳腺癌雖然是癌癥,但是醫(yī)學研究成熟,治愈率高,基本不需要擔心。”是誰?很溫暖很穩(wěn)穩(wěn)的聲音,我像是聽過。

我這才注意到我爸身邊還站了一個男人,40多歲的年紀,長相普通,身材適中,面色倒是很和善。

他說,“我前妻得過乳腺癌,她治療時都是我陪著的,這方面我有點經驗,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跟你聊聊。”

有過陪伴治療的經驗?

我忍不住趨向前去。

“痛嗎?”我問。

他點頭。

“會掉頭發(fā)嗎?”

他又點頭。

“胸切掉后丑嗎?”

他搖頭,“健康是最美的。如果你介意,還可以后期做手術補充回來。”

我問他,“你前妻痊愈了嗎?”

他點頭,“完全痊愈,沒有復發(fā)。”

“那你為什么跟她離婚,她成了你前妻?”

他苦笑,“她后期做了手術,身材比以前更好,找到了更好的人。”

我笑了,這是我需要的。不刻意安慰,比安慰更放心。

我望著我爸,他欣慰的眼神告訴我,是他的安排。

我咳嗽一聲,“從現(xiàn)在起,我會接受治療,你和你,”我指著爸媽,“你們回家安心,該干嘛干嘛,我肯定健健康康回來。你,”我又看向那個人,“你不介意偶爾陪我聊聊天吧?”

“是我的榮幸。”

嗯,我喜歡我的胸,我不想切除。可是我更愛生命,留戀紅塵。誰知道我后期手術會不會更棒呢?哈哈。我的故事離結束還早呢!

#28天每天一篇故事挑戰(zhàn)DAY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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