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彬憑借精湛的演技和帥氣的外表,讓離鏡這一頗有爭議的人物吸粉無數,上了好幾次熱搜,迷妹們又有新老公可以追了。
回到小說《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離鏡作為大紫明宮鬼君二皇子,擎蒼的二兒子,先喜歡男兒身打扮的白淺,又愛上了和白淺有相同容貌的玄女,并且娶玄女為鬼后。后知曉白淺是女兒身后,重新愛上白淺。嫉妒墨淵,使得白淺得不到鬼族圣物玉魂,喂了墨淵七萬年的心頭血。這樣的離鏡,真的喜歡過白淺嗎?
初次相見,白淺還是司音,離鏡的父親擎蒼看上了令羽,把旁邊的司音一起綁回了大紫明宮,司音多吃了半碗紅燒肉,去散步。結果離鏡看上了司音穿的衣裳(在這里鄙視離鏡的眼神),上去就剝,兩人雙雙落水,不打不相識。
我們憂愁地蹲啊蹲,一直蹲到天黑。估摸著水上再沒人了,才哆哆嗦嗦地爬上岸去。
因有了這半日蹲緣,我兩個竟冰釋前嫌稱起兄弟來,互換了名帖。
那之后,離鏡便日日來邀我吃茶斗雞飲酒。
如此,我兩個的關系簡直一日千里,短短十日,便飆到了一萬里。
兩個人能夠稱兄道弟,一是性格,二是興趣。
就果然見他蹲下來,沉吟半晌道:“阿音,我說與你一個秘密,你想不想聽。”
我思忖著,他這時辰還不睡,卻專程來我居處要同我說個秘密,顯見得十分苦悶。我若不聽,委實 不夠兄弟。便憋屈著點了一回頭。
他害羞道:“阿音,我歡喜你,想同你困覺。”
我將將從地上爬起來,一頭又栽了下去。
據我所知,離鏡因厭惡他老子的斷袖行徑,風月之事上素來十分正直。寢殿里儲了許多美人,個個皆胸大腰細腿長。彼時我化的是個男兒身,雖顏色無甚變化,卻著實是平的。聽罷他這番言論,受的驚嚇可想而知。
他自以為剖白心跡,已算是與我打了商量,就來剝我衣裳。我死命護著前襟。他惱怒道:“你既已默許,又這般扭捏作甚?”
幾日相處,離鏡對司音好感倍增,一方面心底厭惡斷袖,另一方面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借酒表白。若是司音同意,就在一起,若是不同意,就當酒后胡言,結果司音反抗,第二天離鏡直接解釋自己不是斷袖。流連后宮,縱情美色,用行動向司音,還有自己證明性取向正常。
墨淵那夜血洗大紫明宮。我甚有條理地推想,離鏡這番,莫不是上門討債來了。他卻疾走兩步,很親厚地握住我雙手:“阿音,我想明白了,此番我是來與你雙宿雙飛的?!?/p>
桃花枝啪嚓一聲掉地上。
十三師兄在門外大聲吆喝:“給錢給錢,是女的?!?/p>
我很是茫然。想了半天,將衣襟敞開來給他看:“我是個男子,你同你寢殿的夫人們處得也甚好,并不是斷袖?!?/p>
離鏡盯著我平坦的半晌,抹一把鼻血道:“那日從你房中出來后,我思考良多。因害怕自己當真對你有那非分之想,是以整日流連花叢,妄圖,妄圖用女子來麻痹自己。初初,初初也見得些效果,卻不想自你走后,我日也思念夜有思念。阿音,”他忘情地來擁住我,緩緩道:“為了你,便是斷一回袖又有何妨?”
墨淵救走白淺后,離鏡親自上昆侖墟向司音表白,當了十幾萬年的直男,一朝承認自己被掰彎,是多么不容易??!后來被大師兄一頓好打,卻也并不放棄。隔三差五便派他的坐騎火麒麟送來一些傷情的酸詩,司音不曾回過只言片語,再后來使了個計,假裝重傷,終于贏得美人心了。
離鏡將寢殿中的夫人散盡,我就同他在一處了。
離鏡不愧是花叢里一路蹚過來的,十分懂得拿人的軟肋,討人歡心。見今還記得的,他送過我許多的玩意。莎草編的蛐蛐兒,翠竹做的短笛,全是親力親為,頗為討喜。固然不值錢這一點,讓人略有遺憾。
離鏡諳熟風月,很會哄女孩子歡心,一方面表明自己的真心,散盡后宮,另一方面玩些風花雪月,送禮物討司音歡心。
離鏡初見玄女時,傻了半天,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又極是呆愣地蹦出來句:“卻是哪里來的女司音?”
我同他僵持了半盞茶,他終于松開手來,澀然道:“阿音,我對不起你,我終究不是個斷袖?!?/p>
我怒極反笑:“這倒是個很中用的借口,是不是斷袖都是你說了算,甚好,甚好。如今你卻打算將我怎么辦?”
兩人分手的導火索是玄女的出現,玄女與司音長得一樣,與離鏡的相處中,兩人暗生情愫。其實離鏡始終不是斷袖,打從心底厭惡斷袖,一直在司音性別上掙扎,所以把對司音的感情轉移到玄女身上。而白淺初嘗情愛,又慘遭背叛,傷心不已,但沒有主動解釋自己的性別。
后來,玄女與離鏡合謀偷取情報,致使大戰慘敗,墨淵重傷。為救墨淵,白淺忍痛去求離鏡借鬼族圣物,離鏡不知道司音身受重傷,斷然拒絕,玄女再次譏諷,徹底斬斷兩人情誼。
我將玄女甩到他懷中,往后退到殿門口,慘笑道:“司音一生最后悔之事就是來這大紫明宮遇見你離鏡鬼君。你們夫婦一個狼心一個狗肺倒也真是般配。從此,司音與你大紫明宮不共戴天?!?/p>
離鏡不救墨淵,不僅僅是因為借給玄女療傷,還有自己的心結,看不慣司音與墨淵的師徒情深,可以不顧自己的背叛,委屈地求自己,潛意識把墨淵當成情敵,吃醋。卻不料司音因此與自己恩斷義絕。
他怔了一怔,急道:“阿音,當年是我負了你,因你不是女子,我便,我便……這七萬年來,他們都與我說,說你已經,已經,我總是不相信,我想了你這么多年,阿音……”
我被他幾句阿音繞得頭腦發昏,怒道:“誰說我不是女子,睜大你的眼睛瞧清楚,男人卻是我這般的嗎?”
他要來拉我的手驀然停在半空,半晌,啞然道:“你是女子?那當年,當年你……”
七萬年后,兩人再次相見,司音已是白淺,離鏡又驚又喜,喜的是自己想了七萬年的人終于見了面,驚的是怎么成了女兒身,離鏡認為如果當年白淺告知自己是女兒身,也就不會有玄女什么事了,兩個人甜甜蜜蜜過日子多好!而白淺認為離鏡當時知道自己是男人身,不管斷袖,一片真心追求自己,卻又背叛自己,所以離鏡并不愛自己,只是因為不曾得到過,所以放不下。男女雙方在意的重點不一樣,注定背道而馳。
他澀然一笑:“阿音,當年我一念之差,鑄成大錯,你將這玉魂拿去,置于墨淵上神口中,便不用再一月一碗心頭血了?!?/p>
離鏡那托著玉魂的手在半空中僵了許久,默默收回去時,臉上一派頹然之色,只沙啞道:“阿音,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么?”
他身子一顫,終于留下兩行淚來,半晌,澀然道:“我明白得太遲,而你終究不會在原地等我了。”
這段感情在七萬年后終是有了確切的結局,兩人敞開心扉,解了心結,離鏡終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卻是這樣遲,離鏡在意斷袖,在意司音的性別,白淺呢?從未主動過,從未爭取過,最后的坦誠來得這樣遲,終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