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我已認定這輩子都將不堪一瞰了,唯有等待內力爆炸或者一個意外結束這生活。雖然當時我仍在讀著撲克書且做筆記,甚至搞了個新微博。但我知道我也就那樣了。順水推舟愛咋咋地了。這四年因很多個花樣美想耗費力氣。一三年甚至有計劃地寫了一本動情的日記。在十一國慶晚的王府井麥當勞內念給來自廣東的女教師關于如何和流浪漢爭地盤搶食吃時,她眼睛發亮,又笑又哭。可惜那本日記被我當屁股墊,落在王府井書店找不到了。我必須懷疑經驗和經典教義,如“日光之下并無新事”,才不會懷疑現在輕松自如的心態。
酒后吐真言是假的,酒壯慫人膽倒是真的。一個人喝了酒,能把平時不敢說的真話和假話都說一個遍。除非一個人毫無秘密,不然理智在他躺倒之前肯定會做著最后的防護。我可能和你傾訴悲情,但不過是夸大以炫耀著我的痛苦。我絕不會把我最陰私的一面展示出來。做夢我都不會說。甚至我都跟自己回避著。每一個露陰癖都是可怕的。
“沒人見過凌晨一點的月光,沒人見到凌晨一點的國王。”大一為了尋找廉價又不拘一格的奇詭經驗,熄燈后帶了瓶可樂出門,決定留宿在宿舍園區湖邊的長椅上一晚。青春的年紀總想知道每一樣事物都意味著什么,總想捕獲什么成為個人的意義。蛙聲,湖面上滾動的黑光,月色鋪在長椅上無言。三點多冷得實在受不了我就跑到網吧里去了。
簡書,ZINE,印象筆記,LOFTER,evermemo,OmmWriter,微博,twitter。這一陣子在弄的。并不是想寫出什么作品,只是怕生活越來越不值得一曬而做的亡羊補牢。半夜躺在床上,一邊聽舍友打鼾磨牙,一邊翻著泥淖般的記憶,試圖從中偷來一個發光的瞬間。昨日的不幸如果有了意義,就不怕將來的黑暗必多。所以我最終總會走向編造。生活總不如詩阿,抽象是對我們理解的一種保護。
然后我想到我從德州撲克里學到的兩點。一個是止損。不瘋魔不成活是對的,但瘋魔又不一定成活。小石頭被強迫入戲到霸王的世界內最后混淆了現實和戲也許是幸運的。畢竟很多人一生也不曾瘋魔過。另一個是你必須接受你永遠不是那個幸運的天選之人。你也許是蕓蕓眾生,也許是偷餌的魚。更可能是所有完整的一個bub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