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 )
陳鳳微坐修氣,四名少女并沒有離開,一直守著房門。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陳鳳才收了功力。傷勢在修整之下有了些許好轉,他笑著從床上走下,朝一名少女走去。“美女姐姐,你看你們都守了我兩個時辰了,腰酸不酸腿累不累啊!要不坐下來休息休息!”陳鳳一臉憨笑的看著她。
少女雙頰微紅,剛想答語房門便被一人推開,來人一臉焦急,氣喘吁吁地說道:“著...著...著火了!”四人聽了大驚,立馬隨那人出了房間。陳鳳嘴角微揚,看著未關的房門。“嘿,你還想留住我?看你是救火還是攔我!”陳鳳心中暗笑,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間,一路上都是急匆匆的宗徒,沒有人攔阻陳鳳的去路。
出了“風岐宗”,陳鳳快步往“柳賢居”趕去。走了數里路才突然想起自己身邊少了個人!梁君不見了!疑惑之間,一只信鴿掠過他的視線,陳鳳躍起抓住信鴿,取下腿上綁著的信紙。看到信紙內容時,陳鳳便失了魂。信紙上寫著:風岐宗主被陳鳳殺害,陳鳳不知所蹤!
“什么!”陳鳳一個踉蹌,信紙緩緩從他手中滑落,“難道,這一切都是個圈套?”陳鳳微微冷靜,開始回顧之前所發生的事。與玉陽真人受邀,玉陽真人被害;梁君莫名出現,如今卻不知所蹤;自己被上官玲木所救,而上官玲木卻被認為是自己殺害的,難道這一切都是慕少白的圈套?陳鳳想了許久,依舊毫無頭緒,他習慣性的準備取扇輕揮,卻發現玉扇早已不見。
陳鳳越來越糊涂,他完全不記得玉扇是什么時候丟失的,思緒越理越亂,陳鳳內心也難以平靜。“你這個無恥之徒!還往哪跑!”霎時間,從空中落下兩人。陳鳳對他們不陌生,來人正是“柳賢居”的余超,古陽。古陽大吼一聲:“你這敗類,柳賢居待你不薄,你居然派人血洗柳賢居上下三十余人!”余超大怒道:“古陽,還和他費什么話,以他的血來祭奠死去的亡靈!”
說罷,余超提刀砍來。陳鳳往后一躍,閃開一刀,他急忙解釋道:“余兄、古兄,你們說什么?我根本沒有派人去過柳賢居,更別提殺了人!”余超赫然瞠目,剛想提刀再砍,卻是被古陽橫棍攔住。余超很是納悶,他怒眼望著古陽,古陽卻是不理會,雙眼凝視著前方。“趴下!”古陽突然大喊一句,他強行將余超按倒,陳鳳也是應聲而倒。“嗖嗖”幾聲,數支尖頭長竹從林中射出,如不是古陽提醒,恐怕三人早已被射穿肢體。
古陽生得一雙好眼睛,也因此習得一套奇特功法,使他的視力大漲。陳鳳冷汗微出,若不是羽箭古陽,只怕自己要死在此處。他起身走向古陽,剛準備好好解釋一番卻又被來人打斷。兩名黑衣人手持長劍橫在胸前,余超本來就是怒氣未消,問也不問便提刀砍去,古陽根本阻攔不及。
黑衣人劍身一抖,翻身躍起,古陽一刀劈空,立馬橫刀立背,擋住黑衣人一劍。黑衣人落于地面,看著余超冷笑一聲,又是舉劍刺去。劍尖直逼余超,這一劍來勢極快,余超不及閃躲,硬生生的將刀腹橫在胸前抵住劍尖。劍尖剛觸碰刀腹,劍身乍然彎曲,挺直,力道直將余超推倒在地。
“靈蛇劍法!”古陽大為失色,驚呼道:“你們是‘靈蛇山莊’的人!”“交出陳鳳!”站立于旁一直未出手的黑衣人只是冷冷的說出了四個字。余超從地上爬起,淡淡冷笑:“呵,靈蛇山莊什么時候還管江湖閑事!不好好在自家的‘花園’養蛇,卻跑來俗世來管俗事!”余超的譏諷之語并沒有使那兩名黑衣人動容。黑衣人冷冷的盯著陳鳳,陳鳳也一直看著那個說話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