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讀《衛風·淇奧》,綠竹之中覓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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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譯文:
遠望彎彎淇河旁,綠竹青翠葉婆娑。文采奕奕那君子,好像細切細磋過,似已精琢細磨。光彩照人多勇武,德行顯赫美名播。文采奕奕那君子,永不忘卻記在心。
遠望彎彎淇水岸,綠竹青翠葉婆娑。文采奕奕那君子,美玉充耳光閃爍,帽縫鑲玉如星火。光彩照人多威猛,德業顯赫美名播。文采奕奕那君子,永不忘卻記心窩。
遠望彎彎淇河岸,綠竹有如柵欄密。文采奕奕那君子,德行精純如金錫,高貴如同圭和璧。心胸開闊多美好,斜倚重較在車里。善于詼諧來談笑,卻不刻薄把人欺。

解讀:

《衛風·淇奧》是一首歌詠男子的詩歌。
這首詩共三章,每章第一二句都非常相似,僅最后兩字不同?!罢氨虽繆W,綠竹……”,以“綠竹”借物起興,用綠竹的筆直中空比所歌詠男子的俊朗外貌和內在才華。

據《毛詩序》說:“《淇奧》,美武公之德也。有文章,又能聽其規諫,以禮自防,故能入相于周,美而作是詩也?!边@武公據說是衛國的武和,生于西周末年,曾經擔任過周平王(前770—前720年)的卿士。史傳記載,武和晚年九十多歲了,還是謹慎廉潔從政,寬容別人的批評,接受別人的勸諫,因此很受人們的尊敬。

照這樣說,這首詩就是贊美武和其人了?其實,應該是贊美武和一類的美男子。這首詩,時間,地點,人物都沒有明確的指證。

詩歌三章亦采用了重章疊詠,三章的詩意沒有太大變化。每章對所贊君子的外貌與內在都贊賞有加。只是,第一章“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說明這美貌俊逸的君子,在品德學識上切磋琢磨。第三章“如金如錫,如圭如璧”,說明君子內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境界。這中間有一個比較明顯的變化。

在河岸曲曲折折的淇水邊,長著那郁郁青青的翠竹。有一位一表人才服飾華美的男子,讓人一見即傾心難忘。只見他和別人調笑戲謔,也文質彬彬溫文爾雅,一點兒也不讓人生氣。這樣的男子啊,實在是人間少有!

謙謙君子今何在,青青綠竹之間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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