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們都能帶著鐐銬跳舞——致“熟悉”的陌生人

我常常聽到你的名字,就像是一種莫名的緣分。讀你的文章,我更愿意稱它為文章,而非作文。

作文的定義是什么?我們總是寫作文,可從沒有人告訴過我們什么是作文。

“作文是經過人的思想考慮和語言組織,通過文字來表達一個主題意義的記敘方法。”“一個主題意義”在我看來有些難以把握,而我們面對的考場作文,題目與導語往往是“鐐銬”,限制著我們的主題,稍有不慎便會觸碰到它,蹭破皮膚。

我一直在追求把作文寫的有深度,可往往我自認為有深度的文章得分,卻比人人都能寫的“俗套”作文低的多。我最初很不甘,或許你也有這種感受,因為我們視分如命。可問題出在哪了呢?

當我把那段時間所有的作文擺在一起時,我卻體會不到我剛剛完成時的喜悅。我根本感受不到我當初自以為的“深度”,面對一篇篇文章,我沒有辦法清楚地說出我究竟想要寫什么。

我試著把我每一篇文章,提到的所有表達思想的語句和詞語羅列出來,發現真的是傳說中的“東一榔頭西一棒”。其實把這一個個詞語,或是說這一個個思想,每一個展開起來,都足以寫一篇大作文。

與你相比,我似乎又沒有那么在乎分。所以我常用大塊的時間,做一些別人難以理解的事。我幫那些疲于寫作文的同學寫作文,一個題目我常常會寫許多篇,表達出我羅列出的一個個思想。

我當時沒有什么意識,我不知道這于我會有什么意義。可現在看來,卻似乎是一個對我來講很必要的過程。因為它讓我試著領會到了“帶著鐐銬跳舞”的感受。

一個個題目看似是“鐐銬”,實則是在幫助我們,真正表達出我們想要表達的思想。不讓他人誤會,更加直白地說,是不讓我們自己在日后看來摸不著頭腦。這何嘗不是一種舞蹈呢?一種思想的永恒馳騁。

過程必然是痛苦的。可以說,我們一直都是老師的寵兒,我們承受的都是夸贊,在別人看來我們一直是光鮮的。讓我們承認“我們不行”顯得尤為艱難。我最初不愿承認老師所講的,一直在無謂地堅持我那些錯誤的看法。可現在看來,老師總是比我快一步,我往往因為自己的固執,或者說是矯情,走了一大圈彎路。

我曾在改作文的過程中一次又一次崩潰,我曾冒著大雨出門跑步,在雨點落在腳邊的積水,映著燈光濺起一朵朵金黃的水花時,我不斷地問我自己,我要寫什么?我到底要讓別人知道什么?

這兩個問題,老師讓我寫作文前必須想得清清楚楚。我從前覺得“難道這還用想?”可在我跌了一個又一個跟頭,撞得鼻青臉腫的時候,卻覺出來這是所有寫作者在落筆前必須思考的,甚至是必須寫下來的。我發覺,只有想清楚這兩個問題,文章才能真正有所指,于自己,于他人才會真正有意義。

我常說,文章于我是一種情感的發泄,可作文于我,便是讓我對這情感有所思考。

“我曾咬著筆頭思考,把跳躍出的一個個奇思妙想,裝進題目容器中的模樣。”帶著鐐銬跳舞,不是一種不得不面對的無奈,而是在促進我們提升,讓我們真正有“深度”,讓我們一閃而過的思想留存的更加長久,散發更加閃耀的光芒。

最后,我想說:熟悉的陌生人,愿我們都能帶著鐐銬跳舞。磕了多少傷疤,都會隱藏在翩翩起舞時的長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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