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啊,飯還沒吃呢,就匆匆忙忙的吃了好一波狗糧。剛拿起手機,對話框里傳來這樣一條消息:小寶,我有男朋友了。這是我大學里最好的姐們發來的消息,驚訝的替她高興的同時,也好奇對方會是哪個小婊砸,有如此膽量,盡然敢收了我的維姐。
她說:你猜猜是誰?也沒怎么多想,就說了我好哥們的名字,你把我的勇哥給收了?(壞笑臉)當時也是玩笑話的說出來,沒想到的是,竟然也是真的。
因為他們兩都回家鄉了,聯系得也會比較密切些,而我們也因為工作的緣故,相比以往自然少了很多聯系。哥們經常叫我寶哥,而我也喚他勇哥,叫姐們維姐,還有一個哥們,我們都叫他老金,也好久未在聯系過了,大家都畢業擁有了社會人的身份,也就沒學生時代有那么多空閑時間,也許工作的瑣碎就已焦頭爛額,哪里還會有閑工夫噓寒問暖。
我們上一次約還是年初的時候了,因為個人的原因,大家也都沒聚上,至今也快一年多了。
這讓我想起大學的時光,其實,是真的超級懷念那時候的。我們能聚在一起最初的原因大致是因為我,而我們能彼此在大學時光里留下深刻的記憶,是因為大家。
起初,一個人流落他鄉,不免有些孤獨,會覺得沒人可以說話,沒人可以聊天。而正是因為如此,想著尋找幾個老鄉吧,就算說說家鄉話,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慰藉,也算是孤獨城市里的一種陪伴。
大一下學期認識了維姐,大二上認識了老金和勇哥,也許都是更早一些的,但是管他那么多干嘛,不管是何時認識的,至少我們現在都挺好的。不過,時間這種東西,沒有早一點也沒有晚一點,剛剛好,才是最OK的。
就像張愛玲曾寫到: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唯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里?”這句話本是寫剛巧的美麗愛情,但是,我覺得也同樣適用于友情。我把他送給維姐和勇哥的愛情,也送給我們的友情。都是大老爺們,說得有點女人了。
大二有一段幸福而又心酸的日子,生病了住在醫院里,家人不在身邊,朋友走了,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醫院里。那段時間維姐給了很多陪伴,不上課了就帶上晚飯去醫院陪我吃,老金把他心愛的二胡帶到醫院拉曲子給我聽,還有一個永哥,他是我的學長,時常去陪我嘮嗑,都只為逗我一樂吧。還有很多的朋友聽聞,也都紛紛看望,好多現在也疏于聯系。但是,一直都記在心里。
也還有一位老師,他是我的學生生涯里,對我最好的老師。我都叫她秋香姐,生病那會忙里忙外的幫我,那一年,我的生日是在醫院里過的,她給我買了蛋糕,買鮮花,帶上她的大女兒給我拉小提琴,真的是非常感動的,是他們一起給了我唯一的溫暖,攆走了我的孤獨。
后來,我們都熟絡了,經常會相互調侃,也吐露心聲。我們也會時常聚會了,喝酒到深夜兩三點,而我往往是那個酒量最差了。
那段日子,隔三差五,我們都會相聚在學校后門的大排檔,抽著煙,喝著酒,聊著理想,談著夢想,唾棄現實。有時候,去工作了,拽一電話,我們就都去了。酒過三巡已微醺,喝完這一杯還有三杯,唱著歌,大聲呼喊著,城市的深處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那也許是我們對于無奈最直接的呼聲,吶喊、彷徨,屈就著。我們的青春歲月就這樣抽離,而我們倉促的跨離那段時光,還未準備好,就已經回首無望。
那時候對于我們來說,能這樣的彼此交心,不怕喝的爛醉如泥,不怕露宿街頭,就已經是難得的幸福。
現在啊,維姐也順利的擄走了我的男人,我的好兄弟。千里迢迢也第一時間送來了狗糧。看看,都這么為我省錢,吃飯是要花錢的嘛,直接送一波狗糧給我解決晚飯。既省錢又不讓我餓著,一舉兩得的好事情,這是也只有我的維姐會干的。
勇哥也時常會問準備啥時候回去,是不是想在這生根發芽,是不是不想和他喝酒了。也總會換著法子調侃我,疏于無奈,我也只好賠笑。但是維姐擄走了我的勇哥,這仇肯定是記下了,待我歸來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