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給我買了一臺按摩機。
這機子是什么凱視樂牌子的,機子底部被擦的黝黑發亮。
那一天,兒子拉著兒媳,對我說,他們要出去一段時間,就不陪我這個老的了。
去吧,去吧,成天被我這么個老的拌著腳,是爬不遠的。
兒子長大了,就走了。
今天,陰雨。我腰這老毛病又犯了,骨頭癢,疼。
張口剛想叫兒子的,又想起了什么。
直起腰,走到臺前,拿個布,把這機器的灰塵擦了擦。
坐在機器上,享受著按摩。
機器很冷,很冰,不太像兒子的手,粗糙,有力。
給按了幾分鐘,我按停了。
終歸,是沒有親情的事物啊。
但兒子已經夠孝順了,我還能說什么呢?
低頭,慢慢走回房間。把我掛在墻上的撓癢癢棍摘下來,用衣服使勁擦了擦。
慢慢的抓撓著,似乎好受了許多。
這撓癢癢棍好多年沒用了,這按摩機器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