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卒日玄逸修帶著玄珺離去教里的丹藥房傳授內(nèi)功,嫣兒讓玄珺昔自己在房里跳舞,讓她好好學,然后跳給姐姐看。支開身邊所有下人獨自一人去了江氏的寢宮。
? ? ? ? 嫣兒并不是怕江氏報復,而是進教多年知道江氏父女的心,想要謀權(quán)位,特別是最近,事態(tài)嚴重。玄逸修又帶著珺離閉關(guān),只想把所有武功教給她,以后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妹妹,這些事嫣兒都知道,她怕江氏會趁這次對教王不利,只好一人前去。
? ? ? ? “嫣兒見過教主夫人。”嫣兒端莊的給江氏行著禮。“喲~,今兒什么風兒把我們的嫣妃子吹來了。”江氏坐在軟榻上也不讓嫣兒坐下。“那天嫣兒多有得罪,還請教主夫人多多包涵不要記恨珺離和珺昔。”嫣兒不想江氏對自己耿耿于懷,主動登門道歉。
? ? ? ? “玄珺離那個丫頭你覺得我會放過她?珺昔我倒是可以留著她的姓名以后賣到城中青樓肯定能一奪花魁之名,或者以后獎給教中立了功的臣子也不錯。”江氏用茶蓋子輕撫著茶水看著嫣兒話音剛落一把將其手中的茶水砸向嫣兒,素白的衣裳馬上印了一大塊茶水漬。“還請教主夫人多多包涵,我愿替兩個女兒受罰。”見江氏不會原諒自己的女兒,自己便想獨攬江氏的懲罰。
? ? ? ? ? “有意思啊,那我要你死,你肯嗎?”江氏鄙夷的盯著嫣兒。“只要夫人不在怪罪珺離珺昔,嫣兒愿意以死謝罪。”不加以思考便一口應承了。“那好,只要你死我就放過你的兩個女兒。”“還請夫人遵守你的承諾。”嫣兒離開江氏的寢宮,江氏立馬漏出一股陰笑。
? ? ? ? ? 嫣兒在回別苑的路上想著江氏剛才所說的話,“一個月后,教中會有創(chuàng)教慶典到時,教王會帶著你我二人還有孩子們?nèi)ザ紩ダ鑫鱾?cè)的玄界崖祭天,我要你假裝失足跌落懸崖去,只要你一死你我就放過你的兩個女兒,否則那天就是你兩個女兒的祭日。”為了自己孩子的安危更不想讓教王為此擔心操勞,嫣兒答應了向江氏以死謝罪。眼淚不自覺的滑落,這時看見玄珺昔向自己跑過來連忙擦去臉上的淚痕。
? ? ? ? ? “母妃母妃,你去了那里,珺昔找你好久了,我學會了母親教的舞哦,我跳給你看。”玄珺昔邁著優(yōu)雅的舞步,足尖輕點,輕移蓮步,一彎腰一轉(zhuǎn)眸,舞轉(zhuǎn)紅袖間,典雅矯健,若仙若靈。嫣兒看著眼前這個孩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十七八歲正值年華,把自己前日才教給她的瀾玥驚鴻跳的這么好,不由得心生感慨,當年自己見教王跳也是這支舞。
? ? ? ? ? 這支舞是嫣兒第一次在花樓跳的舞也是最難的舞。當時自己親眼看著親人死于戰(zhàn)亂,自己被賣到花樓,老鴇讓她上臺跳舞,嫣兒一邊想著自己的親人一邊流著淚隨意舞動著身軀,舞得那么悲傷那么絕望,而后又像是重生一樣舞得那么激烈,像是在抱怨所有怨恨,訴說自己的痛,就像浴火重生的鳳凰,看呆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自己為這支舞取名瀾玥驚鴻,后來一舞成名成為當時花樓頭牌。
? ? ? ? 瀾玥驚鴻,亦柔亦剛,跳起來像涅槃重生的鳳凰,惟妙惟肖震人心魄。珺昔現(xiàn)在跳的雖好,卻沒舞出那舞的深意,那必須是經(jīng)過悲痛欲絕的感受后才能舞出其中的感覺。嫣兒不希望玄珺昔跳的有那么好,不想她去經(jīng)受悲傷,自己本來不愿意把這支舞教給玄珺昔,但一次玄珺昔看見自己跳了一次便鬧著要學,呦不過她只好作罷。
? ? ? ? “母妃母妃看珺昔跳的好不好。”玄珺昔笑著問。“珺昔跳得真好,真漂亮。”嫣兒看著玄珺昔不由得心生苦澀和無奈,撫摸著玄珺昔的臉想著多看看孩子一眼以后看不到了。“對了母妃姐姐和父王剛剛回來說要和姐姐在丹藥房閉關(guān)修煉,多則一個月少則半月,讓母妃不要牽掛。”玄珺昔突然想到剛才父王交代的話。“好了,我知道了,珺昔走我們回去吧。”嫣兒牽著玄珺昔的手朝別苑走去
? ? ? ? ? “哇~。”一口鮮血破口而出,玄逸修撫著胸膛,額上遍布著豆大的汗珠,臉色慘白。“父王你怎么了?”玄珺離這時盤腿坐在地上,閉氣凝神,玄逸修在背后單手撫在她肩上傳授她內(nèi)力。“集中精神,不然會走火入魔的。”玄逸修入關(guān)已有大半個月了,今天是最后一道內(nèi)力,必須集中精神,否則會走火入魔血氣攻心暴斃而死。
? ? ? ? ? “珺離,聚氣凝神,坐觀心眼,氣聚丹田。”在完成閉關(guān)的最后一刻,玄逸修又一口鮮血吐出來,終于倒下暈了過去。“父王,父王,你不要嚇珺離好不好,父王你醒醒。”玄珺離托撫著父親回到別苑“母妃,父王暈倒了,吐了好多血,怎么辦。”嫣兒應聲出來院子里看著玄逸修滿身的血,“珺昔快叫大夫。”扶著玄逸修進房間躺下?lián)嶂哪樞睦锬钪菪弈悴荒苡惺掳 ?/p>
? ? ? ? ? “嫣妃不用擔心,教王是因為過度操勞而損傷了身體,好好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便無大礙。”大夫把過脈后像嫣兒說。“多謝大夫,珺離珺昔送送大夫。”嫣兒跪在玄逸修床邊,替他把胳膊拿進被子里,聽了剛才大夫的話嫣兒的眼淚又不自覺的掉落。“咳咳咳,嫣兒~”玄逸修這時醒過來撐著手準備起床。“快躺下,逸修,大夫說了你過度操勞已經(jīng)損壞了身體,要好好修養(yǎng)。”嫣兒由扶他躺下,淚水還掛在眼角。
? ? ? ? ? “嫣兒別擔心,最近只是傳授珺離內(nèi)力不小心過度操勞,沒事兒的,啊。”玄逸修伸手擦去嫣兒眼角的淚水。“對了,叫珺離進來我有幾句話要單獨跟她說。”玄逸修安慰好嫣兒后便叫她去叫玄珺離進來。
? ? ? ? ? ? “父王,您叫我。”玄珺離來到玄逸修床邊。“扶我起來,我有要事跟你說。”玄逸修坐在床沿,玄珺離坐在凳子上。“珺離啊,這么急的交于你內(nèi)力是希望你能好好保護你的母妃和妹妹,你是練武奇才,幾年里你已經(jīng)學會父王教你的武功,自己又創(chuàng)編了獨門劍術(shù),你要好好調(diào)息體內(nèi)的內(nèi)力,打通身體里的經(jīng)脈,為父時日不多了。”“父王,您會沒事的,大夫說了你只是操勞過度,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好的。”玄珺離不解父王為什么會說自己時日不多。
? ? ? ? ? ? “珺離,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妹妹的母妃,為父現(xiàn)在沒有一點內(nèi)力,武功盡失,體內(nèi)筋脈已經(jīng)很脆弱了,已經(jīng)命不久矣,過幾日就是祭天了,祭天后,我會傳位給玄珺塵,然后我們一家四口離開昆侖。”玄逸修說到玄圣教有一絲的不舍,這畢竟是自己創(chuàng)立的教派現(xiàn)在要離開了,心中難免不舍。玄珺離看著自己父親眼里那股感情知道父王現(xiàn)在不想傳位,不想自己辛苦創(chuàng)立的教派交于別人之手。因為她知道從小玄珺塵在江氏的保護下成長,江氏父親江濤在教中早已有某竄權(quán)位之心,玄珺塵已是江氏掌權(quán)過度傀儡。
? ? ? ? “父王,珺離做不到,珺離還請父王收回體內(nèi)的內(nèi)力,珺離不要了,父王你不要死好不好。”玄珺離此刻已經(jīng)哭成淚人了。“珺離聽話,現(xiàn)在長大了,要保護好妹妹和母妃知道嗎。”玄逸修摸著玄珺離的頭安慰著。“父王,父王,珺離做不到。”“珺離你可以的,現(xiàn)在以你的武功西域沒有敵手。”玄逸修堅定的眼神讓玄珺離更是傷心不已。
? ? ? ? 這幾天玄逸修一直在嫣兒的別苑里,白日里看珺離舞劍,夜里,一家人在小院楓樹紅葉下,嫣兒親自下廚做了幾道丈夫和孩子們都喜歡的小菜。“你母妃的手藝真的是好啊,珺離珺昔可要好好跟你們母妃學學,以后啊做給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玄逸修接過嫣兒夾過來的菜。“你啊,孩子們都還小,那么著急干嘛。”嫣兒語氣輕松的打趣道。
? ? ? ? “是啊,是啊,我和姐姐不想嫁人只想跟父王母妃在一起,姐姐說是嗎。”玄珺昔笑著看著姐姐。“哎,你們怎么能一直跟在父王母妃身邊呢,你大一些就會有自己的心上人,到時候只怕你啊不要我們了,以后我們珺昔要是有了如意郎君可要告訴我們哦,現(xiàn)在要不要父王給你留意一些啊,只要對你好啊,父王就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哈哈哈。”玄逸修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是教王就與眾不同,教育兩個孩子也是一樣。
? ? ? ? ? ? 這時吃飯的玄珺離聽到父王說要給玄珺昔找心上人,心里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一瞬間只想跟妹妹一直在一起,就像小時候又像現(xiàn)在。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明明該高興的。
? ? ? ? ? ? 飯飽茶余后,玄逸修突然拿出年輕時候吹過的一只玉笛,笛身由上好的白玉制成,非常漂亮。“父王,這笛子好漂亮啊。”看著這支玉笛不禁想到在中原的那位兄弟,便給孩子們講起那段經(jīng)歷。
? ? ? ? ? ? 那時的玄逸修才十幾歲,風度翩翩,一張俊俏的臉讓多少姑娘為之癡迷。那時候玄逸修剛來中原,人生地不熟碰巧遇上一伙強盜在打劫一位女子,玄逸修上去就是一頓痛扁,打跑了強盜。玄逸修剛想扶她起來,那姑娘像是受了驚嚇,玄逸修一碰她就叫上了。
? ? ? ? ? ? “大膽狂徒,光天化日膽敢強搶民女。”一位手拿白玉笛的年輕公子騰空一腳把玄逸修踹到在地,玄逸修防不勝防一起身便和那男子廝打在一起,過了一會兒剛才那位姑娘好像清醒了些忙叫住兩人,“公子,兩位公子別打了,剛才那位公子不是壞人剛才他救了我。”這時兩人才停手,臉上都受了傷。“多謝兩位公子搭救,小女子感激不盡。”落難女子連忙跪下拜謝。“沒事,沒事,今天幸好有我們兩個,下次自己要下心,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玄逸修連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
? ? ? ? ? 送走姑娘后玄逸修便離開了。“公子請留步,剛才是在下錯怪你了,這樣吧,我請你喝酒,當做賠禮道歉好不好。”玉笛公子即刻叫住他。“好啊,走,在下初來貴寶地不識路還請公子引路。”
? ? ? ? ? ? 就這樣兩人來到城中一間小酒館,包了場子。“在下明佑賢,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語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那里那里,你我二人都是行俠仗義,談不上得罪,在下玄逸修。”二人皆是溫文儒雅,能文能武,酒中逢知己,談理想抱負,談天說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 ? ? ? ? ? 兩人在小酒館暢飲三天三夜,就像是久縫的老朋友。“我虛長你一歲,我做兄長,你是我賢弟。”玄逸修端起酒杯“來,賢弟,干了這杯我們就是兄弟了。”喝了結(jié)拜酒拜了把子。這時幾個穿官服的突然沖進來,為首一個太監(jiān)尖聲細語“哎呀,太子啊,奴家可找著你了,皇上快不行了到處找你呢。”“啊,父皇他怎么了。”明佑賢忙拉著太監(jiān)衣袖急切的問。
? ? ? ? ? ? ? “草民見過太子殿下。”玄逸修這么也想不到,自己剛拜了把子的兄弟是當今太子,立馬下跪參拜。“大哥,快起來,以后不必這么拘禮。”明佑賢趕緊拉起玄逸修。“賢弟我今日家中有要事,不能與大哥繼續(xù)暢談理想,下次我必請大哥喝我中原最好的酒。”明佑賢轉(zhuǎn)身便離開突然又止住腳步“對了,大哥這支玉笛送給你,我給你黃金萬兩,祝你早日成就你的理想。”語畢一群人便離開了酒樓。
? ? ? ? ? ? ? ? 玄逸修帶著萬兩黃金和那支玉笛后來去了西域,自己武功高強,行俠仗義,濟世救人,幾經(jīng)周轉(zhuǎn)去了西域,再后來用剩下的黃金創(chuàng)立了玄圣教,由于教王為人正直,玄圣教很快受到擁護在西域站穩(wěn)了腳。玄逸修講完這個故事,玄珺離玄珺昔驚嘆“那中原現(xiàn)在的皇帝就是父王的結(jié)拜兄弟了。”玄逸修點點頭。
? ? ? ? ? ? ? ? 笛聲起,玄珺昔隨聲起舞,珺離在傍邊舞起柳劍,一柔一剛配合得天衣無縫。看著眼前這幕和諧景象,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嫣兒卻想著祭天的日子快到了,答應江氏的事自己一定要做,心中充滿不舍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們,把他們的言語動作記在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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