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夢里的大宅很古老,像是前世居住的地方。踩在地板上嘎吱嘎吱的響聲。破敗的木頭,發出腐爛的味道。一絲絲光線照射進來,倒映在地板上,灰塵在光線中更加清晰明了。就像看過的動漫電影龍貓中的小黑球。因了光的滋潤都有了生命復活般,跳躍起來。
順著梯子爬上閣樓。閣樓窗子緊閉透不來一線光亮,漆黑一片。霉味更加的重了,但在這霉氣中又摻了一絲熟悉的味道。猶如那放了久的紙張的氣味。
拿起發出微弱的光的手機,看著寥寥無幾的電量。想放棄但又不甘心。躊躇間,瞟到了擱置在角落的煤油燈。在隨身的包中找到一盒火柴,很快,便點燃了煤油燈。
拿著燈,把燈光又調亮了些。隨即登上了閣樓,一股灰塵伴隨著木頭的霉味撲鼻而來。拿著燈把四周照了一下,發現有一個燭座,遂引燃了蠟燭。
不知被什么吸引著,自覺的向里走著。大概走到閣樓中央位置的時候,腳下的木板似乎有一些空,蹲下敲了敲,發現是空心的。把木板翻開,里面是一個很古老的木盒,有一個古舊的鎖頭封著。
不知是不是閣樓太暗的原因,胸口十分的悶。聯想到頸間有一把從小便隨身攜戴著的鑰匙,帶著些許不安的心掏出插進鎖頭。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疙瘩,不想竟真的打開了。
里面是一個古老精致的朱釵,看質地是價格不菲之物。以及另外還有一些書信。
握著鑰匙,感覺到臉上一涼。伸手摸了摸,自己竟已淚流滿面。我這是怎么了呢。
那把鑰匙是一個姑媽交給我的,聽說也是有源頭的。因年代久遠,具體的姑媽也記不太清了。只告訴我,或許它能幫我找到有緣之人。雖不太相信,但也把它隨身攜帶多年。如今竟有這般事,不免心中感慨萬千。
02
我叫文景。老家在南京,后遷移至北京長居。
因前一段時間總做一個關于一個大宅的奇怪的夢,后得知現實中真的有那個地方,遂來到南京。
天已漸暗,想著此地不能多呆了。抱起了木盒,便出了大宅。
錯過了最后一班公交,憑借記憶步行回旅館。
我以為我熟悉我從小生活的城,卻發現自己時時在迷路,不斷在問路。在夜晚的十字街頭,瑟瑟發抖,不知何去何從。
這城,原來這般大,這般地陌生。
夜色越沉反而更澄澈,是透明的鉛,一顆星也沒有。
以為這一夜會這樣過去,不曾想誤打誤撞卻找到了回旅館的路。回到旅館,洗了一個熱水澡,打電話叫了夜宵。
躺在床上,這才恢復了精力。打開木盒,看到里面的朱釵,不知怎么就坐在了化妝臺前戴上了那失去主人的朱釵。怔怔地看著鏡子中的人,仿佛有些不像自己了,自嘲地笑了笑,還挺好看。拿起書信想要好好了解一番,會不會有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呢。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卻覺更加的乏了。腦袋越來越沉,書信上的字也逐漸模糊起來。
夢中像是有誰在呼喚我的名字,但又聽不太清。很遙遠很遙遠。
一個冗長到我都記不起的夢。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我竟已睡了那么久。按了按太陽穴使自己清醒起來。
拉開窗簾讓光照射進來。取出書信,只見書信開頭竟是“景妹”!這是怎么回事?這個景妹是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