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就是用來辜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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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陌生潔白的床上,我沒有睡意,默默看著側身熟睡的她。

她曾經說:“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最大的誠意就是給她婚姻。”當時我在內心里笑翻了:“什么?滾了幾次床單就要結婚嗎?雖然你的第一次給了我,但你也太傻太天真了吧!”

我是杜飛。父母是典型的農民,他們有承包的責任田,但是覺得拾掇土地實在是太勞苦又不討好的事,于是把自己的責任田又轉包給別家,從中賺取一點點差價,兩人在鎮上做饅頭賣。我有一個在上大學的弟弟。我高中畢業后混進一家房地產公司,憑著高大健碩的身材加上三寸不爛之舌又加上運氣好,一路升到售樓部任經理。租在城鄉交接的城中村。

因為十一塊六毛錢,我得到了一個女朋友。那天她上了公交車,因為換了背包,發現錢包沒帶,公交車已經啟動了,站在那里紅著臉對司機解釋著,那個五十來歲的女司機用不信任的眼神一言不發打量她。我當時站她旁邊,看著尷尬的她,我掏出卡幫她刷了。得到了她不斷的“謝謝”,兩站后我下車了。不想剛走了幾步,原來她也下車了,她怯怯地問我能不能借她十塊錢吃早餐,她胃不舒服。我仔細打量她,身高身材臉蛋都不錯,單身狗的我想入非非了。

后來,一來二往真成了我女朋友。

2

陌生潔白的床上,我沒有睡意,閉眼側身躺著捕捉他的氣息。

他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的第一次,然后有了許多次。一年后,我覺得我要嫁的人就是他,可是暗示他,得到的回答卻是:“我拿什么娶你?我什么都沒有!我不能虧待你。我希望能多掙錢!”

我是米雅。父母都是下崗職工,老爸被反聘一家模具工廠做技術指導,活閑薪高。老媽在超市里做白酒促銷員,得空就打麻將。我是獨生女,大學畢業后在一家裝飾公司做設計。

我有一個男朋友,認識他也是機緣巧合。有次坐公交車沒帶錢包,滿車的人都在看笑話,是他幫我刷了卡。不知道為什么,兩人簡單交談時我的手碰到了他的手,看著他笑時的酒窩,突然就春心啟動了,追著他下了車找他借錢吃早餐。

一來二往,真好,我們真成了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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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看著她光滑的后背肌膚,她真的睡著了!米雅是個好女孩,對我很癡情,也很遷就我。只要我表露出半點想她的念頭,她會放下一切早早開好房等著我。每次激情過后,她都會緊緊摟著我,說:今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擁有你的愛!

好為難!電話里怕說不清楚,可見了面,看著她癡情的眼神,我也把持不住自己,魚水之歡后,更說不出口。可是事情越拖越說不出口,其實我想過,不接她電話,不見她,冷淡她,她覺得無趣自然會離開我,可是,我狠不下心。畢竟,米雅對我是真心好!說真的,這一年的時光,有了米雅,我過得真挺舒心的。她善解人意,從不亂花錢,卻舍得花自己的錢給我添置衣物。不是不懂她暗示想見我爸媽,一想到一窮二白的家,在讀書的弟弟,我目前這光景也不是很樂觀。她家經濟條件也就那樣,我根本沒打算要跟她結婚!我很現實。

4

雖然背對著杜飛,仍能感受到他不是在睡覺不是在看手機,他肯定有話跟我說。從電話里能隱約感覺他有心事,見面后眼神有短暫的游離。一如即往享受他激情澎湃的愉悅后,我想等他開口。

很貪戀他帶給我的身心愉悅,可是他從不要我去他的租房。他說那里臟亂差,等他租了好點的房子再要我去。其實,戀愛中的女孩都是特別敏感的,雖然他一直對我好,但第六感告訴我,近段時間他的思想在跳躍。難道是工作上的事嗎?他不止一次對我說,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愛我和多掙錢。我表白不介意他沒有錢財不介意租房過日子,他每次都笑著說我是傻姑娘,說他介意。

5

搬進魏阿姨的房感覺是住進了親戚家。魏阿姨和我媽一樣有著大臉,高大豐滿的身材,同樣慈眉善目,兩人年齡相仿,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格,我媽典型的農村婦女,魏阿姨是富太太一枚。在這城中村城鄉結合的地方,我粗略算過,魏阿姨每月的租房收入有三萬左右。夫妻開小賣部和麻將室,閑聊中得知明年修建地鐵,他們的房子在拆遷規劃中,賠償款近千萬。

魏阿姨對我很熱情,每次對我笑臉相迎,經常對我噓寒問暖,幫我收衣服收被子,送水果送湯是常事。好久以后才知道我的房租比別人便宜一半!

魏阿姨每次見到我都會各種搭訕,都愛說她的獨生女兒老實單純,一點都不像年輕時的她,二十多歲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漸漸,我明白魏阿姨的心思,和她女兒魏敏簡單接觸后,我能感覺體型胖胖的性格內斂有點憨憨的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在魏阿姨大力撮合下,魏敏去我的房間次數多了,送湯送水果送洗好的衣服。在一個盛夏熱燥不安的晚上,推算米雅要來例假。在電扇吹出熱哄哄的風讓我頭有些發暈加上心血來潮,我開始挑逗魏敏。魏敏半推半就順從了我。

事后,魏阿姨和魏敏待我更親切了。其實我得知魏阿姨想把魏敏介紹我之前還在想怎樣把魏敏追到手。

我已經看到了我的未來。

6

上周日的同學聚會,我鬼使神差沒對杜飛說。我知道何東一定會去的。何東第一次見到我就目無旁人的說:“米雅,好喜歡你穿白色長裙,真好看!長發飄飄像我的夢中情人!”在男同學們的口哨聲中,我瞪大了眼里漲紅了臉。何東沒等我反應,接著說:“讓我追你吧!我是長跑冠軍!一定可以追到你的!”

以后的五年四次同學聚會,何東每次都嬉皮笑臉大聲問:“米雅,怎么沒帶男朋友?是沒有吧!我等了你那么久,還是我做你的男朋友吧!”那次聚會結束了,何東拉我聊天,我說:“希望你能成熟一點。”他苦著臉說:“我已經很成熟了!你在原地不動我這長跑冠軍無用武之地呀!米雅,我想做你的男朋友!”見我沉默,他笑著說:“我可以很堅強,我做備胎吧!”后來我鬼使神差借著啤酒的酒精助威,帶著些許愧歉,些許不安和獵奇心理,我和何東滾了床單。事后,他開心的說:“終于嘗到了我想要的味道。看來,做備胎也不錯啊!”原來,我以為這么多年,我辜負了何東對我的愛慕,誰知他是有女朋友的,兩人感情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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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魏敏依偎在我懷里,說:“如果你嫌棄我胖,我可以努力減肥!”

我安慰魏敏:“我就喜歡你這樣原汁原味的!”

8

我懷著復雜的心情把何東拉進黑名單。

杜飛時常在電話里面說很忙,忘了各個節日,忘了我的生日。我電話的通訊錄里已經沒有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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