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他,“她和大叔又分手了,具體原因不明,最近的事,她準備去大叔的公司上班呢,方便就近監視。”張唐一下就明白了,他意猶未盡的看著我,那意思就是,她怎么還這么想不開。
湯淼笑了笑,“別灰心,你們亡羊補牢還不晚,我相信你們。”
一句話說的讓大家都挺直了腰背,生怕自己做錯了什么。
說話間有人突然過來打了個招呼,“你們在這兒吃飯呢,真巧。”我一抬頭,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躍然紙上,長得真是好看,打扮得和同志似的,一只手撐在湯淼面前的桌子上,笑吟吟看著她,但,我怎么想不起來我認識他?幸好范甜甜搶先說話了,“歐陽澄,你怎么也在這?”我想起這頗具藝名范兒的小子了,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我分明看到錢倪和李佳明投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不懷好意,想來范甜甜也和他們抱怨過了。動物世界里,雄性都要盡量展現自己的美麗,才能吸引到雌性,競爭意識到他們排斥這貨,我一點都不意外。反正如果歐陽澄是那只花枝招展的孔雀,我旁邊的那兩位,勉強只能算毛掉光了的孔雀,我都要為他們抹一把辛酸淚。
歐陽澄氣定神閑地說:“在這兒和一個朋友吃飯。”他示意了一下,轉身和一個女人揮了揮手,那意思是你先坐著,我一會兒就來,我仔細看了看那娘們的裙子都恨不得要短到大腿根了,她很快就回應了他,笑得和癩蛤蟆似的,一看就恨不得被這人賣錢還幫他數。小白臉的桃花運就是好!
湯淼放下手里的菜單說:“別讓別人等了。”她站起身,也招了招手,說:“我們在這里。過來坐吧。”原來王寒嶼帶著表妹都到了。
她微微一笑,轉過頭對一旁的服務生說:“下單吧,就剛才點的那些。”鑒于我們知道這是鴻門宴,吃飯不是重要的,對她點的菜都一致表示沒有異議。
歐陽澄點了點頭,說:“用餐愉快。”我注意到他眼神溜了下去——湯淼也穿了一條超級短的PRADA連衣裙!(那條裙子我看中好久了,一直舍不得那個錢,真是討厭她)目的性明確地露出兩條大長腿,兇殘的就只穿了絲襪,并且這家伙直接穿短靴了!為了打擊情敵真是不擇手段。歐陽澄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裙子不錯啊。”飄然走了,留下兩個男人氣憤地互相吐槽。
錢倪,“這個男人怎么那么討厭?”
李佳明,“就是,好想往他臉上踹兩腳,他是當我們不存在嗎?以為自己是張東健?赤裸裸的勾搭湯淼!一點矜持都沒有!”
錢倪,“呸,就他那一臉被人包養的樣兒!再怎么偽裝都脫離不了鳳凰男的本質,就一陳思成。”
男人們的嫉妒心真是不容小覷。
我疑惑地問張唐,“他們聊的這么熱情,你怎么不參與進去?這么脫離群眾!以為自己是搞純文學的?”
張唐說:“他又沒勾搭你,我很鎮定的,我有足夠的自信。”
范甜甜的臉色不大好,我猜她又因為歐陽澄忽視她而內傷了,不過剛才那一幕也落在王寒嶼眼中,他明顯加快了腳步,不自然地問湯淼,“剛才說話的人怎么我不認識?是你們朋友嗎?”袁方方小家碧玉地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有點拘謹地把外套脫下來拿在了手上,小棉襖怎么看怎么都不保暖,她穿著深V的燈芯絨裙,掐著小腰身,挺善于展示自己優點的,年輕就是好,穿衣服只講究樣式不講究品質,我猜她早上起來卷連衣裙上面的毛毛都要花掉不少卷筒里的紙,anyway,反正這兩點都不怎么需要花錢。
一般來說,一個人在面對比自己優越的群體時,難免都會緊張,更容易暴露自己的性格。因為她只是在孤軍作戰,何況有了對比,才會有得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