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逗今天帶來的是一曲松煙入墨,濃濃徽派韻,今夜夢回徽州,游歷群山里的部落
兩岸墨山,老松依舊好客,陌上炊煙和山氣交織,青瓦白墻,檐如馬蹄,整齊排列,一如記憶中的模樣。
將母親安葬在父親的墳,祭拜完后,擇荇穿過林子,試圖回故里探望一番。
彎腰拾起落在一旁已被風(fēng)干了的松子,打磨硯石的聲陣陣入耳,熟悉中又有了些許差別,像及了自己一別三十余載,鄉(xiāng)音聽的分明,卻是說不出口。
“廷之墨,松煙一斤之中,用珍珠三兩,玉屑龍腦各一兩,同時和以生漆搗十萬杵”。打磨硯石的老漢雙手早已染的漆黑,直接擦了把臉也不曾留下黑印。
擇荇停駐在老漢面前,面帶輕笑。
盯著擇荇良久,老漢才緩緩喚到他的名字,擇荇。
練秀軒擺放著的歙硯徽墨的位置有了輕微改動。
老漢笑笑,不似師傅做的好。
父親不正是死在他的手藝之下了么。擇荇垂眸眨眨眼,沒有支聲。
“得其墨者而藏者不下五六十年,膠敗而墨調(diào)。其堅(jiān)如玉,其紋如犀”。
老漢默默取出來一錠墨,細(xì)細(xì)研磨,一股松香味慢慢散開,”師傅研制的墨,香徹肌骨,磨研至盡而香不衰,澤荇,再來一次,師傅會做同樣的選擇。“
澤荇提筆沾了墨,墨清如水,下筆如漆。
父親是個墨癡,他的墨傳名甚廣,多少文人前來求墨,父親脾氣怪異,遇到不殊之人,不管對方出多高的價也不會賣。怪只怪自己,年紀(jì)尚少,卻還要與那人固執(zhí)相爭,澤荇右手臂上的疤痕,三十余載也不曾淡去,像是紀(jì)念著父親廢去的右手。
父親沒了右手,成天只能借酒消愁,本就怪異的脾氣更加古怪,母親一氣之下帶著澤荇遠(yuǎn)走他鄉(xiāng)。
他鄉(xiāng)有山,墨色不重;他鄉(xiāng)也有水,不似門前清。
父親是在某天夜里喝醉酒而跌落河中淹死的,消息卻時隔好久才聽到。家里一切都由父親的徒弟打理著,一切井然有序,澤荇不過也是過不去心里的坎,才一直未歸。
你也是愛著師傅的墨。老漢輕笑著看著正認(rèn)真揮筆的澤荇。
那群人也正是因?yàn)榈貌坏綆煾档哪艜奶幷u謗師傅,而你只身前去與其爭執(zhí),正讓他們得到了機(jī)會。老漢細(xì)細(xì)磨墨,墨香四溢,像極了父親尚在人間的味道。
我還記得我背著師傅連夜趕制出來的硯墨救出你的時候,你渾身是血,嚇傻了我。澤荇回過頭來,看著老漢,癡癡的笑。
澤荇擱下了手中的筆,動作輕盈。是了,父親就是在那個時候,自廢了右手,他覺得是自己的手藝招來了壞人,害了自己的孩子。父親的愧疚和他一樣,他覺得因?yàn)樽约旱聂斆В尭赣H連夜趕制那么多的硯墨去換他的性命,已是慚愧,卻還惹的父親自毀右手。
澤荇擱下了手中的筆,動作輕盈,澤荇輕嘆了口氣,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被毆打后關(guān)在黑屋子里就一直在發(fā)燒,燒壞了嗓子,已是三十余載,怕正是上天給他少不更事的懲戒吧。
墨香故里,一點(diǎn)如漆,一行絕句,殘艷故人手筆。牌樓村驛,藤黃扇底,原來是你。
神奇小逗,一個愛聽歌、愛講故事
安靜卻也愛鬧騰的白羊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