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書》文友有一個題目叫《人間遍地是詩歌》的系列短詩,在這些詩句里面熱情噴涌的才情意志,還有對于日常生活的細膩發現與獨特體悟,我看了以后很受感動。原來一首詩歌就是一場生活,生活處處充滿詩情。
在這位叫“路人峰”開辟的《簡書》專欄里,真的如他所言,他是用詩歌在表現生活,用他自己的話說,“這些短詩,三行、四行詩句,是自己在日常生活中,突然被觸發的情感或小靈感的記載。”生活就是一種記載,用詩歌來記載多少顯得有些富麗華貴,但誰能說生活就不是一首詩歌呢?只要你擁有詩歌一樣的胸臆與情懷,生活何嘗不可以如詩一般地美麗呢?
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到處潛伏著詩歌的意向與場景,當一位充滿詩情的作者進入到這些場景與意向中去的時候,他所有的感覺都應該是開放的、自由的、包容的,只要有那么一點情愫被觸動,那么一點靈感被激發,詩歌真的會如高潔的蓮花一般滿目盛開,俯捨皆是,有時候這種感覺真的讓你來都來不及記錄。
較早的時候,在我的印象中,有一段關于郭沫若先生詩歌創作的軼事,大意是當先生進入到完全的詩歌創作中去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是癲狂的,寫詩寫到要在地上打滾,大喊大叫像個瘋子一樣,才能將全部的詩情釋放出來。我當然沒有體會過這種令人發瘋詩歌創作的狀態,但是我很能夠知道對于這樣一位具有國家情懷的詩人的詩情是怎樣的飽滿而充滿激情的,他的詩句又是怎樣地淋漓地表現民族感情的。
詩歌是人類生活與情感的凝練表達。在好的詩歌里面,每一行詩句、每一個字句都浸透著詩人的感情,甚至是血淚。能夠用詩歌來表達生活,表達好生活,我以為已經很了不起了,如果再能夠將生活的發現、意向、情趣展現給懂得生活的人,那么就將詩歌送入到另一種比較高的境地了。在這個境地里,你就是把握詩歌節奏的王,是生活意趣與情懷的探險者,更是人生這趟平凡旅途的心靈捕手。
能夠寫詩的人至少是一個擁有情趣的人,對于生活的天真、純潔、理性、開闊、詩意的發現是對生活的最高尊重,是對自己生活著的周圍的人與事物的一種獨特見解與贊美。生活其實是不需要太多講究的,也無須太多的技巧做陪襯,天然雕琢最顯真實,正如詩歌也不需要講究什么技巧一般,需要的只是要有如詩歌一樣的情懷與真純,用自己的發現去演繹生活、表達生活,那么生活就是自然的、樸素的、美好的、多姿多彩的。
曾有好友爭論詩歌的寫作方法,以為現代詩歌寫作的隨意性已經到了不成詩的地步。我更愿意將詩歌的創作與抒寫理解為,是個人自由的一種象征。詩歌在網絡時代,在寫法上早已沒有了所謂的框框與邊界,就像互聯網精神一樣,它是開放、自由、包容與共享的,在詩行里隨性、隨意、隨便、隨就,想寫就寫的,詩歌就是自己對自己的低吟淺唱,就是自己對自己的心靈告白,就是自己對自己的情感走筆,沒有多少的章法可以束縛住詩句自由奔走的腳步。
在當下自媒體盛行的時代里,也很難去評價一首詩的好與不好,只要是你自認為好的,那就是好的,不必為了取悅于人而改換詩歌的顏色,那不是詩歌的精神。但有一點需要正確的對待的是,當詩歌進入繁盛的年代,人們對詩歌充滿了尊重與褒獎,這種尊重與褒獎體現了什么?是詩歌傳達的文字的美,還是詩歌描寫的生活的美,是詩歌表現的理想意志的深淺,還是詩歌頌揚的事物的真善,似乎不一而足。然而不論年代怎樣變化,抒寫的方式怎樣變化,有一點可以肯定,詩歌是用來傳情的,因為傳情,所以動人。這種情在自我這里是小情,在國家民族那里是大情。
當下在網絡世界里流行的詩歌基本都是小情詩歌,是自我的、個性的、直截了當的。只要稍微講究一些文字的技巧,就會讓詩歌帶上個人的烙印,展現出一定的質感來,但很難到達較高的層次,進入詩歌真正繁華的境地。在我的理解里,只有當詩歌上升到國家民族這個層面的時候,詩歌才具有了大情懷、大格局、大意向,才會展現出憂國憂民的態度來,詩歌的韻腳由此會顯得沉著起來,意向將會更加開闊,字句將更具張力,感情將更加充沛、沉穩、豐富、內斂。從這個意義上而言,詩歌似乎不是個人抒情寫意的“小情歌”,而是展現時代風貌的“大手筆”。
如果你愿意活在詩情里,那么就需要擁有對生活的正確的態度,人間處處有真情,人間處處有詩情,是詩歌給人們創造的一種生活方式,當我們用詩歌的視角來觀照自己的生活的時候,生活就是溫暖的,是被感情浸潤了的,是需要認真對待和熱愛的。其實,我們所有的創造都是為了生活,生活就是一首永遠也寫不完的詩歌。你有你的生活,就一定會有你的詩篇。你有你的詩篇,就一定會有你對生活的理解與發現,這種理解與發現一定是如詩歌一般美好而充實的。
為此,我愿意用“路人峰”詩歌的一章,借以傳達我對生活的摯愛與鄭重,為每一位喜愛詩歌、熱愛生活的人帶去對生活的發現與思考,帶去充滿詩情的純真與美好。就像昨晚的中秋月亮,無論開在哪一片天空,只要團園人在,月就是園的。月亮也不論掛在天上,還是被風雨遮住了,只要人間團園園在心里,月亮園潤清朗的光輝就永遠駐扎在心里,這就是詩歌所要傳達的意向。“人間處處有詩情,只是未到聲張時。若問生活在哪里,字字句句皆生根。”
【人間遍地是詩歌(一)】
(簡書作者 路人峰)
1、《洗衣》
我把孤獨拋入臉盆
用力將它搓洗
原以為它是臟的外衣
才發現它是水
2、《敗將》
一場激烈的乒乓球比賽
我與墻壁對戰
輸的總是我
3、《近視眼》
白天黑了,城市亮了
你看到的是,萬家燈火
我看到的是,漫天煙火
白天黑了,泳池熱了
你看到的是,波光漣漣
我看到的是,星光點點
4、《人生》
你的黑夜睡了
我的白天仍未蘇醒
5、《早餐》
黎明瞪著惺忪的睡眼
聽著廚房鍋里的水
咕嘟咕嘟笑的正歡
我知道
你又在準備今天的早餐
6、《騙子》
你總說,我是騙子
我只是騙過你一次而已
就是那一次
把你騙了穿上我的嫁衣
7、《神奇》
今天是神奇的一天:
旭日東升,夕陽西下
日月同輝,萬物葳蕤
8、《時光》
一只毛毛蟲
啃食一片升起晨光的葉子
夕照里,葉子上留下一段陽光的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