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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乎(吳楊彬)
? ?深冬的一個早上,我獨自一人走在去學校的路上。面前,是厚重的霧,昏黃的路燈以及閃爍的車燈,耳邊,除了遠方微聞的鳴笛聲,就是寂靜。我陷入了沉思,開始回憶,回憶那一個我在乎的眼神。
?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我很快的吃完了飯。正準備出門去上學時,一旁沉默不語的母親開了口:“路上小心點兒。”在寂靜的房屋中,這話顯得有些突兀,像山重水復的風景忽然柳暗花明一般,讓人來不及反應。我向門口走去的步伐卻沒有停頓,只是胡亂的嗯了一句句,就走出了家門。
母親趕忙跟了上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在一種莫名的引力吸引下,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與母親眼神接觸在一起。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雖不如大海澄澈透明一般,卻是注滿了深情。 母親靜靜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她像是在目送,目送一個即將出遠門的游子。而她的身影,在晦暗的燈下,是如此的矮小。望著母親的眼睛,我心里生出了悔意,后悔不該對母親這般冷漠,不該將母親對我的一片赤誠之心,盡數駁回。
我與母親的眼神只交匯了一瞬間就分開了,我強忍著眼中的淚,走下了樓。我很快就消失在了母親目光所及之處。可我明白母親卻一直看得到我,她的眼中,始終有一個漸行漸遠的身影——那是我。
思緒回歸,眼前依舊是厚重的霧,昏黃的燈。面對著彌漫的,濃稠的霧,我忽然失去了方向,變得不知所措。片刻之后,我仿佛聽到母親細切的聲音——不要怕。我被這聲音重新注入了力量,點明了方向,我開始大踏步的向前走,甚至開始奔跑……
時至今日,母親的那個眼神,我已默默享受過無數遍了。可她依舊是我在乎的,被我視為最珍貴的東西。
? ?天空蔚藍,白云悠悠。我抬頭看天,忽然覺得天空就是我在乎的母親的那個眼神……
我在乎(倪銘蔚)
駐足于自家的小院,深吸一口氣,好似想把這天地之靈氣全部存于丹田。望著那棵棵花樹,盆盆花景,在這春天的洗禮下恣意綻放,燦爛,美好。我輕輕地撥弄著它們,顯得極為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著春天的容顏給破壞了。也許這就是在乎吧!因為在乎,所以珍惜。
其實吧,我生來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在此之前,并沒有多少是我真正在乎,用真心去呵護,去死守的。可這幾年,或許是因為年齡的增長,變得更加成熟,更知道要珍惜,亦或是屋后那株在嚴冬開放的花,使我漸漸開始變得在乎一切,在乎春天的樹,秋天的葉以及寒冬嬌小的她。現在的我,對花是情有獨鐘啊!家中大大小小的花盆占據了一整排的陽臺,它們就像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使我的生活充滿了色彩與希望。它陪我長大,我陪它凋零。
那一天早上,陽光灑下的金粉鋪滿了整片大地。照例去屋后運動。無意間的一瞥,讓我發現了之前隨意栽在屋后的那株茶花正開的驚心動魄,我驚訝了許久,它被移植過來時就已經奄奄一息,毫無生機之態,后來索性失去了動靜,以為它早已枯死,卻沒想到竟在這樣一個早晨開放了。那熱烈的紅照的整個世界都熠熠生輝,一時間,我開始在乎它了,在乎它的花期,在乎它的生命。
我三天兩頭的往屋后跑,有時是為了澆水,有時只是為了看它一眼。那綻開的茶花,花瓣層層疊疊,宛如一位身著華麗禮服的高貴女子,在微風中扭動,旋轉,跳躍,一氣呵成,像仙女舞霓裳一般,嫵媚又不失高雅,熱情又不失淡然。我輕輕撫摸過那還帶著露珠的花瓣,柔軟嬌嫩,指尖碰散珠子,清香便立刻依附到手指上來,若有若無。一時間,竟在這淡淡飄香中迷失了自我。
我每天都會與它見面好幾次,從骨朵到整朵花的綻放,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我甚至連開了幾天的花,澆了幾天的水都記得明明白白。我有時暗地里都在笑自己:“你何時變得這么在乎花草了?”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也許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震撼吧。可某一個早晨,它落了,一地殘紅,有幾片隨風飄遠,尋找一個更為合適的安身之處,心好似被撞了一下,那么多天的花兒,終于結束了它的青春年華,走向了衰老。內心一萬個不舍與心疼,可又能怎樣呢?只能用它之前綻放的美麗來安慰自己,花和人都有老的時候,有時,結束恰好是下一次生命的開始。之后,我開始嘗試著種植各種花兒,而且我也更加珍惜與它們的時光了,不為別的,只因為我在乎!
望著在風中搖動的花兒,都嬌弱得很,可我卻依舊在乎它們,尤其是那株茶花,我很期待它的下一次綻放,可也心疼于它綻放后的凋落。所以我要好好珍惜它們帶給我的美好,只因為我心中有它,我在乎它!
我在乎(楊光)
?時間如白馬,你我抓不住,但又很在意,于是便不斷抓控。風沒人在乎,但不代表它不在乎別人,它在乎萬物的生長,雨露的滋潤,陽光的普照。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是匆匆,還是沉寂。時間從來不會讓我們有好日子過,你向北往,我向南來,你留不住我,我在乎你 。
你是一個又高又胖的胖子,我當年是一個又瘦又矮的矮子。看似兩個人毫無關系 , 因讀書而碰到來一起,我喜歡下課的時候一個人看書。而楊紅櫻的《笑貓日記》, 你常常來到我的桌旁,一起討論,看過的圖書你上課的時候看著這本書,我在距離你幾米遠的地方坐著聽課,忽然課堂戛然而止,老師告訴你,并把那本書收了過來,我的內心很傷心,在你的面前定是裝作無所謂,你還即為誠懇的建議的書送給我兒,你送給我的書早就已經不知道放入哪一個犄角旮旯里了。
那個時候的你,不是我在我在乎的你,我不在乎你在課上看書,不在寧你還書給我,是因為我們兩個像兩根毫無交及的干行線,既無相交,又無垂直。
那個學期結束,我沒有去拿那本書,而是將他給了你毫無表示,給了你就這樣保持些距離或許在某一時刻,你的過語言傷害了我,于是我的家作本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別人都不知道,包括你對我拿的,現在想想當年可真的可笑。
多年之后再次相遇,你對我說了第一句話是長高了,然后我便將過去的那些真相告訴了你,你說你都不知道,你都不知道的原因是我在乎你,我不在乎你,你不在乎我。
其實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我在乎你,更多的是你們在乎是一種關注,我是風,我在乎你你不在乎我,我回憶這種東西,像毒藥。時間用來以毒攻毒,那些我在乎你的回憶與尋常只道說時依舊。
我在乎你,我是風,你是什么,反正我知道,你留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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