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南,江南的江,江南的南。很抽象,也很安全,因為即使拿真名用作化名,也沒人會懷疑我。
當然,我還沒傻到真的用它做化名的地步,行走江湖,風險還是很大的,所以取了個相似的:江北。直到有一天,真正的江北出現在我面前。
“南兒,這是你弟弟,江北。”我爹笑瞇瞇的指著我對面的孩子,小孩兒人不大,面部倒很朗峻。
我爹呢,叫江河,從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開始,我們家就沒取過幾個正經名字。這位江爺最大的愛好,就是女人,就像今天這個江北是被找到了,還不知道有多少個江東江西流落在外呢。
“南兒,怎么樣,江北長得像我吧。”江爺親密的摟著江北,一臉洋洋得意,我也沒必要掃他的興,略一點頭,從鼻腔里擠出來個“嗯”算是回答。
說實話,江北長得一點也不像他,從氣質,從長相,都不像。江北一看就是那種少年老成,哪像我爹,這么大年紀,還整天嬉皮笑臉。江北長得也好,打眼一看就是正人君子,我爹呢,長得還說的過去,就是表情太猥瑣了。這個江北,說不定長開之后,比我還帥。
“南兒!”我爹突然竄過來摟住我,像親兄弟一樣,我知道,準沒好事兒!“你爹我呢,還要行走江湖,所以北兒,就交給你啦!”
我不得不用高麗棒子教給我的一句話表達我現在的心情。啊!西!吧!
“走了!”江爺帥氣的一跳,直接上了房頂。這是他最得意的一手,跳房子!
我看著面前的小孩兒,叫來了管家,畢竟我一個未婚大男人,對于照顧孩子這件事沒什么經驗。
“旺財!”哦,這個狗名兒是我爺爺賜的,所以我說他們在取名字上都沒有什么天賦。
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漢子走過來,向我微微一行禮:“少莊主。”
“他,”我順手一指江北,“莊主的兒子,安排一下。”
“是。”旺財對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上一個被他安排的人,是我。
江北走了,我站在房前望天,這天下的風起云涌,只在一瞬,什么時候如此湛藍一片了呢?
抬眼間,一只信鴿落在門前的地上,閑庭闊步的行走著,我走過去摘了它腳上的信,又捋了捋它的毛,錢瘋子把它養的真肥,我好幾次都動了把它煨了的念頭。
仔細看了看上面的符號,明白了什么意思。錢瘋子的畫兒,越來越像人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