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作品體現了文學的擔當與溫度

初次知道劉慶邦,是因為根據他的中篇小說《神木》改編的電影《盲井》獲得了第53屆柏林電影藝術節銀熊獎,而其題材則是人們并不熟悉的礦井生活。

礦區通常位于城鄉結合部,大量農民離開土地成為礦工,辛勞的他們為國家的工業化、城鎮化做出了很大貢獻,但是他們的內心世界卻很少被人們關注。

以工人、編輯、記者、作家等多種身份與煤礦相關聯的劉慶邦,多年來專注于鄉土和礦區兩大題材堅持現實主義創作,從未因各種文學思潮而有絲毫動搖,這一結結實實的標簽令其醒目于文壇,也體現了其對某種文學理念的忠愛與堅守。

《掛在墻上的弦子》收錄了劉慶邦近幾年發表的9篇中短篇小說,仍然是他擅長的礦區和鄉土題材。這些作品的背景有的是早些年的貧苦時期,有的則是變化迅速的轉型期,但是作品中的人物和情節都很能觸動心靈。

《掛在墻上的弦子》這篇,通篇幾乎都是以妻子的角度講述掛在墻上的弦子,這是她與丈夫相識相戀的緣起。但是生活迫使丈夫外出打工,弦子則留在家里給妻子以“安慰”,這也是多數農民物質與精神難以兼得的體現。

作品的結尾,丈夫臘月二十八晚上回到了家,右手只剩下了兩根半手指。他說幸好傷到的是右手,傷到左手就拉不了弦子了。他流著淚繼續為妻子拉弦子,因為他對家人的愛始終不變,對美好生活的追求也始終不變。

《非常名》中,一位進城打工的農民工靠收廢品發跡后開了工廠,成為了“企業家”。成為“家”后就要承擔一定的社會責任,來拉贊助的市作家協會秘書長投其所好,鼓勵他重拾“作家夢”。

他靠一部長篇小說順利進入了市作協并成為七八十個副主席中的一個,但是在進入省作協的路上被攔住了。寫不出新作品的他聽從擅長小小說的市作協主席的建議改寫小小說,在多次投稿被拒之后他又提出找主席“借”一篇寫好的稿子。

滑稽的是,這么好的稿子同樣被一家又一家編輯部拒了,而當市作協主席將作者名字改回自己后卻一投即中。這個“非常名”看似是寫普通人在追求虛名,而編輯部審稿時又何嘗不是為“名”所累啊。浮躁風氣的形成,也是“眾人拾柴”之功啊。

這部作品集中,最打動我的是《女同事》這篇,我寧愿相信這篇不是小說而是懷人散文。只有純粹的作者才能寫出這么純粹的同事,這樣的純粹也是人們都向往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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