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高速列車駛入清遠地界的時間,正好是晌午過后黃昏之前,太陽在天上照著,光暈與溫熱落到了窗戶邊一幅幅往后倒退的畫卷上。半小時前的“畫卷”還是壓到逼近山脈的烏白色縹緲的云朵,繚繞其間也是有些霧氣,穿著針織橙色外衣坐著打字的我感覺非常舒適,好像一切都是妥當的準備,整個是安靜和寧遠的一種狀態,我樂于享受這種時刻,也很懂抓住這一時半刻的小情操。
? ? ? ? 翻看到前兩夜整理家中物品的時候,拍了的一串珠子,不好去描述材質,看了三毛對自己物件的喜歡還寫了收藏品系列的細致描述和故事的文章,我還是沒學會這些賦予魂魄的寫法,但是領略到了物件在各個主子手中的意義之不同。在三毛手中的,一切都便將是有了生命的意義,并且能準確獲得其所承載的尊嚴或使命或意義或寄托!
我這扉頁上放著的這串,是在我25歲左右的年齡收到的一個簡單的禮物,不是什么華貴和難以遇見的禮物,但是在那時候也是閃著光亮的存在的。 我當時還不愛聽鋼琴曲和小提琴的樂章,自然也不會在聽到(菊次郎的夏天)等這類曲子的奏鳴時內心一片溫暖的情感。我還記得那會兒這珠子的主人,是喜歡看龍貓,對一些小溫暖的事物也是極其注意的到,細節上盡善盡美的體貼。至今也是這樣美好的品質,不曾變化的,我想,雖然已經不能完全得知,但總是這樣的人那就一定會有人有機會感受的到呀,我能夠感覺的到,是靜靜說的第六感,哈哈。
? ? ? ? 剛才寫了一會兒就到了廣州南的終點,我稀里糊涂的本領還是不減當年,這可不是一個牢靠的人該一直留著的毛病。匆忙換乘以后到了大廳,發現了一件我與舊時也不一樣的習慣。那是我讀書的時候,有的時間那是要坐火車的,高中就坐車到臨隔壁市2站路去,做一個外來生,異鄉人。那可是最敏感的年紀,我卻不能同其他小伙伴一樣,與在一起兄妹般情感的朋友分離開要去接觸新的已經固定的團體。那些時間都是要坐著綠皮火車或是氣味難聞狹窄的客運站班車去的日子。我往返的次數肯定是很多的,不然我怎么變成如今“老油條”了。我要說的就是這群未開檢就整齊排隊的青年--大致以青年居多。
? ? ? ? 現在坐車,我是要等到大廳播報從某處開往某處的某某次列車在某站臺檢票進站的話語,那才肯把屁股挪起慢悠悠走過去,實在這樣子是不好看的,畢竟提前預備好事情才能保證萬無一失。我叫沒得改,覺得站著是個累活。反正排到最后也是有一個最后的人,我可以當啊,這樣的心態有了以后就給自己找到了理由隨意的坐著,活著的蝸牛一樣,不怕車子跑走留我一個人,就好像我是可以隨處坐著就生存的了的那么一個人。
? ? ? ? 換乘廣州南站到深圳北站的動車途中,拍到一大片水域,綠色的稻田和靠水而建的小村落一小片擠擠攘攘在這水域周圍,綠和霞光共處又正好有水的時候,總有種生生不息的氣味。
? ? ? ? 拍到這個照片我又想起來一個畫面,那會兒珠串的主人的背影,我把他拍成了一個路人,路人背景是一件沖鋒衣當中抓絨墨綠色的內膽衣服,瘦削的肢體撐著,絕不是后來強而有力的體魄。那個背影讓我感到心酸,感同身受其情感波瀾,每次難都好像要一起用力感受一番。這張照片至今是找不到,要靠大海撈針,時光翻頁,字跡潦草,不曉得多少塵埃已經蓋住了故往的照片,記載了深厚溫熱的情感。
? ? ? ? 那趟車一輛往左一輛往右,我們在一個站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時間已到,旅程結束,現實繼續上演,溫熱保留在心里,城市華燈初上,期待下次邀約,走到更遠的地界,去看更大的可能,生活哪里只是眼前的尺碼?--規定幾個大小。
? ? ? ? 生,當然是相互關照,從容定制!
? ? ? ? 我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