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淺見淺行
? ?
? ?
? ? ? 清晨,睡眼朦朧,試探微睜,天已大亮,看時間,七點二十刻,暗呼壞了,急忙喚熟夢的女兒,她也一驚,怎么辦?快快快,速度就是戰斗力,抺臉一把,取奶拿餅,飛奔而下,配合默契,飛馳而去。
? ? ? 途中,見一媽媽,背粉包,踏急步,昂然而行。女兒在后,吃著東西,亦步亦趨。送罷去洛浦,一路行人皆匆匆。公園里,秋風沁涼,鴨游河中,草木仍綠,翠色含青。疾步前行,偶遇一老人,抬腿高處,鍛煉活動,腰間放樂,是《一剪梅》,唱者費玉清:真情像草原廣闊,層層風雪不能阻隔……款款深情,隨風飄遠。"同樣一首歌,初識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音樂總是這樣,讓人歡喜,讓人莫名感動。
? ? ? ? ? 再描述這深秋一景吧。柳樹隨風飄蕩,黃色的葉子已先落為敬,灑在步道,飄至這綠色草徑,玫紅小花妝扮,小蝶亦舞草叢中;百日紅正是盛放,桃紅色花瓣簇擁,底氣滿滿,此刻是它的主場;月季在進行最后的晚唱,深紅的,粉朵的,亮黃的,迎寒而張揚;墻邊薔薇,花期太長,枝上還掛花三三兩兩;桂花,合歡樹立道旁,薄霧籠起,猶放暗香;滿樹銀杏,其葉已黃,燦若金冠;洛河岸邊,垂釣者忙,靜坐悄然,獨對河水浩蕩;修草機已響,葺這微高綠盎,草灑綠地,尚戀舊時光。
? ? ? ? 終究是季節的過客。好像見過一句,沒有奮斗的青年,豐富的中年,則老年亦凄涼,不足以言人生。你看,翩翩起舞,身姿曼妙的,抖空竹,舞小龍,揮鞭如汗,練自創健身操,帶孫帶娃,生機勃勃的,都是老年人,身形矯捷,身體健朗。
? ? ? 常年見一七八旬老人,夏穿白背心,長褲,冬穿深色毛衣,白發已生,目光堅定,瘦亦老叟,臉色微酡,汗濕衣背,疾步快行,走過暑日酷冬。這種身體力行的堅持,讓人欽佩,讓人感動。
? ? ? ? 道德長廟下,二胡悠揚,梆子聲聲,弦樂陳陣,戲曲唱來,不絕于耳。這是一群有生趣的老年人,兩鬢染霜,不改初衷。豫劇上場,慷慨激昂,吊嗓已上,聲傳悠遠,有種對家鄉,對生活的熱愛和溫度。《梨園春》常播不衰,有群眾基礎,有戲迷票友,熱潮聲呼,它喚醒,扎根于中原這片熱土。
? ? ? ? 說起生活之靜幽慢適,就要提起健康步道上的蝸牛,于一日雨后,地面濕漉漉,它們三五成群,從濕地里,背著精致的殼,是房車,慢慢踱步,出來散步。不急不躁,緩緩而行,徐徐觀景。蹲下觀察,向它致意,問好,忽然覺得它好富足,好會享受人生。它才參透了生活的禪,身形再小,正視自己,小富即安,惟愿足矣,淡泊名利,內心閑適。
? ? ? ? 也談淡生活的激情,見一男子,一手扶自行車,一路高歌,不管不顧前行。唱的是紅歌,嘹亮,合情合景。見這種人,大膽展示自己,活出自我洶涌,人生字典里沒有淡定。人生匆匆,就應該喜悅地接納自己,神色自若,從容,內心強大,堅定,鏗鏘而行。這也是傲骨錚錚,萬物置身事外的一生。
? ? ? 正如“有的人,他不在江湖,江湖處處有他的傳說;他一出江湖,這江湖便是他的。”這是傳奇的人生;"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這是凄慘起伏的人生;"來生,想做一朵蒲公英,無牽無掛,無欲無求,起風而行,風靜而安。不亂于心,不困于情, 不畏將來,不念過去, 如此,安好。″這是寡淡平靜的一生。
? ? ? ? 決不做這樣的人:他若是一只沒有腳的飛鳥,那他無心著陸,哪怕這片地山清水秀、柳暗花明。? ? ?
? ? ? ? 在這青松亭亭如蓋的樹下,坐在這白色長椅下,寫著文字,心懷歡喜,思絮漫飛,似已入定,身靜心動,思索在這晨間的沁涼,把這文字深情執意的挽留,把這殘余的夏熱已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