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城

看到柴靜在《看見》一書中寫的《山西 山西》一文,便想起我也曾住在山西的一個小城里--晉城。現在呆在青島時不時的會將兩個城市比比,但嚴格說起來它們是沒什么可比性的,青島是二線城市,似乎眾所周知,晉城是個很不起眼的三四線小城,但相同點是它們都在努力發展。

青島很美,有一種靜謐中的美好。學校外的一條寬敞的大馬路非常的干凈,車開的再快似乎都揚不起灰塵。在晉城家住在大馬路邊上,大貨車每天不停的吵吵嚷嚷,這些大貨車里有的裝的煤泥,有的裝的黃土,有的裝的水泥,更有的拉一車豬去屠宰。平時見了這些大貨車能躲則躲,但大多數情況下是躲不過去的,它們從身邊呼嘯而過定會甩你一臉灰,迷了雙眼,有事去大路上走一遭,回來后用干凈的衛生紙擦一下臉,沾了滿臉灰星,很是讓人不舒服,所以我很少出去。

在青島坐公交車很是方便,總覺得這里的公交車無所不能,不論多遠的地方倒幾班車,花不了幾塊錢定能到達,而且這里的公交車也都比較準時,等車的時候看看相關的軟件,例如“車來了,”知道大概等多久,心里倒也能踏實些。有時候公交車是十分擠的,特別是在上班下班,上學放學的高峰期,著實熱鬧。但是坐公交車耗時很長,我想去的大多數地方坐公交怎么也得一個半小時,有時要兩三個小時,功夫像是都花在車上了,好在現在地鐵三號線開通了,方便了許多。地鐵我坐的還是比較少的,大多數時候都坐公交,值得一提的是每次坐在公交上總能看到一些人在睡覺,看上去十分疲憊,大家都不說話,車廂里很安靜,感覺上很冷漠。

在晉城等公交是很讓人燒腦的,沒有專門的等車APP,就在那里漫無目的的等著,有的公交車一趟一趟走的十分匆忙,有的公交車半天等不來一輛,讓人很是無奈,更令人無奈的是這座小城很多地方都在改造不知是為了修路還是為了修房,不論水泥路還是柏油路通通被連根拔起,取而代之的是黃土路,兩邊用藍色的鐵片擋起來 ,但還是能看見用磚頭,或是黃土堆起來小山,似倒非倒的小屋和土坡,車輛人群來來往往看起來都風塵仆仆。公交站牌也被拆了,有的地方貼一張紙,上面寫著公交停車點,有的地方沒法貼紙,憑著記憶在那里等著,老遠看著車在哪里停下,然后急匆匆的跑過去,然后上車。有些公交車司機很是過分,等了很久車終于來了,但卻出乎意料的走了,把你甩在風塵里,好在再來一輛,揮一揮手,示意司機停一下車,不知道是真沒看見還是裝沒看見,依舊無情的走了,任你憤怒也好,叫也好,罵也好,都與他無關。車上的人說說笑笑,嘮嘮家常,東家長西家短,有的沒的都拿出來說說,倒是很放松。看看窗外,冷風中大叔或大嬸開一輛不太精神的三輪,拉一車蔬菜或是水果,車前一個紙牌子上面寫著不好看的大字:XX十元三斤,也有的放開喇叭,標準的土話叫賣著:XX便宜啦 ,一塊錢一斤,一塊錢一斤 · · · · · ·他們穿的衣衫不整,滿眼滄桑,歲月的年輪在身上留下深深地印記,她們像是睡著了,也好想是在思考,又或許是在發呆,但也許是真的累了,坐著或是站著,從清晨到傍晚,春夏秋冬,年復一年。

青島的天氣隨意變換,上午還艷陽高照,下午卻陰沉沉的,風呼呼的叫著,倒也不嫌累,霧霾時不時的很是猖狂。晉城的天氣還好,每天起來,陽光暖暖的,讓人很是開心,日出到日落很是安穩,天藍藍的,也是很美的,那一個月似乎都沒見過霧霾。

在晉城沒搬家之前住在一個大院里,雞流感的時候,一戶殺雞的人家倒很是冷靜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殺雞,無視法律法規,最后得了教訓被派出所抓去,財產充公,媳婦在家哭的稀里嘩的,半輩子的積蓄就這樣沒了,心痛的快要死了,而后便不知這戶人家去了哪里。豬流感的時候,院里好幾戶販賣死豬肉的人家連夜被抓走,死豬肉沒有防備的赤裸裸的掛在那里 ,而后該坐牢的坐牢,該判刑的判刑,但據說還是有很多的漏網之魚逍遙法外。

在小城里呆了許久,對小城還算了解,覺得干什么都很方便,對青島這個大城十分陌生,很多地方我都好像路過了,但又好像從未去過,有時候找個營業廳都很費勁,有時候坐在公交車里會有些恐慌,不知自己到了哪里,還要多久會到達熟悉的地方。

大城小城都在努力發展,我衷心的希望它們變得越來越好。

那些我呆過的地方,存留著我的記憶,證明過我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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