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垂頭喪氣,這輩子我是比不上湯淼了,讀書我只求過線不求更多,狗屎運讓我混到至今都還可以,她年年都是一等獎學金,減肥其實她不怎么需要,她就是完全按照標準的衣服架子,和她生活在一起我的壓力都特別大,我最后都自暴自棄了,就連斗嘴,除非我請范甜甜做外援,不然我還覺得她說的特別有道理,人生有個這么光彩萬丈的閨蜜真是被對比的黯淡,只能自我安慰,英雄的身邊人,絕逼不會是傻逼。
我灰溜溜地跟著湯淼,亦步亦趨,就好象她的擴大版影子一樣,天空灰蒙蒙的,和我百感交集的心情差不多,隔得老遠都看得到小區的名字,遠洋XXX,一點都不低調,讓上海人看見,肯定又是一番的嘲笑暴發戶的做派,小區的景觀規劃也好不大哪去,身邊的樹都是要死不活的,不過話說回來了,我要是樹,年年小半年都是在零下里過來的,我也不想活了。
摸到王寒嶼租的房子的門前,我才想起來問她,“你有鑰匙嗎?”
她拿起腳邊的一個花盆,熟練自然地摸出下面的一把鑰匙,一邊開門一邊和我說:“這孩子有點缺心眼,自打讀書時看《讀者》看了這么個法子,以后都這么放備用鑰匙了,萬一小偷們都看這雜志你說怎么好。”
我斬釘截鐵地告訴她,“小偷們最多只看看《知音》,我那遠去法國的娘子喲,為夫在北京等你等的肝腸寸斷。你放心吧,誰會對一個窮人下手?他家最值錢的東西估計都在他身上了。”
那句放心吧剛脫口而出,門開了,我兩眼發直就看到廚房里走出了一個小娘子,扎了一個包子頭,臉還挺嫩的,人比人就得扔,這妹子和我們兩張飽經風霜的老臉立時拉開了距離,小娘子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們,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和里面的美瞳相映生輝,“你們誰啊!”
我第一時間反應:壞了,走錯門了,不愧是《讀者》,發行量大,受眾廣,一個樓里兩個人都愛這法,這是什么?緣分啊!這剛回國就被人扭公安局當上門搶劫的得會是有多么走霉運,三十六計走為上,我拉著湯淼就準備往外走,嘴里還怪不好意思的,“對不起啊走錯門了就當沒看到我們啊,我們馬上就走別叫警察。”